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迷失時空之我的鬼武者 >第一卷 迷失 第十七章 一言不合就開懟
    莊大媽的話剛說完,我的肚子就很合時宜的咕咕作響。莊大媽看我一眼走了出去,很快地端進兩個缺口的粗瓷碗,放到桌上。

    “你們趕緊把身上的溼衣服換掉再喫點東西,彆着涼了。我和小狗兒就在隔壁,有事喊我。走,小狗兒,哥哥他們要休息了,不要吵他們。”說完莊大媽就拉着小狗兒離開房間。

    身上的衣服溼淋淋怪不舒服的,早就想換了。我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套衣服準備換上,可是,瞄到牀上還躺着一個人。要我在一個被自己鄙視無數次的人面前,脫到只剩內衣的讓他過眼癮,那可是萬萬不行!雖然在現代社會里,女子在沙灘或游泳池穿着類似內衣的泳衣,也會引來他人的注視,可如今場合不同對象不一樣,可不能跟穿泳衣相提並論。

    想了一會,我拿起另外那套衣服往西平王的臉扔過去。準確無誤的命中目標後,我用帶着警告性質的語氣低聲說:“把眼睛蒙上,不準往這邊看。”

    西平王把衣服從臉上移開,沒看清楚他的表情,只聽得他懶洋洋地說:“我不是沒見過美人,更沒眼瞎,像你這種平平無奇的,哼……”

    他雖沒把話說完但配以極具諷刺性的一聲輕哼作爲結尾,我想不明白他的意思都不行。簡而言之,就是他這個花心爛蘿蔔閱女無數,象我這種普通貨色根本就不能入他死色狼的法眼了。雖然我一直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和“絕色美女”、“傾城美人”有那麼一點點、一小截的差距,但給這個寒冰臉這樣地看扁,心裏不由得有些冒火。如果不是念在他救我一命、身受重傷的份上,我肯定要給點顏色他看看。

    哼哼!不能給你點顏色看看,那總得要損你幾句我的心理才能平衡!眉頭一皺,計上心頭。我不兇你,但我要讓你好好地明白一下女人是不能亂得罪這個道理。

    我不動聲色地放下手裏的衣服,用溫柔得連自己都忍不住起疙瘩皮的關切語氣說:“你現在受了傷,身體虛弱得很,趕緊把衣服換了吧,要不然着涼就不好了。”在他作出任何反應前,我又往他的牀鋪靠近幾步很善解人意地補充,“你受了傷不能隨便亂動,要不要我來伺候你更衣?”強忍着噁心想吐的感覺,才勉強撐着笑臉說完這番話。

    “不用。”倒是拒絕得挺乾脆利落的。

    我沒再說話,退後幾步把臉稍微的轉到一邊,眼角卻留意着他的動靜。等到他剛脫光上衣的時候,我一下子跳到他跟前,眯着眼,奸笑着湊近上下打量着他。嘿,想不到這傢伙的身材還挺不賴的,忽略他身上的傷,能看到他是既有胸肌又有二頭肌,身上看起來沒有任何多餘的贅肉,簡直就是穿衣顯瘦脫衣見真章啊!還有,在昏暗的燈光映照下,他皮膚好象也挺滑溜的,這樣的人才不去當模特拍那些曬身材的廣告真是可惜了。

    他反應很快的把衣服拉上來遮住身體,一副見到色狼的模樣問:“你想幹嘛?”

    靠!老婆孩子都有好幾個的花心蘿蔔,還裝什麼純情?還怕給女人佔你的便宜?拜託啦,本姑娘對你沒興趣,只不過是想捉弄你一下而已。佔你便宜?我纔不會做這種喫大虧的事!

    我馬上收起笑容,很嚴肅認真地說:“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以你的標誌小模樣和你這一身比女人還要嬌貴的滑-嫩的皮膚,若是女人起碼也是個禍國妖姬。可惜你偏偏生成男兒身,真是浪費啊,浪費了天生的好本錢!”

    “你!”

    好象古代的男人是很不能忍受被別人當成女人看的,看來是真的了。西平王聽我這麼一說,除了一個“你”字外,都氣得吐不出其他字來了。

    把他氣得說不出話,心裏那個痛快啊!我快樂且故意的對他微笑着,邊哼着歌邊悠哉悠哉的端起碗來慢慢的喝起裏面的稀飯。

    我心情大好的喝光碗裏最後的一口稀飯後,才把另一個碗端到牀邊,放在牀上。故意不去看西平王的臉色,繼續哼着輕快的小調,慢慢地走出房間到隔壁向莊大媽要一些可以鋪到地上打地鋪的東西。

    莊大媽有點驚訝地問:“小雙,那牀雖然不大但兩個人擠一擠還是可以睡得下的,怎麼你還要睡地上?”

    要跟那個花心男人睡在同一張牀上,這種毀自己清白的喫虧事情,我得要腦子進多少水纔會去幹呢?況且,瞧那牀殘舊的程度,睡一個人上去後還能屹立不倒沒塌下來都是個奇蹟了。

    我很實誠地笑着說:“哥哥受了傷,我睡覺的時候老是揮拳踢腳的,如果不小心打到哥哥身上的傷口就不好了。”

    莊大媽“哦”了一下,展開一個“完全明白”的表情說:“稍等,我馬上去給你弄!”

