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打草驚蛇
如果明鏡雪說的是真的，老者背後有人遮掩了天機。
那麼這樣的情況只會有兩種可能。
一是這個主角本身就有虛神境的修爲，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操辦。
二是這個主角並沒有那麼強，而是有一個虛神境大能爲他遮掩了天機。
無論是哪個結果，都代表這個主角和姜億臣之前遇到的那些炸魚不一樣。
虛神境可是這個位面的最高戰力。
就算是剛踏入門檻的武修姜億臣也喫不消，更別說是一個和明淨雪相差彷彿的強者了。
這樣一來，他對付這個神祕主角便會棘手很多。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便是阻擋明淨雪探查的不是所謂的強者，而是主角的金手指。
不過這個說法姜億臣倒不是很相信。
因爲他早已發現，這個位面的金手指是有很大缺陷的。
很多時候金手指非常有效，是因爲它面對的不是頂尖強者。
像明淨雪這種距離位面意識僅差一步之遙的人，金手指很難發揮作用。
因爲除非位面意識親至，不然這等強者不可能會被隨便拿捏。
黑域對虛神境大能無效，便能證明這一論點。
而最多隻能算位面意識代行者的主角，又怎麼可能和這些大能抗衡呢？
能做到這一點的，估計也就只有姜億臣擁有的系統了。
畢竟這個所謂的反派系統，其實並不是這個位面的東西。
依靠體系之外的力量，便能夠對這個位面的所有人產生影響。
因此金手指阻礙明淨雪的可能性實在是太低。
但即便可能性很高，姜億臣也不會放鬆警惕，傻乎乎地莽上去。
對於這種未知的東西，他一向用最高規格來對待。
隨時做好最壞的打算。
就像這次的事件一樣，他會想象成最爲危險的情況。
那就是除了主角本身以外，還有一個和明淨雪同級別的大能存在。
想到這裏，姜億臣不由輕嘆一聲。
他心裏不管怎麼想其實都沒什麼用，因爲根本就見不到幕後的主角。
更別說對付對方了。
不過，有些方法至少得試試。
姜億臣眯起雙眼，對明淨雪說道：
“把他殺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姜億臣不會放過一個尋找線索的機會。
既然老者身上關係着主角，他自然不會就這麼放過對方。
因此哪怕他心裏並不抱什麼希望，也會盡量嘗試一下。
老者並不是人類，只不過是一具空殼罷了。
但即便如此，說不定他身上隱藏着和主角有關的線索。
只要把他殺了，至少主角那邊會有一點反應。
在完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姜億臣能做的便是“打草驚蛇”。
既然他不能找出主角，那等主角因爲傀儡/分身被殺主動來找他不就行了嗎？
當然這麼做有一定的風險，說不定會遇到超乎想象的強大主角。
但姜億臣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之前他心裏還有點顧慮，但現在已經想通了。
顧慮這麼多，如此畏畏縮縮還是他的作風嗎？
既然有找出主角的方法，那麼他一定要抓住。
只要做好萬全準備，再怎麼強大的主角他也不懼。
不過姜億臣心中仍然存着一絲幻想，那便是從老者身上獲得主角的線索。
這樣一來，在瞭解對方的情況下，他能想出更好的對策。
讓明淨雪親自動手擊殺老者，便是有這麼一層原因在。
修爲更高之人來接觸，想來比他更容易捕捉到信息。
聽到他提議後的明淨雪也絲毫沒有猶豫，而是拔出長劍，慢悠悠地刺向老者胸口。
但這一劍就算再慢，老者也是一動不動，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明淨雪沒有用她最常用也最簡單的方法，隨手就把人抹消。
而是特意用了一種更爲尋常，完全不符合她境界的手法。
爲的就是能夠更好的捕捉到老者死亡之時的變化。
希望能從這一點變化或者泄露的氣息中，找到幕後之人的存在。
因爲若是用之前的手法抹消老者的話。別說整個人了，就連他周圍的空間都會不復存在。
如此一來，也就談不上捕捉線索了。
而且這麼做還有一點好處，那便是不暴露出自己的實力。
讓對方以爲，她只不過是一個修爲泛泛之輩。
可惜的是，就算如此費盡心思，明淨雪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老者的死亡，正如同之前所觀測到的一樣。
就算胸口流出大量鮮血，呼吸已經完全停止，他身上的氣息依然沒有一點變化。
之前是個死物，死後仍然是個死物。
似乎在老者存在的那一刻，他便已經定型了。
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改變。
這一發現，讓明淨雪皺起眉頭。
她修行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離奇的事。
即便是一具傀儡，停止活動後身上的氣息依然會有變化。
再不濟也至少會有點波動。
但從老者的身上，她根本感覺不到一點東西。
見她這般神情，姜億臣也知道這次實驗的答案了。
他心裏倒是一點都沒有驚訝或是震驚。
因爲在此之前，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現在看來，老者的身份應該就如同網遊中的人物一樣。
不管再怎麼生動，終究是一堆數據罷了。
除了身爲造物主的幕後主角，其他和老者身處同一個維度的人不可能看到本質。
因爲老者死後真正的變化，只有看不見也感覺不到的數據變化而已。
換句話說，老者的死就如同撕碎一張紙一般。
就算能看到表面上的變化，但本質依然不會改變。
不過是從“死物”變成另一個“死物”罷了。
而老者身上的氣息，便是這種情況。
如同紙張一樣，不管如何改變都是恆定的，都是被設定好的。
姜億臣雖然沒有完全弄清老者的情況。
但他非常相信，自己的想法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找不出什麼應對的方法。
只能等着對方找上門來。
姜億臣並不覺得，就算殺了老者主角也不會對他產生仇恨。
不說睚眥必報這麼誇張，以直報怨至少是一個主角該有的樣子。
除了那些聖母婊主角以外，向有損自己利益的人報仇是非常正常的行爲。
而那些和仇人相互理解的聖母婊，對他根本就沒有一點威脅。
這樣的主角，他巴不得越多越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