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不是因爲林兮沐的這番話頭大的。
她是因爲看到那木盒當中的玉佩。
她的視力絕佳,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那玉佩上刻着哪些圖案。
說來嚇人。
那玉佩上刻着的圖案,與她錦囊中那曾讓她煩躁了一整晚的玉佩圖案一模一樣!
除了沒有一個“穆”字之外,其餘的基本一致。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這塊玉佩上雕刻得栩栩如生更加精緻,相較於這塊玉佩,她錦囊中的那一塊倒顯得不像是專業的人雕刻的。
但重要的不是哪塊玉佩更加精緻。
重要的是——
這兩塊玉佩究竟有什麼關係?!
爲何圖紋基本一致,爲何一塊在穆家當傳家寶一塊在她錦囊中?
爲何她對這兩塊玉佩半點印象都沒有?
那塊玉佩又是怎麼到她錦囊之中的?
這所有的一切,讓上神完全想不通。
直到她渾渾噩噩地接過了林兮沐遞來的這塊玉佩,手指摩挲着玉佩上的圖紋,試圖用法術探究一下這塊玉佩的來歷,卻發現同樣有結界時,上神裂開了。
她嘴臉揚着的那個弧度險些掛不住。
她堂堂一名天界上神,第一次萌生了一種細思極恐的滋味。
上神想將這來歷不明很是燙手的玉佩丟掉,但奈何周圍一衆的人,以至於她只能握緊手中的玉佩,一顆心慌亂得不成樣子。
今天又是羽毛又是玉佩的。
讓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抵是冉汐上神早已經練就一身刻在DNA裏的演技,她從接到這玉佩開始便心不在焉整個人處於神遊的境地,但因爲演技過分的好,以至於讓在場的人根本沒發覺她的不對勁。
掛着一張假笑到了晚上的十點多,他們婉拒了林兮沐熱情邀請他們留下來住一宿的邀請,坐上車回了自己的家。
車上穆祁珩看了眼身旁的冉汐,見她明顯還是不太對勁,於是皺皺眉,輕聲說:“你今天是怎麼了?”
冉汐手摩挲着那裝着玉佩的木盒,聞言下意識地回答:“沒怎麼。”
就是有點不淡定。
想立即轉身回神山罷了。
若非她還有點擔當,清楚眼前的穆祁珩就是穆祁珩而並非是奕黔上神,她不能就這樣回神山,應該助他渡完情劫再說其他,她現在早就直奔神山了。
畢竟這些事都過於離譜,讓她一名天界的上神都有點接受不住。
“這是你今天第二次這樣,”穆祁珩看着冉汐,眼底裏帶着擔心,“你到底怎麼了?”
是因爲第一次來到穆家不太習慣嗎?
還是……
還是這塊玉佩和那根羽毛於她而言有什麼特別的?
亦或者是他媽媽拿出這塊祖傳玉佩送給她嚇到了她?
穆總捉摸不透冉汐的想法。
他至始至終都捉摸不透眼前之人。
冉汐扯起脣角笑了笑,說:“沒什麼啊,我不是挺正常的嗎?哪裏有兩次不對勁了?”
別問了別問了!
她自己都搞不清楚這些離奇事件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的腦子在此刻已經分裂出兩種想法了!
一種是她瘋狂想要深究這些事情的想法。
一種是她自己拼命阻止這種想法的發酵,並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