    不一會,她就捧着大堆的不知道是稻草還是麥杆的乾草類物體走進來,鋪到離牀兩步之遙的角落裏,手腳麻利地很快弄好一個簡單的乾草地鋪;接着她又出去找來幾塊破布鋪了上去,我的臨時牀鋪便是完成了。

    忙碌完後,莊大媽順手把放在桌上的兩隻空碗收起來,走了出去。

    我朝西平王看了一眼,只見他已定坐在牀上,做着類似打坐的動作,應該是在運功調息。我沒有理會他,拿起剛纔打算換上的那套衣服,把燈吹滅後摸索着走回到我那張簡陋的乾草牀上。

    快速的換好衣服後,隨手把溼衣服放到一邊,大字型的躺到乾草上。一整天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倒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放鬆下來卻覺得渾身上下沒有哪裏不痛的,之前撞到的地方更覺得象有火在燒。唉,剛纔忘了讓大夫瞧瞧,白天在地宮的機關裏又滾又摔的,說不定還給摔成了內傷。想爬起來去問莊大媽有沒有跌打藥酒之類的拿來揉揉,但疲累的身軀一躺下來就不想動。身體上的痛疼和不舒適的乾草牀,皆鬥不過周公的魅力,不用多久我的眼皮就沉沉地合上。

    睡夢中,依稀感覺到有人在輕輕地推我,同時有人在耳邊小聲喊着:“小雙,起來了。小雙,小雙。”

    小雙是誰?喊錯人了吧?睡意正濃的我轉了轉身,含糊地說:“別吵我,讓我再睡一會。”

    “小雙,小雙。”某人堅持不懈地在推我。

    被推了好幾下後我的睡意被驅去不少,昏沉的腦袋也漸漸清醒起來。我總算是想起昨天發生過的事,終於想起“小雙”是我現在的化名,也終於想起我昨天拍着胸口說要和莊大媽一起幹活賺錢的。痛苦地爬起來,把眼睛揉了好一會才完全清醒過來。匆匆忙忙地梳洗過,喝過半碗跟昨晚一樣味道的稀飯後就跟着莊大媽摸黑出門。

    莊大媽臨出門時吩咐小狗兒:“狗兒乖乖別亂跑,好好看着大雙哥哥。”

    小狗兒乖巧地點點頭,莊大媽這才背上一把類似砍柴刀的物體,提起一根粗長木棍,在木棍的一頭挽上一捆草繩,再遞給我一個竹揹簍。外面還是黑黑的一片,零碎的星光和空中的一彎殘月是此時黑暗中僅有的光明來源,我們就憑着這點微弱的光上路。以我的視力,只能勉強地看到自己伸出去的五個指頭,爲免出意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緊跟在莊大媽身後,一腳深一腳淺地往更高更遠的山上走去。

    到達目的地後,東方的天邊開始泛白,天色漸漸亮起來。

    莊大媽手腳利落的很快就砍好一大堆柴,身手之快,動作之利落,跟她那枯瘦的身型形成巨大的反差。反觀自己,手忙腳亂了好半天,沒能把柴綁成一堆不說還差點被柴枝打到臉上來,最終還是得靠莊大媽幫忙才把柴捆好挑到木棍上。我想莊大媽肯定是看出我是那種說時天下無敵、做時有心無力的人,她非常善解人意地搶先把柴挑到肩上,讓我繼續揹着空竹簍跟在她後面走。

    我們往回走,走到離莊大媽家不遠的一塊菜地上。我依然是手忙腳亂的幫倒忙,莊大媽依然是手腳利落地摘菜,很快把竹簍裝滿。我試着把裝滿菜的竹簍背到肩上,很沉!不過,之前誇過海口,總不能這麼丟人的說自己不行。於是,我只得咬着牙揹着那沉沉的竹簍,跟在莊大媽身後,費力地往她口中所說的“離這不遠、山下的鹿城”走去。

    順着彎彎曲曲的山路走了起碼半個小時,還是沒看到鹿城的影。

    一問,莊大媽便回答說:“快到了。”她指着遠處一座緊連我們現在走着的起伏大山,“翻過那座山,再往前走幾里路就到鹿城了。”

    我幾乎要暈倒,這也叫“快到了”?我這時才知道,古人說的“不遠”,跟現代人的“不遠”觀念是很不同的。舉袖擦擦額上不斷冒出的汗,被竹簍的繩壓着的肩膀早已在發痛;望着遙遠漫長的路,雖然覺得痛苦萬分,但是看在錢的份上,再不行也得要硬扛着。

    好不容易纔走到鹿城,莊大媽來到一條熱鬧的大街上找了個地方把柴、竹簍放好。

    我朝四周好奇地張望。這座鹿城看起來風格和之前路過的洛城很相似:一條筆直的黃土大道,兩邊多是是黃土牆、茅草屋頂的房子,應該是民房。偶爾有一、兩家是用泥磚加木材築成的兩層高青灰色瓦頂的房子,那些房子門前掛着迎風飄動、寫着字的布幡,看陣勢象是做生意的地方。再看看街道兩旁,還有若干個象我們這樣,面前放着柴、菜的同行。

    莊大媽和那些同行親熱地打着招呼。她邊和他們打招呼向我一一介紹:“這個是住在山東面的馬大叔,那個是住在山中的於大娘,還有那邊那個是住在山西面的李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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