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聯想到他的動作，明淨雪心裏也明白了什麼。
於是她強忍着身上的異樣，聲音顫抖道：
“你在……找、找人？”
姜億臣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繼續一心二用地探查着周圍的人。
“我可以幫你。”
明淨雪神色一正，突然打了一個響指。
隨即姜億臣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塊巨大的光幕。
在光幕中顯現的，則是上百個陌生人的影像。
見到如此景象，姜億臣微微一怔，試着用系統探查一番。
明淨雪能做到這種事，他並不驚訝。
但他對系統能否從光幕中探查到主角完全沒有把握。
最重要的是，這東西根本沒辦法證明有沒有效果。
要是有主角存在並且能探查出來還好，說明這一招有用。
要是什麼都沒有顯現，那姜億臣完全不知道有無效果。
因爲若是沒有主角存在，系統是不會顯現出任何信息的。
這樣一來就已經陷入了死衚衕。
沒有信息顯現，可能是光幕有用但真沒有主角；可能是有主角但光幕中系統探查不到；可能不僅是光幕無用，主角也不存在。
要想真正明白是什麼情況，必須要找到一個主角。
但在不確定的情況下，又不能依靠這一招，只能親自一個個找。
不過都已經擺在面前了，姜億臣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先試試看。
當視線放在某個老者身上時，姜億臣眼前的系統面板突然瞬間一變。
但僅僅過了一瞬，面板便恢復了原狀。
之後無論他怎麼探查，都沒有再現之前的情況。
彷彿之前的事只是他的錯覺一般。
但即便如此，姜億臣心裏的一塊大石也落地了。
因爲這樣就能證明，明淨雪使出的光幕是有用的。
而且以他的修爲，早就把剛纔一閃而逝的系統面板裏的內容記住了。
不過這次的主角，真的有點特殊。
主角：？？？
修爲：？？？
氣運：？？？
金手指：？？？
啊這……
回憶了一下之前一閃而逝的內容，姜億臣不禁抽了抽嘴角，本來還挺好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你這全是問號的，我看了個寂寞。
對方已將強到了連繫統都探查不了的地步了嗎？
之前信息僅僅出現一瞬也就罷了，現在連姓名、修爲、氣運、金手指全都成了問號。
這樣一來，除了知曉這個主角的存在，和啥都不知道有什麼區別？
畢竟再怎麼說，姜億臣也不可能直接莽過去。
修爲未知、金手指未知，他實在無法保證自己的安全。
所以就算知道有主角的存在，他也不能做什麼。
要是做好準備等對方前來還好，在不瞭解的前提下去自投羅網屬實有點危險。
因爲不知道對方的地盤裏會有什麼在等着他。
當然，有一點對姜億臣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那便是這個神祕主角至少和剛纔看到的那個老者有關。
“原來如此，分身？還是傀儡？或者是別的什麼……”
就在姜億臣陷入思索之中時，明淨雪注意到他的神情，輕聲道：
“那個人的氣息，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如同一個牽線木偶一般。”
難怪系統面板一閃而逝，之後再怎麼探查也無濟於事。
難怪此人的信息中，全都是代表未知的問號。
原來他現在所觀察到的，並不是真正的主角。
但雖然不是主角本體，至少和主角的關係很緊密。
不然的話，系統應該連一點反應都不會有。
更別說像現在這樣，顯現出代表主角的系統面板了。
“在這裏也看不出什麼，還是直接去找他吧。”
明淨雪託着下巴，對姜億臣說道。
話音剛落，她便帶着姜億臣消失在了原地。
一看到姜億臣如此神情，她已經知道這便是他的目的了。
既然如此，自然要速戰速決。
.........
一間狹小的房屋內，出現了姜億臣和明淨雪兩人的身影。
而在他們面前的牀上，則是坐着一個髮鬚皆白的老者。
那番模樣，赫然和光幕中的那人完全相同。
不過即便是他們兩個不速之客的到來，似乎也沒有讓老者產生一絲波動。
好像在他的眼中，兩人是完全不存在的。
當然。實際上姜億臣知道，這不過是明淨雪用了某種功法，讓他們沒有顯露身形罷了。
要是真的光明正大出現在老者面前，還真不好說他會有什麼反應。
爲了不打草驚蛇，明淨雪採用了這種方法。
近距離看到老者的樣子，姜億臣也發現了一些端倪。
最大的破綻，無疑是此時老者這副一動不動的樣子。
與其說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如說是一具屍體。
不僅僅如此，姜億臣還感覺到了老者身上似有似無的不協調感。
依靠這些端倪，姜億臣很容易就看出老者處於某個人的控制之下。
不過他也知道，這不過是老者在無防備狀態下露出的破綻而已。
要是真的察覺到他和明淨雪的存在，說不定就會從這般“休眠”狀態中甦醒。
到了那時，估計只有達到明淨雪同樣的境界，才能注意到老者的異樣。
不然老者在這裏生活的話，很快就就會被人識破。
但遺憾的是，即便知道面前的老者是主角的分身或傀儡，姜億臣也找不出他背後的那個主角。
在老者的身上，完全沒有第二個人的氣息存在。
姜億臣看了一眼微微皺眉的明淨雪，希望她能發現一點什麼。
在他的心中，明淨雪幾乎無所不能。
不僅強行拔高了他兩個大境界，而且還幫他提升了天賦。
加上這些日子裏她所展現的種種手段，姜億臣對此很有信心。
虛神境的武修，已經是這個位面的頂點了。
只差一步，他們就能和位面意識平起平坐。
想來發現一點線索，對她而言不是什麼難事。
但這一次卻讓姜億臣失望了。
明淨雪凝視了老者一陣子後，便轉過頭對他搖了搖頭，傳音道：
“有人爲他遮掩了天機，當我順着氣息往前探查時，卻遇到了一片迷霧。”
“而且這個爲他遮掩天機之人，至少和我的修爲相當。”
解釋了無法做到的原因之後，明淨雪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這一番話，讓姜億臣心裏也逐漸凝重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