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欣給她說了自己的遭遇,更是把顧夢靈氣得三尸神暴跳。
“姐姐對不起你,本該受罪的是我的。”顧夢靈緊緊抱住她,深感愧疚地道,“你受苦了四妹。”
“姐姐不必過於放在心上,就算不是因爲此事,二姨娘想整我們,也會有其它藉口的。可惜我和母親孤苦無依,不像姐姐還有寒王相幫。”說到這,顧雲欣委屈地抹了抹眼角。
“四妹不必過於憂慮,你的事姐姐會當成自己的事。至於銀錢方面,我不時會叫人給你送來,你有什麼難處,儘管開口,能幫的我一定幫。”顧夢靈安慰她道。
“唉~可惜我母親年邁體衰,我又受傷了,家中許多事做不了。”顧雲欣重重嘆了口氣。
“以後你們兩個就留下了照顧四小姐和三姨娘!”顧夢靈對着杜飛他們帶來的兩個自己的丫鬟說道,“不許掉以輕心,否則我必然讓你們嚐嚐家法。”
“可是,沒有二姨娘的命令,我們也難做啊,大小姐!”年紀比較大的丫鬟爲難地說道。
“二姨娘那邊我自會去說,你們只管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出了事我負責,絕不會讓你們爲難的。”
交代完一切事後,顧夢靈帶着杜飛他們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經過一番折騰後,她更加覺得無法入睡了,索性坐在牀上呼吸吐納,隨手從靈識空間拿出一本名爲“大方廣六根圓融經”的經書修煉了起來。
“夫天地間有識含靈類,皆以四大爲自身相,六塵緣影爲自心相。是故衆生欲返本歸元,必得六根回照,神元自長……”
顧夢靈在心中默唸着經中文字,盤着腿雙手結印,眼觀鼻,鼻觀心,不一會,便覺音色皆滅,寂然去定。
她閉着眼,看不到四周空間裏,大量的靈氣如同奔流的小河流一般,從眼耳鼻舌間涌入她的體內。
等她感覺身體異常的時候,剛想停止逐漸,卻如同餓了多天的人突然吃了大量食物一般,身體承受不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而此時在寒王府裏,夜天孤也正在內室修煉日課,忽然感到城中有一股異常強大的靈力波動。
“這是來了哪路高手,這麼明目張膽的釋放力量。”夜天孤感到有些不尋常。
他儘量定下心來,試圖搜尋下靈力來源,神識卻定在了武侯府的方位。
“不會是夢靈吧?”夜天孤吃了一驚,“她到底在修行什麼功法,怎麼如此霸道!”
他猛然起身,因爲他知道,以顧夢靈現在的修爲,修習如此高深的功法,必然得不償失,身體會支撐不住。
他衝出內室,正欲去武侯府探個究竟,剛欲出門時,撞見了也要出門的魏閩。
“你也感覺到了不尋常嗎?魏道爺。”夜天孤問道。
魏老道點了點頭,說道:“王爺,我們必須快點趕到武侯府,顧丫頭可能要出事!”
兩人也沒再多說話,馬不停蹄地往武侯府趕去。
“這恐怕不太好吧。”夜天孤有些遲疑不敢進去,雖說顧夢靈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但是畢竟未成婚,一個大男人闖進黃花閨女的房間畢竟不太好。
“王爺,你就別糾結這些細節了。”魏老道急了,“以魏丫頭現在的修爲,肯定承受不住這麼強大的靈壓的!也不知道是福是禍,不知道這丫頭從哪裏弄來了這麼高深的經法,不知道入門胡亂修煉。”
“那好吧!救人要緊!”夜天孤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房門。
只見顧夢靈暈倒在牀上。眼角鼻孔隱隱有血跡流出。
魏老道馬上爲她把脈,發覺她體內靈力忽強忽弱,像是茁壯成長的小樹苗,要奮力衝開頂上壓着的石頭,但一時半會又被壓制住。
他對着夜天孤說道:“王爺,事不宜遲了,必須馬上找個地方救治這丫頭,她現在體內靈力衝突得厲害,稍有不慎恐怕損傷經脈,不死也會殘廢了!在這裏治療恐怕候府的人會干預,這府裏對丫頭好心的怕是沒幾個。”
夜天孤也是一臉的焦慮之色,他想了想說道:“我在城外竹林有一處竹屋,這樣吧,你先把她背到那裏,我回王府把靈爐取了來煉藥。”
“如此甚好!”魏老道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分開行動吧!”
於是魏老道背上顧夢靈,和魏老道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候府,兩人便分道而行。
“夢靈啊,你可別有什麼事!”夜天孤感覺心裏如同火燒,恨不得替顧夢靈受苦。
他回到王府取了靈爐,馬上往城外竹林趕去,等趕到的時候,看見魏老道正在爲顧夢靈推拿活血。
“她的情況怎麼樣?”夜天孤愁眉緊鎖地問道。
魏老道輕鬆地呼了一口氣道:“這丫頭也算福大命大!如此貿然修習這麼強大的功法,只是受了點小內傷,並無大礙。只是比較奇怪的事是她體內彷彿有什麼在壓制着強大的靈力,致使她沒有爆體而亡,老道還一時弄不清楚。”
“那就請道爺多勞費心了。”夜天孤聽老道這般說道,心裏也感覺放下了一塊重石。
“我已經幫魏丫頭推拿活血了,還需要一些貴重藥材煉製些丹藥修補她的血脈,這還得麻煩王爺去府上爲我帶來。我已經寫在紙上了。”說罷,魏老道把一張紙條遞給夜天孤。
“我這就去取!”說完,他便又飛速趕回去。
在這一個夜裏,把夜天孤和魏老道都折騰地不輕。魏老道一夜未歇地煉藥,爲顧夢靈疏通血脈,夜天孤則是在門外來回踱步,隨時等着魏老道吩咐。
天微微亮的時候,顧夢靈的呼吸總算平穩了下來,兩人也終於輕鬆了。
“魏道爺,如若無事,我就先回去了!”夜天孤不想顧夢靈醒來知道此事,和老道先行告別。
“王爺請回,有我在,不會有什麼大事!”魏老道則是繼續留在竹屋,照顧着顧夢靈,以防還有不測之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