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恩科,李禎示好了護國公,也收穫了李常這樣的適合改革的好苗子,李禎也很滿意了,貴精不貴多。

    宰相他們也很滿意,雖然早就定好的一甲三名都變了,不過好在之後的都沒什麼變化,自己這邊也算勢力大增。

    就這麼忙忙碌碌的,時間過得很快。約見周皓的時間也到了,李禎悄悄出了宮。

    周皓早就等在了約見的酒樓,本來他是不想來的,但是皇上身邊的親信相約,萬一是皇上有事呢?周皓便提前過來了。

    李禎白龍魚服進了房間,周皓一愣,然後連忙行禮。

    “免了,在外面不必多禮。”李禎阻止。

    “時間緊迫,朕就長話短說了。愛卿,淮南可能有災情,朕希望你能去一趟,朕會派200精兵保護你,另外內帑的錢你隨便支取,朕只有一個要求,淮南不能亂。”

    周皓身爲御史,出去巡查也是正常的事,找個藉口讓他出去不難,而且周皓這個人心裏有百姓,這纔是李禎讓他去的理由。

    周皓也沒有辜負李禎的希望,一聽說淮南可能有災情,立即就想到了可能會有的後果。

    他堅定道:“皇上放心,臣一定竭盡所能,力保淮南太平,否則皇上可以拿了臣的腦袋。”

    李禎微笑,“愛卿嚴重了,淮南要好,愛卿也要平安,朕還希望愛卿能輔佐朕開創個太平盛世。”

    周皓眼眶紅了,士爲知己者死,皇上如此看重我,無論如何都要爲君分憂。

    在李禎的支持下,周皓帶着支取的內帑的錢糧跟200精兵前往淮南。

    “皇上,周大人已經走了。”王忠彙報。

    “走了,走了好。”李禎收回看向城外的目光,然後道:“王忠,咱們這邊也要正式開始了,你管好皇宮。”

    “是。”王忠很清楚,皇上是要跟宰相正式開戰了,這不是之前的小打小鬧,這是要死人的事情。無論如何,自己都要讓皇上沒有後顧之憂。

    “方白,禁軍那邊如何了?”李禎問

    錦衣衛指揮使方白道:“回皇上,樞密使下達了命令,現在兩個都指揮使只能指揮得了他們自己的直系部隊,李公公將兩人的部隊帶到了二殿前司的駐紮地,現在一直在跟殿前司一起訓練。”

    “嗯,現在朕能做得了主的部隊一共多少人?”

    “回皇上,殿前司一萬人,車騎都尉的親軍200人,步兵司5千人,馬軍司5千人,一共兩萬二百人。”

    兩萬二百人,也夠了,李禎看過禁軍跟秦家軍,兩邊的軍隊不是一個檔次的,對付一羣烏合之衆,絕對沒問題。

    “那就今晚開始吧!”

    晚上,月黑風高,無數人還躺在被窩裏做着美夢的時候,有些人的家門被破開,主人被粗魯的從被窩裏抓出來。奮鬥半生的權位在這一刻毫無用處。

    一個官員被隨意丟垃圾似的丟在地上,他大叫着:“我是吏部侍郎,你們大膽,誰給你們的命令......”

    一個士兵嫌他太吵,脫下他的鞋子,塞到他自己嘴裏,唔唔的聲音就被堵住。曾經威風八面的文人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

    這個畫面在無數府邸上演。

    李禎在宮裏,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耳邊彷彿聽到了慘叫聲。

    他問:“王忠,你聽到聲音了嗎?”

    王忠凝神聽去,周圍萬籟死寂,什麼聲音都沒有。

    三四月的夜晚還是有些冷,李禎坐在硬邦邦的皇位上,直到凌晨,身上已經涼的沒有知覺了。

    一個錦衣衛進來了,“皇上,秦將軍已經帶着人繳了禁軍的武器,錦衣衛將涉嫌違法的官員都抓進了監獄。”

    李禎看了看外面的天,站起來道:“王忠,替朕更衣,準備上朝。”

    “是。”王忠歡快地應道。

    朝堂上,宰相看着空了很多的大殿,有些疑惑,難道這些人今天都集體病了?

    因爲上朝的時間太早,宰相還沒來得及知道消息,否則他一定會崩潰,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黨羽,就這麼被清除了,就剩他一個光桿司令。

    “皇上到,上朝。”

    官員們來不及想什麼,連忙將注意力拉回來。

    李禎笑道:“各位愛卿是否覺得今天的朝堂空了些?”

    這問題問得沒頭沒尾的,底下人斟酌了一會,分不清皇帝想幹什麼。

    宰相身爲領頭的,組織着語言道:“回皇上,有幾位大人應該是身體不適,所以缺席了朝會。”

    李禎哈哈一笑,“各位愛卿,他們可不是身體不適,朕查到他們居然敢剋扣前方戰士的糧草,朕豈能放過他們?朕已經讓錦衣衛把他們都抓起來了,家產充公,諸位有什麼意見?”

    其實剋扣錢糧的事主要是三司乾的,但是加點人也沒什麼,反正也不是什麼好人,真的清白無辜的,李禎也不會動他。

    宰相大驚,皇帝手腳居然這麼快?再想想沒來的官員,這是將自己的手下一網打盡了!

    三司使的人他不心疼,他主要還是心疼自己手下的人,要在之前也就算了,可自從皇帝不分青紅皁白,在朝堂上一陣殺之後,手下就沒幾個人了,現在僅有的三瓜兩棗也被端了,宰相簡直心如死灰。

    三司使也很喫驚,畢竟剋扣糧草這事,一看就是自己這邊的責任,再加上還抓了不少經手人,牽扯到自己還遠嗎?

    三司使越想越害怕,身體不由自主地就軟了下來,一下子跪倒在地。

    宰相狠狠瞪了三司使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宰相又轉頭看樞密使、參知政事。

    樞密使就是個軟骨頭,哪邊強他就往哪邊倒,不然在李禎插手禁軍的時候他就強勢出手了,還不是因爲他害怕了。

    早有投靠皇上之意的樞密使,現在看皇上徹底佔了上風,再也不猶豫了,立即高呼皇上英明,比六部尚書反應還要快。不得不說,能爬上來的大佬都是有點本事的。

    倒是參知政事,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宰相點點頭,雖然兩人是老對頭,但是這個時候還就是參知政事能靠得住。

    李禎也看着參知政事,這是個老狐狸,李禎還記得他當初是第一個站出來支持主戰的。

    參知政事往外走出一步,上奏道:“皇上,您登基以來以殺數名官員,朝堂都空了一半,世人多以爲您是弒殺之人,是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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