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乾乾的脣,低聲問着秦亦安,“這裏是哪裏啊?”
秦亦安慌里慌張的要去給阮南溪拿水,腿不小心磕到桌子腿上,他顧不上疼,將溫水的送到阮南溪脣邊上。
他手穿過阮南溪後背,將她整個人拖起來,“來,柒柒喝水!”
白開水沒有味道,阮南溪搖搖頭,“不要喝這個?”
“你發燒了,乖,先喝點熱水!”秦亦安握着杯子的手都還在抖,心情到現在還沒有平復。
之前阮南溪發燒時候差點沒命了,他現在看到阮南溪受到一點點傷害都怕了。
阮南溪皺着眉頭,不想喝,秦亦安在旁邊輕輕的哄着她,“柒柒,聽話,明天早上讓蘭姨給你做好喫的!”
不管阮南溪長几歲,嘴饞這個毛病還是沒有改,“我明天想喫蘭姨做的酸菜肉絲麪,裏面還要放酸辣椒。”
跟奶貓一樣的語氣讓秦亦安心疼很,“好,你想喫什麼,蘭姨都會做給你,但是你要聽話,要將着水喝了!”
阮南溪眉頭纔將杯子裏面的水喝乾淨,她晚上回來的時候沒有喫飯,現在肚子裏面空空的。
一雙清澈的眼泛着水潤光着,含情脈脈噸的樣子差點讓秦亦安沒有把持住,要不是看在阮南溪生病的份上,今晚上她是跑不掉的。
生病的人,格外的嬌氣,小姑娘雖然平時兇悍的很,如今病了,跟只小奶貓一樣。
她縮在被子裏,臉上紅撲撲的,雪白的被子都讓她映出一抹緋色來。
眼巴巴的看着秦亦安說道:“我現在就想喫,酸菜肉絲麪。”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生了病的緣故,小姑娘看起來格外的脆弱,就像一個玻璃娃娃一樣。
秦亦安剛一走,她就覺得心裏邊兒不舒服,剛纔喝下去的那點兒溫水就在胃裏不停的翻攪着,越來越想喫那一口酸菜面了。
秦亦安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來,還忘記給小姑娘量體溫,於是慌手慌腳的找了體溫計給她夾着。
阮南溪看到他一個大男人慌成那樣,頓時笑了。聲音又輕又柔。
“就是一個發燒不那麼慌。”
秦亦安回頭,惡狠狠的說道:“不要說是發燒了,你就是咳嗽一聲都能要我的命,你知道嗎?”
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寶貝得要好好珍藏着。
阮南溪想笑,但是心裏難受,笑不出來。
秦亦安去廚房給他煮麪,但是耳朵一直聽着房間裏面的動靜。
十分鐘之後,一碗酸菜肉絲麪,裏邊還放着酸辣椒,聞起來酸酸的,還挺香。
面端到房間裏面。秦亦安都捨不得讓阮南溪下牀,直接就在牀邊上,用個小碗盛出一點來,放涼了之後親手喂到她嘴邊。
剛纔想喫這碗麪,現在到嘴了,阮南溪喫的很香。
趁着阮南溪吃麪的功夫,他撈過旁邊的體溫計一看38度7。
他又將手貼在阮南溪額頭上,“頭暈不暈?”
“不暈。”阮南溪喝了一口湯,“就是胃裏有些難受。”
秦亦安非常自責的說道:“這件事情都怪我,晚上薑茶已經煮好了,但是看你睡得正香就沒有叫你起來喝,晚飯也沒喫,肚子不難受纔怪。”
是想吃麪的人,但是就只吃了一小晚,她靠在牀頭看着秦亦安,這個男人生的好看,眉眼俊俏,她擡起手,手指劃過秦亦安的鼻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