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雜着雪花的冷風一吹,秦亦安頓時清醒了不少,他吸了一口煙,菸草的氣味嗆進肺腑裏。

    “進去吧,外面冷!”他再一次催促阮南溪進房間裏去,畢竟外面沒有暖氣,阮南溪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他擔心她會凍感冒。

    阮南溪固執的搖頭,“你都不是也在外面嗎?”

    “我是男人,而且我在外面是爲了抽菸。”秦亦安淡笑的回道。

    阮南溪下巴一擡,有些不服氣的說道:“秦亦安,你別瞧不起女人,女人怎麼了?女人也會抽菸喝酒,女人也不怕冷。”

    “那是,阮大爺抽菸的姿勢比我都帥!”

    說着,阮南溪就伸手去搶秦亦安手上的半支菸,秦亦安無奈的只好舉起胳膊,“小心點,別燙着了。”

    “把你煙給我。”阮南溪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跟秦亦安槓上了,她左手拽着秦亦安的衣領將他往下扯,右手去搶秦亦安指尖的煙。

    “好了,好了,給你!”秦亦安被她鬧的沒法了,只能低笑着妥協了。

    就在阮南溪眼巴巴的等着秦亦安給她煙的時候,秦亦安一轉手將煙按在旁邊的菸灰缸裏,‘滋’的一聲。

    “你……”

    秦亦安低笑揉揉了她那亂糟糟的頭髮,“回去吧,外面冷。”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秦亦安拽着胳膊給拎回去了,

    阮南溪圓溜溜的眼角眯成一條縫,她看誰都在動,秦亦安也在圍着她轉着圈。

    她說:“秦亦安,你能不能不要動了?”

    秦亦安哼笑了一聲,看着這個醉的滿臉通紅的女人,真不該讓她喝酒的。

    每次他都這樣說,每次阮南溪要喝酒,自己都沒有拒絕過。

    “這是什麼?”她攥着手裏柔軟的布料子,已經認不出這是一件衣服了。

    秦亦安自己套了一件羽絨服,將羽絨服披在她肩膀上,後面的事情阮南溪都不記得了,因爲她頭一粘上秦亦安的肩膀就睡着了。

    秦亦安頗爲無奈將懷裏的人攔腰抱起來,推門出去了。

    回到自己那棟小樓裏面,小姑娘已經睡熟了,“躲一躲”在樓梯上看到秦爸爸回來飛撲上去。

    它還沒有靠近,就被秦亦安一腳給踢開了,“滾開!”

    ‘躲一躲’喵的一聲,滾在角落裏面看着自己的秦爸爸抱着一個女人上樓了。

    完了,它不在秦爸爸的最愛了。

    現在有個女人回來搶走了它的地位。

    ‘躲一躲’又喵喵的叫兩聲,跟着秦亦安身後上了二樓,它要看看是哪個女人這樣大膽。

    秦亦安將阮南溪輕輕放在她之前睡的那個房間裏面,房間裏面陳設都沒有變了,還和之前她離的一模一樣。

    他就靜靜地坐在牀上看着牀上熟睡的人,眼神又呈現出那種瘋狂又癡迷目光。

    所有人都多都以爲他好了,只有他知道自己沒有好。

    只要阮南溪一天不回來,他就一天一天病着,那種病只有阮南溪一人能治。

    “柒柒,你終於回來了!”

    “柒柒!”

    男人嘴角帶着笑容,眼神陰森冷鬱,像是山谷裏終年化不開霧,他啞着嗓子一遍又一遍的喊這個名字人。

    ‘躲一躲’在門口看到秦爸爸這個樣子,頓時嚇得撒開丫子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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