焦櫻一點兒風聲都沒有聽到。
好似幾人都有意避開了她。
直到從槐園離開,她都是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
在她與路吟各自上馬車回府的時候,路吟轉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底似是含着千言萬語,最終卻還是什麼都沒說,她兀自上了馬車。
留焦櫻蹙眉站在馬車前思量着什麼。
說這廂。
霍庭淑正與秦聲調情。
“東都翩翩公子不少,你會不會回去了就挑一個成親了,就將我拋之腦後了。”
秦聲從後面抱着她,雙手環着她的腰身,下巴放在她的肩上,言語委屈。
霍庭淑輕笑一聲,道:“倘若當真有合適的,我還會在這處跟你你儂我儂?只怕是連面都不會見一面,只怕是沒有任何交集纔是。”
秦聲將她摟得更緊了些,聲音悶悶的,“姐姐,你要等我,等等我,我會去東都尋你的。”
“好啊。”
霍庭淑莞爾,“我等你就是了。”
她想了想,又輕聲道:“你若是不來,我就嫁給了旁人去。”
“自是不會的。”
秦聲忙保證,“我定是會盡快安排好,然後赴往東都,只是,只是我怕——”
他話未盡。
霍庭淑問:“怕什麼?”
“怕我到時候比不得霍家顯赫,怕你的家人不認可我,不同意我們。”
想到這裏,秦聲就有些難受。
秦家在益州是大家,是士族,可是在滿地都是皇親貴胄的東都,就顯得有些不夠看了。
東都的秦家,還只是分支而已。
如何比得上秦家。
“你又不嫁給他們,管他們作甚。”霍庭淑絲毫不擔心這事兒,這世上,能左右她想法的人,少之又少。
“倒是你。”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撥開了腰身上的那一雙手,她轉身面對着少年,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看着他,“我回了東都,你不會在益州搞什麼幺蛾子吧?”
“我能搞什麼。”
秦聲撇撇嘴,“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遇着你之前,我都是潔身自好的,和你在一起之後,更是要守身如玉了,萬不能教旁人玷污了我半分。”
霍庭淑被他的言語給逗笑了
她一笑,少年也跟着笑了起來。
“你這人,也忒會說了。”
她睨了少年一眼,坐了下來,道:“假若你敢變心,與旁人暗通曲款,我必定打斷你的腿。”
“我霍庭淑素來,言出必行。”
她言語慢悠悠的,聽上去漫不經心,實則話中帶着幾分冷意。
她可是認真的。
秦聲湊上前去,賊兮兮的問道:“打斷腿?打斷哪一條腿?”
霍庭淑瞪他。
他笑:“若真有那一日,我親自遞給你棍子,躺在你面前,任由你打斷手腳。”
“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霍庭淑:“當然,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定是能做到的。”
秦聲拉過她的手,看着她嫵媚的眉眼,輕聲道:“姐姐,我有時候午夜夢迴就在想,那日我上秋水亭,當真是命中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