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落落眉頭皺起表情困惑。
剛來?顯然不像。
如果真是剛來,怎麼可能就撞上了自己?
這人鐵定是在某個地方躲着,發現自己之後趕過來的。
想到這,落落暗含威脅道:“你說實話,我就不用槍打你,否則就把你交給下面穿着制服的那幾個人,到底在這裏多久了?”
“...真是剛來。”楊意快崩潰了,口齒不清發誓道:“我說的真是實話,今天我楊某人要是有半句假話,必死無疑!”
落落看他咬牙發誓的樣子,表情半信半疑,緊跟着問:“那你來這幹什麼?總不會是去見那些局面的人吧?”
“我來找人的...”
“找人?”落落聽到這話,心頭跳了一下,自己也是來找人的。
不過她還是不相信這個男人,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又問道:“如果真是找人得話,那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我身後?”
“我自己在山上待了幾個月,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都快憋瘋了。一下山看見你自己一個人在這,就想過來說說話而已。”
楊意嘴巴流的都是口水,崩潰道:“但我現在已經開始爲自己的這個魯莽決定而後悔了。”
“後悔已經晚了,我看你就是想偷襲然後吃了我。”
落落毫不留情道:“我現在就應該把你直接交給下面那幾個人,一勞永逸,也省得你之後害人,局面自有辦法治你。”
“別別別!你放過我!”楊意開始求饒:“你自己來這裏肯定有原因,說不定我可以幫你,我是蟲人,死不了的,肯定有什麼事能幫到你!”
聽到這話,落落猶豫起來,她逐漸按捺不住,問了一句:“這裏只有你一個蟲人嗎?”
她本想問你認不認是於禮,但轉念一想,覺得不能把名字說出來。
蟲人之間存在競爭機制,會互相吞噬對方,對着蟲人提出另一個蟲人的名字,說不定會出什麼問題。
所以她才換了一種問法。
楊意大腦這會不清醒,努力整理思緒道:“我不知道...應該只有我一個,要是還有別的蟲人,那咱倆就完了。”
“爲什麼這麼說?”落落聽到他這話,心頭一墜,隱隱感到不安。
就聽楊意費力解釋道:“要是有別的蟲人在這,現在這個情況下,對方過來,你或許可以跑,但我肯定跑不掉,所以至少對方能把我吃了。”
“把你吃了管我什麼事?”落落還是不明白什麼意思,表情疑惑。
“是不管你的事...”
楊意語氣愈發無力,說話都感到累。
他硬撐着道:“但是喫掉同類之後,蟲人會很快覺醒能力,看到我身上的刺了嗎,這就是能力,要是有蟲人把我吃了,等對方覺醒能力後,你還覺得自己能跑掉嗎?”
“我有麻醉槍,你就是例子。”
落落晃了晃手裏的槍,她對這槍的效果還是很滿意的。
然而卻聽楊意無奈反駁道:“那沒用啊姑娘,這玩意也就只對我這樣的好心人有用,我本來就沒打算害你,放鬆警惕才被你打了一槍,若真打算動手,你一支麻醉槍,還真能把我放倒了不成?”
這話一出,落落脊背頓時一陣發涼。
若他真想吃了自己,區區一支麻醉槍,還真未必能對付蟲人。
至少他在剛纔就不會依靠着樹幹等自己轉身了。
而是會不給自己拔槍的機會,直接撲上來把自己殺了。
難道...他真沒打算喫自己?
落落心裏有些動搖。
但她畢竟不是傻子,自然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相信對方的話。
仔細分析了一遍眼前的狀況,認真道:“你說的有道理,也許你真沒打算吃了我,可我不得不有所防備,而且現在也不能就這麼放你走了。”
“你還想怎麼樣?”
“你幫我個忙,我再放你走。”
“什麼忙?”
“蟲人能聞出來附近有沒有同類的存在嗎?我想讓你幫我找個人。”
“我他媽又不是狗...”
楊意想要聊天的心情,從自己中槍那一刻開始,已經蕩然全無。
他現在只想趕緊離這個女人遠點。
早知道剛纔直接走了,何必非要過來呢?
菩提本無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現在真是後悔莫及,趴在地上欲哭無淚。
而落落的心中倒開始生起另一個打算。
自己要去找於禮,免不了會遇到很多危險的事情。
這個男人說的很對,倘若遇到有能力的蟲人,單憑自己手中一隻麻醉槍,恐怕起不了多大作用。
如果自己能擁有和同蟲人相同戰鬥力的東西,那這場旅途也將順利的多。
想到這,她看向了被自己打了兩槍,動彈不得的蟲人,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楊意隱隱約約感到不對勁,望着面前的女人,試圖對自己爭取自由,道:“姑娘,咱倆萍水相逢,就當是一場誤會,我給你道歉,你把我放了,之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行不行?”
落落完全沒聽進去他的話,反道:“我要去找一個人,確實如你所說,可能會很危險,所以我想了想,如果帶上你這樣的蟲人,會好很多,等找到人了,我就放你走。”
聽到這話,楊意內心瀕臨崩潰,有種強烈不好的預感,急忙問道:“帶上我?你怎麼帶?”
落落微微一笑,自信道:“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辦法。”
隨後她晃了晃手裏的麻醉針,表情有些壞笑,道:“這東西我帶了很多,足夠用的。我準備每支抽出一些容量,然後把剩下的容量用槍注射給你,在能保證你行走的同時,也沒有力氣攻擊我。”
楊意聞言,臉色逐漸陰沉,語氣失去情感:“然後呢...?”
“然後,用繩子把你的手和脖子綁起來。”
落落規劃的十分詳細:“而且爲了確保安全,我可能還要用繩子牽着你走纔行,你我之間要保持五米的距離,如若越過,我就加大劑量,用麻醉槍打你。”
看着落落一字一句認真說出自己詳細的計劃,楊意臉色逐漸發白,表情木然。
他開始意識到,這個女人不是在開玩笑。
她很認真,而且已經開始分配麻醉針裏得藥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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