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喜歡這裏的。
午後躺在椅中,身邊放着茶水,懷中有着貓兒,鼻尖縈繞着花香,心上人在身邊,窗外生機盎然,是再美好不過了。
“我們日後若是得了空,再來就是了。”
霍庭玉捏了捏她的手,輕聲道:“槐園一直有人看守的。”
鬱姝嗯了一聲。
許是懷了孕的人,都愛多愁善感。
“怪我怪我。”
他牽着她往外走,笑道:“將歸去的時間定得這般匆忙,你定是沒反應過來的。”
“其實也還好。”
鬱姝也笑,“只是有些不捨而已,反應倒是反應過來了,我倒也不至於還未反應過來。”
二人相視一笑,牽着手朝外走。
霍庭淑看着眼前的人,抿抿嘴,“你當真要跟着我嗎?”
“奴婢是姑娘的人,姑娘去哪裏,奴婢就去哪裏。”西洲一臉堅定的看着她。
少女無奈,“你沒有籤賣身契,你是自由身。”
“奴婢就跟着姑娘。”小姑娘性子還挺倔。
霍庭淑沉默了一會子,才道:“你是土生土長的益州人,如何能隨我去東都?你可是怕離了我不能在此存活?這樣吧。”
她掃了一圈槐園,“就按先前說的那般,你就在這處守着槐園,每月都有月例,你看如何?”
“奴婢就要跟着姑娘。”
任她怎麼說,西洲就是不肯應下來。
“你這丫頭,脾氣怎麼這樣倔呢。”霍庭淑也有些惱了。
西洲頓時就紅了眼眶,她道:“姑娘......莫要舍下奴婢......”
霍庭淑一見她這樣,心就軟了,惱意也都煙消雲散了,“罷了罷了,你跟着就是了。”
西洲見她這樣說,頓時眉開眼笑,“奴婢就知道,姑娘是最好的人了。”
行李都收拾妥當了。
幾人上了馬車。
爲首的馬車是霍庭淑與西洲二人。
中間是鬱姝和霍庭玉夫妻二人。
最後是霍知白兄弟二人。
鬱姝看着槐園的宅門,半晌,才戀戀不捨的放下了簾子,嘆了口氣,“走吧。”
車軲轆轉動了起來。
馬車緩緩駛動。
霍庭玉摟着她,慢慢的拍着她的肩,以示安慰。
後邊兒。
霍知慎看着兄長,問:“你那小姑娘怎麼說的?”
“沒說什麼。”
霍知白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霍知慎一噎,便再沒繼續往下說了。
馬車駛出了益州城,槐園無人居住。
而這邊。
焦櫻還一臉不耐的應對着林海棠二人,“你們煩不煩?要去你們自己去,別想着算計我。”
“怎麼能說是算計呢。”
林海棠幽幽開口,“你不是也心悅那霍三公子嗎?他可是東都霍家的公子,身份地位不凡,你若是勾搭上他了,今後的榮華富貴就不用愁了。”
“這話說得好聽。”
焦櫻冷笑一聲,“你還不是打着霍庭玉的主意。”
“姑娘!”丫鬟疾來。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焦櫻愈發煩躁。
丫鬟稟道:“霍家的人,一早就走了。”
“走了?走哪兒去了?”
“聽說是回東都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