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貝?宿主,你認真的嗎?你一個成年人的靈魂,還敢再不要點臉嗎?】系統忍不住嘲諷道。

    “咋地啦,我現在可不就是老宋家的小寶貝,劈她!快劈她快劈她!”

    錦丫腦海的小人上躥下跳的叫囂着。

    【當前任務未完成情況下使用他人懲罰,會立即開啓下一任務,且任務難度會再翻一倍哦。宿主確定開啓嗎?】

    “啊,那還是算了叭,放她一馬。”錦丫覺得自己最近還是要低調一些,畢竟還是個小娃,再折騰點東西出來更不好圓了。

    聽到錦丫呼救,沈氏慌的鞋都沒穿好就跑出來,見又是周氏,恨的抄起掃帚就打,邊打邊奪回錦丫護在身後。

    “娘,她問我要方子,不給她就要打我。”錦丫伸出小爪子指着周氏告狀。

    “好哇,周氏,果然是你鼓搗娘來找我要方子,被我回了你居然還敢上門欺負錦丫!是真當我宋家是沒人了嗎!”

    沈氏氣的不行,手下愈發用力,周氏暗自叫苦,本是想好聲言語哄騙錦丫來着,沒想到被這小丫頭片子激的失了理智,她身體剛好,受不住這般捶打,連捱了幾下便落荒而逃。

    沈氏欲追,被老宋氏喊住,“等大郎回來讓他去找你那二哥好好說說話。”沈氏苦着張臉,“我這嫂子原先處着還算明理,怎地突然變成這樣了。”

    “哼,上次的賬還沒算完,這次定是饒不了她,老大家的,以後見你孃家人躲遠點。”老宋氏臉色鐵青,手上用力戳錦丫額頭,“你這平日裏機靈勁都跟我使了是吧,那周氏喊你就傻乎乎的去了?”

    “別戳了別戳了,你家小寶貝要戳壞了,看!我還白得兩個雞蛋呢。”錦丫喜滋滋的舉起兩個蛋。

    “我呸,還小寶貝,我看你就是個小棒槌!家裏是缺你這兩個蛋吃了是怎?”說着抱起錦丫進屋,喊着環兒,“去煮上十個蛋,讓她一次喫個夠!”老宋氏狠狠道。

    沈氏跟在後面慶幸,“還好剛纔跟婆婆說了親孃來要方子的事,要不又要惹婆婆不喜,自己被孃家弄得兩面不是人,罷了,以後那邊先遠着吧。”

    晚半晌,宋家兄弟二人回來,聽周氏又來找麻煩,宋大郎怒氣衝衝就去找沈二郎。

    可憐那沈二郎,被罰去採石鋪路又苦又累的,好不容易完成今日定量,回家的路上就被宋大郎一拳打翻在地,他被揍的慘叫連連,見宋大郎凶神惡煞般,連連求饒,“妹夫有話好說,上次那事不是過去了嗎,我每日都在做苦役,從不敢偷懶。”

    “這話回去問你那婆娘,我警告你,你們家人要是再敢到宋家找麻煩,就小心你這條腿。”說罷一腳重重踩了上去。

    沈二郎拖着傷腿好不容易到家,還未來得及踹口氣,周氏又帶着滿臉傷痕跟他先行哭訴起來,話裏話外都是老宋家的不是,他氣的漲紅了臉,啪的一聲抽了周氏一巴掌,“怪道那宋大郎讓我回來問你,原來又是你搞鬼。”

    周氏平日裏因婆婆軟性,自家男人又被她拿捏的死死的,哪裏受得了這個,嗷的一聲就跟沈二郎撕打起來,但她素日再潑辣也比不上一成年男子力氣,自然被錘了一頓。

    沈二郎邊打邊罵罵咧咧道,“上次老天爺咋就沒劈死你,禍害家的玩意。”

    沈母聽得夫妻二人響動,連忙尋出來,看到兒子一瘸一拐的心疼不已,又聽得是沈大郎動的手,指天怨地的咒罵一通。

    周氏在旁捂着臉解釋,“我想拿方子賣錢還不是爲了你跟小寶,咱家得了錢就搬去鎮子上,你也不用再做苦役,小寶也能去鎮上私塾,這有什麼不好?”

    沈二郎氣笑了,“你當偷摸賣掉方子躲到鎮上就萬無一失了嗎?周氏啊周氏,你是真當老宋家好欺負呢?要不是衝着大妹的面子,上次那事咱家就得被趕出村。老宋頭好歹是個里正,要想收拾咱家還不是易如反掌?再說宋老三就住在鎮上,這人可是鬼的很,到時候怎麼着了他的道都不知道!”

    轉頭又對沈母道,“娘,你可別聽周氏攛掇,咱家就算搬到鎮上,又不會旁的營生,再沒了地到時喫啥喝啥?我這幾日做活也聽得幾句私語,這肥料只要能使地裏增收三成,一年就能多出不少銀錢,依我看咱們就在村裏老老實實種地纔是。”

    說來沈二郎本就是個不知變通的性子,但是這一回他還真就押對寶了。

    ************

    鎮上,柳氏待宋家父子出門後,先回了趟孃家,柳家是一個二進院子,下人不多,一個日常洗衣煮飯的婆子,一個負責灑掃庭院砍柴挑水的僕人,外加柳父身邊的小廝。

    柳母見閨女回來自然欣喜,忙拉住她問這問那,柳氏跟她娘大致說了下這段日子的發生的事,又說了公爹這回也跟着來了,並帶三郎去衙門認個路子,柳母笑得合不攏嘴,“我兒果然有福,先頭那家還到處宣揚我兒剋夫,這才嫁過去月餘,宋家就有這般機遇。”

    柳氏忙打斷他娘,“娘這話可不能瞎說,這都是託了錦丫的福。”

    柳母不以爲意,“那孩子我也見過,瘦瘦小小看着木訥的很。”

    “娘,那你可錯了,那會錦丫還在病着,自身體好了後她機靈的不行,見天的跟婆婆鬥嘴打機鋒,婆婆可是偏疼的緊呢。”

    柳母見女兒說的言之鑿鑿,雖收起了輕視之心,但依然認爲還是自家閨女有福氣,這剛嫁過去那孩子的病也好了。

    柳氏哭笑不得,也罷,孃親因被先頭訂婚那家折辱給氣壞了,如這般想能讓她開心些就隨她吧,自己可是要知得輕重的。

    柳母親自下廚整治了一桌好酒好菜,又叫僕人去店裏尋柳父,告知親家公來了讓他早些回來作陪。

    沒想到柳家一家人等到午時三刻也不見宋家父子回來,柳氏有些心慌,時不時的出門去看,口中還唸叨“明明是個喜事,不應該啊。”

    柳父安撫住女兒,他帶着小廝去衙門轉了一圈,找到素日相熟的衙役,悄悄遞過幾個銅板,“老弟,今日衙門可有什麼事發生。”

    這衙役笑眯眯的收下銅板,文縣令雖然狠狠懲治過貪污受賄,但是對這些小打小鬧的冰炭孝敬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哈哈,老哥是不放心你女婿,來打探消息的吧。”

    柳父拱了拱手,“那也不跟老弟兜圈子了,我女婿今日跟他爹一同上衙門說是報個喜事,但這過了午時也沒見出來,別是哪地說的不好犯了忌諱。”

    “老哥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吧,你這親家可不是一般人吶,我瞅着縣令老爺親自留飯了,怕是還有事商討。”邊說邊比出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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