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松柏！”
她帶着哭腔喚他，神色難過。
少年嘆了口氣，他向後伸出手，拉着少女，讓她站在自己面前。
“璨璨。”
他眉眼帶着幾分難色，“我......我是個廢人，我不能耽誤你......”
“你又來了！”
時九璨氣得打了他一下，“每次我想和你親近的時候，你總是會說這樣的話來趕我離開。”
鬱松柏抿緊了脣瓣。
“可是我也說過很多遍了。”少女抹了抹眼角，鼻子紅彤彤的，眼裏泛着水光，“我很喜歡你，你不是廢人，你是我心裏最好最好的人，我最喜歡你了，我想嫁給你，你娶我好不好？”
鬱松柏囁嚅兩下嘴，在她期待的目光中，還是說不出什麼來。
時九璨氣急。
她捏着少年的手用了些力，“你怎麼這樣優柔寡斷啊！”
少年垂眸，看着她和自己交握的手，眸色漸深。
他也不知道他怎麼了。
他總害怕她會離開，所以一次一次的推開她，又看着她貼上來，心裏就感覺無比滿足，好似他只能用這樣的舉動來證明她不會離開。
“你在顧忌什麼？”
時九璨看着他的眼睛，“我說過了，你什麼樣我都喜歡，我不會介意的，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你怎麼顧慮就那樣多。”
鬱松柏沒有說話。
“我一遍遍告訴你，我不會離開你，你就是不肯相信！”
說到這裏，她有些生氣了，放開了他的手。
鬱松柏當即就拉住她的手，“別走......”
時九璨纔不會走呢。
瞧着他這副模樣，心裏軟得不行。
她微眯着眼，打量着他，“你說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什......什麼苦衷？”
鬱松柏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該不會是......生不了孩子吧？”
少女語氣賊兮兮的，意有所指。
少年一愣，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對上她戲謔的目光才明瞭她的意思，他的臉頓時紅成一片，睫羽輕顫，泄露他的內心混亂。
“嗯？”
時九璨笑盈盈的在他身前蹲了下來，歪着腦袋看他，“是不是呀，嗯？你說是不是呀？”
“......”
鬱松柏憋了好久，才憋出幾個字來，“...纔不是！”
少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聲似銀鈴一般清脆悅耳。
鬱松柏被她的笑聲擾得心神不寧，他動了動嘴，他說：“璨璨，你別鬧了。”
“我就不。”
時九璨湊近他，看着他纖長濃密的睫毛，小聲道：“你別擔心，你只要能生孩子就可以，我負責主動，不用你出力。”
鬱松柏額角青筋跳了跳，似是再不能忍住，他伸出手，敲了敲少女的額頭，無奈道：“璨璨，言語怎能......怎能如此放肆......”
“哼。”
少女嬌哼一聲，道：“我若是不放肆放肆，你這個榆木腦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開竅呢，若我像你一樣內斂沉悶，咱倆能不能在一起還兩說呢。”
鬱松柏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