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聽着這熟悉的聲音,看着師父挺身而出的身影,我不由得面帶笑容輕呼了一聲。
師父也朝着我點了點頭,隨後將我護在身側。
見師父出現了,白月華笑容越發燦爛:“諸位,咱們都是年過半百的人,與其這麼遮遮掩掩的。不如開誠佈公點,你們覺得如何?”
“白掌門,你想說什麼不妨直言。”帶我們入門的中年人再度開口。
老者也是一副被冒犯到的樣子,極爲不悅的冷哼的了一聲。
白月華並沒有被他們的言行給嚇唬住,反而直言不諱道:“我是覺得諸位,既然這麼愛說。那不如說說你們當中,到底誰是支持袁花濯的?又或者說你們全都支持她。”
“你……”中年人,像是被戳中了痛處趕忙否認:“白掌門,你休要胡說。袁花濯她早已是個廢人,且她如今強奪掌門身軀更是令我派衆人不齒。這樣的人我們豈會支持。”
“哦?不支持,那她一個廢人,是如何做到這些的?總得有人裏應外合吧。”白月華不疾不徐地說道。
我則是選了就近地方坐下來看戲。
沒其他意思只是論懟人和口才,白月華要是屈居第二,那這世上怕是無人敢稱第一。
所以哪怕是滿屋子的人,我也不替白月華感到擔心。
這不,白月華此話一出,一屋寂靜。
好不容易似有人想到該怎麼說了,白月華卻沒給對方機會,而是繼續道:“當然如果這事不好說,那諸位先說說蒼天樹的事也可以。”
“蒼天樹有什麼事?”之前與白月華對立的老者,沉不住氣了道:“世人皆知,我嶗山派有一棵千年古樹。怎麼莫非白掌門是打算,在此事上做什麼文章?”
“若是如此的話,那白掌門可要失望了。”
“怎會。”老者本以爲白月華會無言以對,豈料他很快便給出了迴應:“世人皆知蒼天樹不假,但世人都知道這蒼天樹的另外一端,鏈接的是消失已久的魔域嗎?”
魔域?!
聽到這兩個字,我跟在場衆人一樣皆是一愣。
不同的是他們個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似在商議着什麼又好像有心隱瞞着什麼。
“魔族領域。”師父回道。
魔族,又是魔族。
那師父……
看着滿屋子的人,我最終將想要說的話給嚥了回去。
與此同時嶗山派的衆人開口道:“白掌門,你胡說什麼蒼天樹乃是嶗山至寶,與嶗山派命數息息相關。更是天下靈樹,怎麼會與魔族有關係。”
“沒錯,污衊,這純粹就是污衊!”
“盟主,你就任由白月華這樣欺辱我們嶗山派嗎?”
一時間衆人羣起而攻,每個人都是一臉的義憤填膺,同時也顯得極其無辜。
若是之前,我或許還會折服在他們的演技之下。
但最近我已看了太多次的羣起申辯,也瞧見太多的賊喊捉賊。
所以對於他們的伎倆,我早已沒了表情。師父更是一臉淡然:“是非曲直,去蒼天樹看一看不就知道了,諸位不必如此激動。”
師父這話一出,屋內再度落針可聞。
老者更像是沒想到師父會這麼說,整個人都愣住了,好半響才道:“盟主,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去探究蒼天樹對嗎?”
“是。”師父直言道。
“若是我們不允呢?”老者再道。
“那就要看諸位的本事了。”師父站了起身,面色從容不迫的說道。
而嶗山一派衆人,雖是坐着卻宛若站立不穩,爲首的老者更是接連退後了好幾步,才堪堪站穩。
“盟主。”就在師父和白月華準備離開,前往蒼天樹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住了我們。
回頭一看這聲音的主人正是,一直都沉默的陳景浩。
自從上次袁玲玲出事後,他和一衆嶗山弟子被遣送回嶗山,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陳師兄。”我開口道。
陳景浩卻趕忙道:“盟主夫人,此稱呼我萬不敢當,你還是叫我景浩吧。”
我們已經疏離到這個份上,連稱呼他都要如此謹慎了嗎?
聞言我沒有作答。
師父見此開口:“陳道長,不知有何事?”
“盟主,你們今日剛到舟車勞頓,就算要去蒼天樹,是否也該等明日稍作歇息再說。”陳景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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