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搞……
最後一個笑字,我心裏還沒默唸出來,就聽到白月華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月丫頭,睜眼吧。”
“睜就睜。”
我不服氣的回道,隨即睜開了雙眸,然後——
整個人徹底傻掉。
我雖沒有來過嶗山派,但字我還是認得的。
眼前這塊古香古色的大牌子上,寫着龍飛鳳舞的三個字大字,不是嶗山派又是什麼。
而且這四周青山環繞鳥語花香,跟當初袁玲玲描述的場景是一樣一樣的。
尤其是……
蒼天樹!
“師父,這就是嶗山派那棵傳聞中的千年古樹?”看着眼前高聳入雲,枝繁葉茂迎風而來的大樹,我震驚不已的問道。
“是。”師父,點了點頭走到我面前,“走吧,來之前霍妄已經告知嶗山派衆人了。”
這……
我怔了怔,這纔算是邁開了步子,同時卻忍不住道:“白月華,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師父神符的瞬移也不過如此。
可白月華卻僅僅用了三張其貌不揚的普通符籙。
這是我太不識貨了?
還是白月華這貨要逆天啊?
“月丫頭,你下巴快掉地上了,趕緊接回去吧。”說完,白月華大步一邁,追趕師父而去。
獨留下我一人在風中凌亂。
而當我追趕上白月華的時候,嶗山派的人也出現了。
“盟主,盟主夫人,白掌門,久違了。”迎接我們的嶗山派弟子說道。
他不是陳景浩,也不是我眼熟的嶗山年輕弟子,反倒是一個年過四十的中年人。
不過想來也是像嶗山這樣的大門派,肯定還是有一批老者的存在。
畢竟當初孟清風想要誅殺我們的時候,爲了避免走漏消息,可是將茅山的一衆老的都給殺了的。如此一來茅山纔會像現在這般青黃不接。
“有勞了。”師父聲色淡淡地的回道。
我跟白月華則是同樣,付之一笑,沒有言語。
在他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嶗山正殿。也是這時我才發現,嶗山派的底蘊比我想象中更渾厚。
因爲屋內竟坐滿了人,這些人除了我熟悉的陳景浩和幾名年輕弟子外。其他的皆是上了年紀的生面孔,甚至還有一位是滿頭白髮,看起來至少八十有餘的老者。
“盟主,盟主夫人,請上座。”帶領我們來的中年人,指了指正中央的兩個位置開口道。
這,衆目睽睽之下,還是在這麼一幫老人的面前,讓我坐那麼顯眼的位置,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所以我頓了頓腳步,望向師父。
師父似也有些猶豫:“不必如此,我們坐這便可。”
隨後師父就近指了一處,那中年人還沒來得及答話。
最爲年長的老者便起身道:“盟主,您若坐那我們便只能都站起來了。這是規矩不可亂,無規矩不成方圓。”
他這話說的很客氣,態度也很恭敬。
可我卻怎麼聽怎麼不喜歡,尤其是當他目光看向我的時候。
那種眼神說不上不敬,但卻多少帶了一絲道不明的意味。而就在我皺眉不知該不該說的時候。
白月華卻開口道:“老前輩所言甚是,只是前輩跟諸葛掌門說話,爲何一直看着月丫頭呢?這是否有些不太好。”
“白掌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老者沒有迴應,中年人面帶不悅道。
同時一屋子剛剛還佯裝和言語色的,嶗山派衆人此刻臉色也不免拉跨了些。
不過白月華並未在意,他只是依舊面帶笑容:“字面意思。”
中年人還欲再說什麼,卻被老者阻攔。
只是我清楚的從老者眼中看到了怒意,所以並不認爲他的阻攔是退讓。
果不然,他很快回擊道:“白掌門,你覺得老夫如此對盟主夫人是欠妥。那你呢?”
“我怎麼了?”白月華笑容不變道。
老者也隨他一笑道:“你一口一個月丫頭,難道就不失禮了嗎?你與盟主和夫人交好是沒錯,但夫人畢竟是盟主之妻,避嫌這個道理白掌門不該不懂吧。何況丫頭這個稱呼,諸位覺得妥當嗎?”
“不妥。”
沒有半點遲疑,嶗山派衆人都異口同聲道。
陳景浩雖沒有開口卻朝着我搖了搖頭,其眼神更是讓我不要回應。
只是看着這幫人,這麼欺負白月華我都不幫腔?
那怎麼可能。
所以,我當即上前一步,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道清冷的聲音便隨之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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