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般光景,黃維鳴似模似樣的嘆了口氣。
說着話,雙手往身後一背,黃維鳴顛兒顛兒走了。
本就離得較遠的其他校方頭頭腦腦也是向周寬賠了個笑臉,各自散去。
周寬先是回頭瞥了眼要哼個小調兒的黃維鳴,莞爾一笑,然後跟走過來的幾人會合。
還沒等周寬開口,李勇率先起鬨:“寬哥牛逼啊!”
旁邊的劉念立馬裝模作樣的斥道:“還叫寬哥呢?這麼大個人了,咋還一點事兒不懂,現在得叫周總,周總你說對吧!”
“是是是,我的我的,周總好。”
“誒~這就對了!”
“周總,周總這邊走。”
“……”
周寬邊走邊笑眯眯的看李勇、張海彪他們倆起鬨。
劉念這玩意還是那樣,特地吊着嗓子喊,生怕還在有序回往教學樓的二中學子聽不見他跟周寬的熟悉一樣。
果真就引得不少人頻頻回頭,看着周寬這一羣背向往外走的人。
隔得遠看不詳實神態,但交頭接耳是沒跑了。
這就是念鍋兒要的效果。
在大學還好,哪怕早就知道周寬已經週一億了,劉念也不會跟他的大學同學提及,甚至都沒跟他談的對象嘰歪。
畢竟那裏沒人認識周寬,很容易解釋不清,反讓人覺得他念鍋兒吹牛。
在白華就不一樣了,最起碼現在在二中就沒人不知道周寬了。
而且今天周寬還以全新的面貌出現,劉念都恨不得學螃蟹走路,逢人就提他寬哥。
聽着劉念他們的嘰嘰喳喳,周寬臉上的笑容又濃郁了幾分。
李勇他們的附和、起鬨;念鍋的‘狐假虎威’式張揚,衝散了這幾個月來天各一方的些許疏離,一下就有原來內熟悉的味兒了。
老實說,如果李勇不起鬨了、念鍋不張揚了,周寬反而會覺得少點什麼。
掃量了眼劉念,周寬略過了大家的玩笑,笑眯眯的調侃:“念鍋這大學上得值啊,臉上都有肉了。”
“那必須的。”李勇搶先說道。
劉念:“……”
“……”
寒暄兩句,在周寬終於騰出空望向自己時,雙手揣在長款羽絨服兜裏的蘇小溪乜一眼周寬,一臉嘖嘖稱歎的樣子說:“我周總現在可不得了啊,悄沒聲的回饋母校,哎呀呀,我們險些就錯過了這排場。”
聽得周寬啞然失笑,還得是溪哥,總能如此輕易弄出嘲諷味兒。
不怪得去練拳。
沒給周寬開口的機會,劉念從旁立馬附和:“對對對,溪哥說得對,周總現在可不一樣了,這種大事都不通知我們!”
“就是就是。”
“要不是林同學,我們都還矇在鼓裏,不知道我周總一回家就弄出來這麼大的動靜。”
“……”
三兩句話,周寬心裏那點還沒問出來的小疑惑也沒了。
由黃維鳴搭臺的這個捐贈儀式,特地請了縣府的袁縣、縣教育局的頭頭腦腦等一衆領導過來,並沒有邀請校友。
畢竟只是個高中。
倒也有站在農村角度上算是發了的校友,但並未與學校建立多深的聯繫。
早在袁縣上臺講話時周寬就看到了蘇小溪、劉念他們,當時就奇怪他們怎麼會結伴出現在二中。
李勇那一說,周寬當然就明白了。
心中嘀嘀咕咕:“憨憨真是把細節拿捏得死死的。”
“隔着八百里也能聞到令人心安的溫柔啊。”
雖然林若漪聽了周寬的話沒來白華,但她也不是什麼都沒做,還是在背後讓周寬的老同學們到場親眼見證了周總的風光時刻。
跟黃維鳴再熟悉再能勾肩搭背,也不是平輩,怎麼都比不上跟同齡人在一起的鬆快。
雖然林若漪在這之前都沒跟周寬提過這件事情,甚至今天都沒聯繫周寬;
但在見到蘇小溪她們一行人後,周寬彷彿聽到了憨憨用那安靜的嗓音在耳畔細細訴說她晨起看到的驕陽、上午吹過的風以及每一刻的想念。
這,就是周寬的寶藏。
…………
任由幾個小夥伴唏噓、感嘆完,周寬才笑着說:“眨眼就有半年沒見了啊,找個地方喫個飯聊聊天。”
“那敢情好。”劉念嬉皮笑臉的應了下來。
末了,周寬還望向蘇小溪,特地邀請:“溪哥,給個面子。”
“嘖……怎麼當上周總說話還不中聽了。”蘇小溪撇着嘴毫不客氣的說。
周寬嬉笑道:“那沒辦法的,畢竟是溪哥。”
“確實。”
“……”
天冷,劉念他們都是坐車來的,沒人騎摩托。
周寬先上了車,然後纔回神:“你們擠一下?”
這臺賓利是四座版,而現在包括周寬一共是5人,就在縣城跑一下子,比起再去攔出租車,擠擠就也無所謂。
劉念、李勇、張海彪仨並不介意,反倒是很樂意如此。
畢竟按照正常情況,他們很難有機會坐上賓利這種現在落地價動不動五六百的豪車。
而且他們都是男生,正處於對未來,對豪車充滿幻想的年齡。
一坐上車,仨就左右打量,嘰嘰喳喳。
“原來豪車的後排座位是這樣的,還真有車載冰箱啊。”
“臥槽,後排座椅都能調節?”
“誒,這又能加熱又能通風啊……”
“還有小桌板……”
“豪車不愧是豪車,坐在上面可真是享受啊,後排的空間一點也不擠。”
“……”
仨討論了好半天,最後還是劉念率先望向開車的周寬:“寬哥,你說這車是借的?”
李勇也是很奇怪:“對啊,以寬哥你的身家,別說賓利了,勞斯萊斯也隨隨便便吧。”
“……”
周寬看一眼車內後視鏡,跟以往一樣,輕飄飄的回答:“買是買得起,之前沒上心,有錢了以後才發現不少東西花了錢也需要等一等。”
“因爲都提供個性化選配。”
“月初買的一臺車,現在都沒加裝完選配,我上哪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