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道:“顧宗炎,你是想讓顧家斷子絕孫嗎?”
顧宗炎道:“不知道這話是公主的意思還是皇室的意思?”
洛河身邊的女官連忙拉住洛河,顧宗炎扭頭就走,毫不猶豫。
洛河道:“嬤嬤。”
女官道:“公主,先帝去了,如今太后掌權,您得蟄伏纔是。千萬不能跟顧家鬧僵。”
洛河掰着手指有些煩躁,“純妃成了太后,嚴家那個女人成了女官,本宮卻落到這種境地。父皇怎麼從來不爲本宮想想。嬤嬤,本宮如今該怎麼辦纔好?本宮從來沒受過這種折辱。”
女官安慰道:“公主生來尊貴,不必很放下身段,這段時間您先不要去招惹駙馬。皇室對世家的態度是先帝時就定下的,太后也不會違背,現在她只是爲嚴氏女出氣而已,過了這陣就沒事了。”
“沒事?怎麼會沒事。嚴氏一直待在她身邊,本宮......她們當本宮是什麼?還有太后,明明是皇家媳,卻幫着外人,實在是腦子發昏了。”
“不行,嬤嬤,本宮得進宮。”
女官連忙勸阻,“公主,您先......”
洛河道:“嬤嬤,你別勸了,本宮要進宮。”
公主定了主意,底下人也不好說什麼。女婢拿來衣服給公主換上,按品大妝後,洛河就進了宮。
太后正在看奏摺,忽聽彙報,皺眉道:“洛河遞過牌子說要進宮?”
左右道:“娘娘,先帝特許洛河公主可以隨時進宮。”
太后停下動作道:“原來如此,不過哀家最近比較忙,沒空見她,這回就算了,下回要進宮得先遞牌子。請洛河進來吧。”
左右無言,外面立刻有人請洛河公主進裏面。
洛河進來道:“母后,洛河有事要說。”
說完她用眼睛向周圍的宮人僕役看了一眼,尤其是嚴若辭被她重點掃了一眼。
這表現就是要讓太后屏退左右,有話單獨說。不過太后視而不見,只顧跟嚴若辭討論朝政。
中間空隙的時候,嚴若辭道:“娘娘,公主還在下面等着呢。”
太后好像這纔想起來,“哦,洛河啊,你今天怎麼進宮了?”
洛河道:“娘娘,您今日派人訓斥我是不是嚴氏攛掇的?她記恨我搶了顧郎,一直看我不順眼,現在她又攛掇您,想讓您跟我一家人自相殘殺。”
嚴若辭低頭努力忍住笑意,肩膀抖個不停。太后無奈看了她一眼,給她遞了個茶杯,“喝杯茶緩緩。”
嚴若辭用杯蓋擋住臉。
洛河更生氣,她們兩居然在她面前就這麼過分!“太后,我纔是皇室公主!”
太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洛河,你是覺得哀家腦子不行,能被人輕易攛掇?還是覺得哀家老糊塗了,做事不動腦子?”
洛河纔不會回答這種問題,哪個選項都是陷阱,擺明了得罪太后的話。
洛河道:“太后,我沒有此意。只是嚴氏一向狡猾多端,善於玩弄人心,太后千萬不要被她欺騙。”
洛河身邊的女官有些無奈,上前一步太后對道:“娘娘,洛河公主下嫁顧家是先帝的決定,先帝曾跟公主言論,讓公主好好攏住顧公子的心。”
這話讓太后想起自己要被殉葬的事,臉色微沉。
嚴若辭道:“公主,我不知道爲什麼你還有你身邊的人都喜歡揣測太后娘娘的想法,但是娘娘訓斥你真不是因爲我,是公主最近太張揚了,已經有世家告到娘娘這邊來了。”
洛河道:“真的?哪個世家你說來聽聽,本宮倒想知道哪家人這麼喜歡背後嚼舌根。”
自然是真的,不過這也是世家對太后以及嚴若辭的示好,如果打壓洛河公主能讓太后高興的話,世家不介意做先下手的那個。反正一個公主,無傷大雅。
太后沉聲道:“洛河,你該回去了,哀家還有事要處理。以後改改你的脾氣,你在顧家的驕縱都傳到哀家耳朵裏來了。”
洛河氣沖沖地回去了。
嚴若辭道:“娘娘。”
太后笑道:“先收點利息也是好的。”
嚴若辭也笑起來,跟着這樣一個上司怎麼會不讓人高興呢!
洛河公主進宮一趟後,回去就將顧家鬧了個天翻地覆。顧家老夫人站出來阻止,還被宮人推了倒仰,差點摔倒在地。
顧家惱怒不已,這個洛河簡直,簡直完全沒有一點顧忌。她這麼一鬧,顧家還有什麼顏面。
恰巧,洛河剛鬧完,宮裏就來了人,對顧家主道:“太后娘娘跟嚴大人擔心公主不知輕重,特派奴婢過來看看。”
宮中來人又將洛河訓了一頓,並且讓洛河禁足,無詔不得外出。洛河想鬧,不過看着宮人身後的侍衛,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乖乖回去禁足了。
顧宗炎欣喜不已,覺得果然夫妻還是原配的好,若辭一當上女官就爲自己出氣。
嚴若辭對此事毫不知情,她正在見一個經商的人。
“小人陳蛻,見過大人。”
嚴若辭笑道:“陳蛻,好名字,蝴蝶要經過蛻變才能飛翔,人也要經過一些蛻變才能變得不一樣,你覺得呢?”
“是,是,大人說得是。小人願爲大人牽馬墜鐙。”
嚴若辭看着陳蛻,這是一個機靈的人,她放出了風聲,第一個找上門的就是陳蛻。她仔細查過這個人,膽大,心細,敢拼,還有一股想要往上爬的野心,確實很合適。
嚴若辭將白紙交給陳蛻道:“本官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讓它擴散到全國。”
陳蛻問了白紙的用途,又聽說它造價低廉,立刻意識到,這裏面的事情不簡單。
“大人,這件事是否很危險?”
嚴若辭道:“當然,若是世界上有沒有危險,卻回報豐厚的事,本官何必找你,本官自己就做了。再說,顧氏先祖還要爲皇族鞠躬盡瘁,難道你想白得好處?”
陳蛻連道不敢。他道:“小人大概能猜到一點大人的想法,小人也願意爲大人鞠躬盡瘁。”
他看着嚴若辭。
嚴若辭道:“只要你用心,顧氏的現在未必不是你陳家的將來。”
陳蛻是個敢賭的人,他能走到今天一大半的原因就歸結於他敢賭。不然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庶民,他早就跟鄰居一樣整日爲貴族勞作,成爲貴族的奴隸了。
快穿之地府心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