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被抄家後的外戚之女 >第六十八章 羌族
    三具屍體悄無聲息的運進了運進了金陵城,越玉卿一身白素,臉色蒼白的站在白府門口,以未亡人的身份迎接屍首。

    撫慰官看着大門又看着一身白素的越玉卿問道:“這可是白援軍的家?”

    越玉卿顫抖的問道:“屍首可在?”

    撫慰官讓人把運着屍體的棺材放在越玉卿的面前,越玉卿顫顫巍巍的走到棺材口,閉着眼睛低聲吼了一聲:“開棺。”

    棺材吱吱呀呀的打開,映入眼簾的是燒的變形的屍體,身上穿着象徵身份的盔甲,越玉卿含淚搖頭道:“不是,這不是阿軒,不是阿軒,不是阿軒,阿軒如此挺拔的身姿如何會縮成這樣?這無法辨認,不是····不是。”

    撫慰官輕嘆一口氣道:“我們找到他們的時候已經全部燒成了黑炭,能辨別的只有未燃盡的盔甲,一共七十六人無人生還,整整七十六具屍體,這是白倉是的頭盔還有爲燃盡的披風,另外兩具是白倉事的親兵。”自從白銘軒犧牲,皇上恢復他六品倉事的頭銜。

    越玉卿顫顫巍巍拿起殘留的披風布料,上面小小的一個玉字,她直覺心口一痛,血腥味佈滿整個口腔,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越玉卿身後的侍女青曼忙扶着她,驚恐道:“娘子,你怎麼了娘子,娘子。”

    越玉卿蒼白的臉上眼角帶着恨意道:“我要報仇,我要殺了王角,我要殺了僞帝······”

    越誠卿聽越玉卿以未亡人的身份安葬了白銘軒,嘆了口氣道:“罷了,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如今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越玉卿跪在墳前,眼睛通紅一身的白素,瘦骨嶙峋的模樣眼球凹陷,白銘軒的墓碑刻着妻越玉卿。

    越玉卿在墳前倒了一杯酒,含淚輕輕撫摸墓碑輕聲道:“我不信你不在了,我要去找你,我要給你報仇,要·····要是真的不在了,我給你守着白家,你我名下認下子嗣,總不能我死了無人記掛你,清明時節無人給你上香。”

    長二擦了擦淚,也到了一杯酒道:“白公子,我們相交一場沒想到·······如今戰事大好,很快就能給你報仇了。”

    越玉卿緊了緊自己的衣服道:“阿軒,你說上天總是在我最幸福的時候奪走我最寶貴的東西,去年快生辰時候我家破人亡,今年及笄之年失去了你······但是我還是你的人,阿軒我還是不信你走了,等我安排好一切,就去尋你·····”

    夕陽落下餘暉,長二輕聲道:“阿玉,走吧。”

    越玉卿站起身來,她身體晃了晃,長二忙扶着她,皺着眉頭道:“阿玉,你這樣讓白公子如何能走的安心。”

    越玉卿輕聲道:“我沒事兒,等我把最後一批火藥研製好,巴蜀戰事就確保無誤了。”

    “郡主,要不我來替你喂藥吧,這都三天了,你也累了。”侍女碧瑤輕勸道。

    少女天真無邪的臉上帶着幾分羞澀,看着牀上的人扭頭輕聲問道:“碧瑤你說天下怎麼能有如此俊美的人,這大周男子都這樣嗎?我阿孃也是美若天仙,如今救下的大周官兵也是如此俊美,截然與我羌族不一樣。”少女就是羌夏族二郡主党項唯一,這次偷偷跟着長兄到巴蜀談馬匹生意,半路救了河邊重傷了白銘軒。

    “郡主,這是長老讓拿來的續命丸,這是最後一味了,如果這個大周官兵還不醒來,我們可就沒有辦法了。”

    党項唯一心裏暗暗祈求,如此俊美的男子輕易死了多可惜,喂下藥丸,身了懶腰道:“這裏你看着,要是有什麼事及時通知我。”

    白銘軒醒來的無力的環視周圍,這是一個風格異域的房間,自己身上還包紮着傷口,白銘軒想起被王角逼迫,無奈跳下了懸崖,好在自己命不該絕。

    “郡主,一大早那個大周的官兵醒了。”党項唯一催促侍女梳妝打扮好,便去了客房。

    “哎呀,你醒了,你可算醒了,我以爲我救了一個活死人呢,幸好你胸口的荷包保了你一命。”

