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舒展身子,把繁重的喜服甩在一旁,她爬到桌邊坐下,薅起兩顆桂圓滿意地塞嘴裏,
其實她想過三種情況,一太子退婚;二太子不來;三太子警告,
不想,一個也沒有中,居然有點小失落。
嘴裏塞了兩顆桂圓,剛將核吐出,
忽地背後一道寒光飛來,洛南枝敏銳地向後一仰,那蹭亮冒着森森寒氣的刀快速襲來,浮在與自己的脖頸只相差半尺內。
她眼神瞬間變得冷烈一腳踢向紅木桌子,借力飛出去。
站穩後與那人相隔三尺有餘,她看向那人,一身黑衣,就只能瞧見一雙黑亮的眼,“喫倆桂圓,你就要殺我?”
她這幾天實在是太氣了,666聯繫不上也就算了,正常生活都不能過了。
男人震驚道:“你會武功?”
再看向洛南枝的眼神變了很多,似乎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幕。
女子披散着及腰長髮,身後窗戶吹來涼風將她的青絲輕輕拂起,那俏麗傾城的容顏,哪有外界所言半分,
她沒有回答男人廢話,依舊警惕地望着他,留意他的一舉一動,廢話,上一世老孃是混武俠的。
每個世界閒着也是閒着,不如多學學新技能,技多不壓身,成功變身手藝人。
還好這一世是古代,與上一世武俠可以相通,武功還能用。
“你今天必須死!”說罷便提刀向她刺來,
洛南枝不是喫素的,只見她躍身一跳再次巧妙的躲過,身子輕巧得如飛燕落下,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眼底浮現殺意,嘲諷道:“就你?還想殺我?”
就這水平,完全不夠打。
男人使勁地想要掙脫她的控制,但發現根本就動彈不得,另一隻手再次向她揮來,洛南枝快速拿下。
一腳踢向男人的胸脯,那人被踢出幾米遠重重的砸在屏風上,男人捂着胸口爬起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身快速地飛離。
身心疲憊、體力不支的她,也懶得追。
眼神中多了幾分堅毅,這皇家果然不太平……
666你最好快點,不然等我掛了,你哭都找不到地兒。
…
圓月懸在半空,皎潔的月光灑下,整個東宮都籠罩在喜慶中,
只見毓清殿外的高牆上站着兩個身影,一黑一紅。
還未褪去喜服的蘇御目睹了方纔的一切,八尺有餘的身姿被紅衣束腰襯得高挑卓然。
但因久病纏身,不僅身形瘦弱,臉色也蒼白,由及是在這月光及喜袍的映襯之下。
只見男人取下了腰間的玉扣,只見骨節分明的兩指挾着玉扣向黑夜下飛躍的身影輕輕一彈,那黑影瞬間墜落再無動靜。
身後的沈晏說道:“如您所想,有人想讓洛南枝死在東宮。”
他沒有開口只是回頭看向沈凌,冰冷淡然的臉毫無變化,彷彿方纔下手的對象只是一隻蒼蠅。
蘇御垂下了眉眼,他不明白父皇是何意?
如今大啓兵力四分,除去皇帝,分別是晉王、平南王、洛家,這明面上是賜婚實則是催命符。
這婚事哪家敢應,皇帝向來以開明賢德著稱,這事可大可小,畢竟這種事因人而異,伴君如伴虎,每個人在皇帝那都是個例。
如今二家被貶職收兵權,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兩人深得民心,天下悠悠衆口難遮,自是殺不得
可卻又賜婚與他二人,是何意?將洛家與他綁在一起?
蘇御黑亮的雙眸凝視着倒在地上的屍體,嘴角微微揚起一抹譏笑,父皇爲了拉他入朝,還真是不遺餘力啊。
“處理乾淨,查清楚。”
“是!”話畢但人還立在原地,蘇御偏頭望了他一眼,沈晏開口:“那明日?”
蘇御回頭凝視着那燈火通明的毓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