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被抄家後的外戚之女 >第二十八章 新店子
    越玉卿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這是自從下獄到現在睡的最安穩一覺,換上道士衣服,頭髮梳好,叫了越子書起牀。

    客棧甚是妥帖準備了早飯,每人也就五個銅板,在客棧補給了乾糧和水,因越玉卿賞給看驢的小廝十個大錢,這小廝把驢伺候的妥妥帖帖。休整了兩日再次上路。

    越玉卿看着地域圖箋知道要經過藍關道,“雲橫秦嶺家何在,雪擁藍關馬不前”古道,可見着藍關道極爲難走加上道路打滑,好在這兩日沒有風雪天氣晴朗,到了難走的地方便讓越子書帶着越果兒下車步行,越玉卿自己牽着驢車慢慢走。

    越玉卿等人走了三日雖然見了兩波刁民劫道,因越玉卿的武力值還算可以,而且他們人不算多,大多都是瘦小無力沒有刀劍等物構不成什麼大的威脅,這山路也算平安,眼見不遠處就是新店子的地界,過了新店子就是南淆道,南淆道之後山路下行路面平坦路就好走多了。

    天色也慢慢暗了越玉卿心裏有些焦急,在走到鎮上又要風餐露宿,剛過一個山坳就見路邊孤零零的一家客棧掛着殷紅的燈籠,越玉卿眼見天色已晚驢已經開始喘着粗氣,但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越玉卿也不大放心,生怕像水滸傳裏的孫二孃,是一家喫人的客棧。

    越子書見越玉卿看着客棧不進去,問道:“阿姑,這家客棧有什麼問題?”越玉卿剛想要說什麼就見客棧大門打開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婦人長的頗有些姿色,穿着水紅色的襖子,梳了一個墮馬髻手扶着門邊兒笑問:“哎呀,是小道爺來了,可是住店?”

    越玉卿不敢輕易進去,行了禮道:“善人安好,某想問問這裏離縣城還要多久。”

    那婦人看了看驢車和站在驢車身邊的越子書,笑道:“這離縣城可是還有三十里路,我看你這驢走不動了吧。”越玉卿心裏暗自心疼這驢再走三十里路只怕會廢了。

    那婦人靠在門框上,玩着頭髮眼神上下打量了打量越玉卿道:“大多走到這裏的人都會在我這裏歇息。”接着喊了一聲:“王老三,有客人了。”出來一個老實巴交背有點彎的男人,靦腆的笑了笑道:“真人,不如在此處歇歇腳,某這客棧已經好幾年了,乾淨的很。”

    越玉卿遲疑了一下,獨自進院子裏看了一眼,見院子裏沒有什麼人,覺得憑這兩人也奈何不了自己,便從驢車裏抱出果兒,剛進門就聽見一陣馬蹄聲,越玉卿回頭一看居然又是那位茶鋪的公子,這次那位公子並沒有看他們,拿出一片銀葉子扔給那婦人道:“把某的馬喂好。”

    那婦人看着眼前的銀葉子,高興的嘴角咧到了耳朵,忙招呼叫王老三去牽馬,越玉卿不知道爲什麼見了這位公子,心裏安穩了一些,驢車卸下,牽着驢跟着王老三去了後院,拿出銀錢買了草料,這才帶着果兒跟在那婦人身後去了一個房間,房間比較乾淨裏面有三張牀。

    越玉卿上下查看了一番並無任何不妥,那婦人暗暗打量了他們一行人,這才笑道:“真人用火盆嗎?需二十個銅板。”越玉卿一聽貴的離譜反而心裏安定了一些。

    “可以,你燒吧,走的時候一併給你。”

    那婦人帶着幾分不願意道:“給了錢才能給燒火盆,以前在我這賴賬的可不少。”

    越玉卿拿出二十個銅板給了她,想用她家廚竈,有多拿了五個銅板。

    那婦人見她謹慎笑道:“真人,你隨便用。”

    越玉卿到了廚竈拿出自己的燒水壺,整整燒了一壺水,又做了一鍋小米稀飯,醃菜拿出兩樣烤了三四個饅頭,雖然簡單三人已經飢腸轆轆,喫的十分舒服,喫飽後果兒已經睜不開眼了,簡單的洗漱一下便哄她睡覺。

    白銘軒進了院子,把馬上的行李拿到屋裏,無意間看到那王老三悄悄看自己,他心裏提高了警惕,按理說這個地方開客棧還能經營幾年不是一般人,便出去探查這個院子,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剛要回去,就見這寒冬臘月院子裏的臘梅長的極爲嬌豔,不免上前觀賞,剛走到牆角就覺得踩到一個硬物,他又用腳踩了踩,一根骨頭露了出來,白銘軒用腳撥開看樣子像個人骨,蹲在地上用手扒了扒露出半個腳骨,白銘軒把骨頭剛掩好,那婦人從廚房出來,問道:“公子在看什麼呢?”

    白銘軒不動聲色轉頭面容含笑道:“某看大娘子這裏的梅花開的嬌豔,不免觀賞一二。”

    那婦人給白銘軒拋了一個媚眼,上前拍他的肩膀笑道:“公子不知,我這有比梅花更好的東西呢。”

    白銘軒趕忙避開,行了禮笑道:“明日還要趕路,某告辭了。”

    那婦人看着白銘軒的背影帶着幾分意味深長。

    那婦人撫着頭髮,步伐帶着幾分魅惑一步兩回頭的去了後院,進了後院的堂屋,那王老三也在屋裏,面容不見丁點老實的派頭,猥瑣的捏了捏她的屁股道:“看見年輕的郎君,就急不可耐。”

    那婦人有些怕王老三,帶着幾分怯弱輕聲道:“我這不是看看這頭羊肥不肥。”接着帶着幾分嘲笑道:“那道人極爲機敏半點不用我們的飯菜,還是年輕,不知飯菜纔不能動手腳容易被人察覺。”

    王老三拍了拍她的臉道:“那年輕的道人可以當肥料,那兩頭驢至少買二十兩銀,身邊帶的那個小娘子賣了還值錢,就是那小道士有些麻煩。”

    那婦人喝了一口茶道:“有什麼麻煩的,扔到黑煤窯當苦力,也能值錢的,就是那個公子······”

    王老三瞥了她一眼道:“別惹事兒,那公子帶着佩劍,還有馬匹,不是我們能惹的,明日讓他好生走了。”

    那婦人嘴角笑了笑沒有吭聲,從房裏拿了兩包藥出去與王老三一道出去。

    那婦人端着火盆進來,越玉卿剛洗漱好,便讓子書去開門,那婦人笑着道:“這是真人要的火盆。”

    越子書知道阿姑怕人看到她的臉,便端了火盆道:“有勞了。”

    那婦人又端了一個火盆敲開白銘軒的門,白銘軒披着錦袍出來,那婦人看他的中衣也是綾羅綢緞,面容白淨俊秀,心裏耐不住癢癢,聲音帶着魅色道:“我這兒還有比梅花更好看的,不知道公子看不看。”說着便擠進了屋子,把火盆放到牀邊。

    白銘軒一聞便知道這火盆有問題,一腳把火盆踢翻,又打開窗戶,拿起佩劍往越玉卿的房間跑去,那婦人一看,要上前攔住,讓白銘軒一腳踹過去,那婦人有幾分拳腳功夫,竟然躲開,白銘軒不與她糾纏,踢開越玉卿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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