    “我····我的荷包呢?”白銘軒一臉緊張問道。

    党項唯一忙阻攔他道:“別動,荷包就在櫃子裏,你別動,我給你拿來。”

    白銘軒接過荷包,這才微微一笑,有氣無力道:“某謝過小娘子的救命之恩,這時什麼地方?”党項唯一見他展顏一笑,竟然看呆了,帶着幾分少女的嬌羞

    侍女碧瑤端着藥道:“這是我們的羌夏國,你昏倒在河邊,我們郡主救了上來,趕緊喝藥。”

    党項唯一接過藥湯要親自給白銘軒喂藥,白銘軒強撐着起身拒絕,只覺得背部火辣辣的痛,胸口也帶着撕扯的疼痛。

    党項唯一忙放下藥,攔着道:“我好不容易救活了你,你背部被劃傷了,胸口骨頭都斷了,要不是我們的巫醫,你早就不行了。”

    白銘軒知道羌族的續骨術是絕世無雙,給她作揖道:“郡主····的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党項唯一臉紅了紅端起藥甜甜的笑道:“你們中原不是有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嗎?”

    “郡主見諒,某已經有了······婚約在身,萬不可如此,某可用萬兩白銀來答謝小娘子的救命之恩。”

    党項唯一臉上瞬間沒了血色,咬了咬下脣道:“是不是你的未婚妻叫阿玉?”

    白銘軒驚喜問道:“郡主見阿玉了?她····她來找我了?”

    少女把藥遞給他道:“你一直不停的喊阿玉,阿玉,而且····而且你的背後還紋有阿玉的名字。”

    白銘軒上次受傷留下的疤痕,自己揹着越玉卿找了花臂孫,讓他給自己的傷疤紋成越玉卿的名字,想等結婚當日讓她能看到。

    党項唯一深吸了一口氣,一臉開心道:“你能醒來我很高興,我也不要你的萬兩銀子,等你好了,你隨時可以走。”

    白銘軒端着藥一口飲盡,只能儘快的養好身體才能回到金陵。

    党項唯一出了門,一臉沮喪。

    碧瑤看着無精打采的二郡主道:“郡主,你怎麼了,那大周的官兵不是醒了嗎?”

    党項唯一嘟着嘴道:“原來他有未婚妻呀,而且他嘴裏的阿玉,就是他的未婚妻。”

    碧瑤想了想道:“郡主,我聽我阿孃說,男人都是喜歡溫柔體貼的,我覺得你好好的照顧他,說不定他就忘了他的未婚妻喜歡上你,大不了你和他未婚妻一起生活呀,這有什麼。”

    党項唯一坐在花園裏託着腦袋輕聲道:“但·····我覺得他很喜歡他的未婚妻,他長的真是好看,碧瑤你說大周男子都長這麼好看嗎?他是我見過最英俊的。”

    “郡主當時你救他就是因爲他好看?”

    党項唯一瞪着眼睛道:“你以爲呢,要是個醜八怪我纔不救呢,算了他有喜歡的人了,我就不勉強了,讓他走就是了,就是我·····好捨不得。”

    花園角落一個婢女身影一掃而過,那婢女走進一間金碧輝煌的宮殿裏,趴在党項元一耳邊竊語,党項元一嘴角露出諷刺的笑道:“真是跟她那不要臉的娘一樣,專要別人的東西。”

    薔薇輕輕給党項元一揉了揉肩頭道:“聽說是個大周的官兵。”

    党項元一詫異的扭過頭問道:“大周的官兵?她能藏匿大周的官兵?自從上次的戰役,我們羌族恨透了大周,她怎麼敢?”

    “郡主,我們直接抓她個現行,看大郡王如何給民衆一個交代。”

    党項元一向來謹慎,在薔薇耳邊輕聲道:“你派人查看一番,萬不可走漏了風聲。”

    深夜幾個黑衣人跳入白銘軒養病的房間,薔薇看了一眼驚訝不已心道’原來是他,也難怪二郡主癡情一片。’想了一下,給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滅了屋裏的迷香,扛起白銘軒出了房間。

    党項元一看着牀上的白銘軒,嘴角含笑看着薔薇道:“事情辦的不錯,沒想到居然是他,先關到地牢,找人給他看病別死了,問問強弩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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