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很肯定地說自己特別瞭解她,但正常情況下的她絕對不是這個樣子。
即便她臉上掛着一個令人很難察覺的面具,他也還是能感受得出來。
感受得出來今天的她很是不對勁。
從在他臥室看到那根羽毛開始。
對此穆總無法理解。
因爲他根本猜不透那根羽毛與冉汐有何關係,也想不通那玉佩與冉汐又有何關聯。
他猜不透冉汐在想什麼,也搞不清楚這兩件物品與冉汐的任何關聯。
可他就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身爲冉汐的男朋友,穆祁珩很想知道她是因何這般的。
可冉汐上神沒打算說。
她一向不愛乾沒把握的事。
特別是在這件事上。
她沒敢肯定奕黔與這兩件物品毫無關鍵,也不法說服自己不往最抓馬的方向去想,因此她是絕對不可能開口將實情說出的。
她無法想象自己腦子裏那些胡思亂想的東西成真時她該怎麼辦。
冉汐上神在神山窩了太多年,窩得早已沒有了當初馳騁戰場時的女戰神模樣,相較於去深究真相,在這件事上,她寧願自己糊塗一點。
她扯起脣角,糊弄着說:“就是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就收到這麼貴重的東西,有點受寵若驚罷了。”
這於她而言豈止是貴重。
都快稱得上是沉重了,明明是拿在手上,卻給上神一種壓在她身上的感覺,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穆祁珩見狀抿了一下脣,沒覺得她說的這番話是她的真實想法。
他一邊有些難受想清楚她因何這樣,一邊又生怕自己深究過頭,她下一秒就會消失。
於是他只能抿緊薄脣,沉默着伸出手,輕握住了冉汐的手。
肌膚相觸的那一瞬,冉汐如同被燙到,下意識地就想收回手,同時,她的呼吸不由得一顫。
她的手往後輕縮了一下,但因爲上神本身還不至於糊塗到戲都不演,因此在輕輕後撤了一下後,她便任由穆祁珩輕握住了她的手。
她雖然很快反應過來,並讓穆祁珩牽了自己的手,但她後縮的那個動作穆總也還是能感受得到的。
輕握住冉汐上神手的穆祁珩皺了皺眉,突然感覺心口莫名地有些難受。
他只能握緊冉汐的手,以此來安慰自己那顆因爲冉汐縮了一下手而有些難受的心。
他們湊一塊很少有這麼安靜的時候。
一貫以來即便是安靜,也不會到一路上誰也不說話的地步。
但由於今天上神沒心思去開口說話,以至於他們就這樣沉默着抵達了家門口。
下了車後,上神也一改平時和穆祁珩膩歪兩下再進屋的舉動,而是同穆祁珩簡單地道了別就進了屋子。
沒辦法。
她太需要一個人冷靜冷靜了。
再和穆祁珩待一塊她覺得自己臉上那個面具都快掛不住了。
她也沒心思同穆祁珩膩歪親親了。
即便穆總那張臉好看得過分,但一想到這些東西可能與奕黔有關聯,她就覺得自己沒法面對此刻的穆祁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