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是愛情的槍 >第9章可她沒有立場向他尋求絲毫期待
    “燕馨!”

    尤靖之略顯驚訝,不動聲色推開她,淡聲笑問:“什麼時候回國的?”

    雖不情願,燕馨只得鬆開手,暗自撇了撇嘴,轉瞬笑靨如花,“前天吶,我在這兒等了你一天呢。”

    說得好不委屈,尤靖之哄小孩兒似的在她毛絨絨的氈帽上拍了拍,問她:“燕綏呢?”

    “誰知道呀。”燕馨皺着眉吐槽,“我哥總是跑個沒影,去哪兒也不告訴家裏一聲,我都半年沒見過他了。”

    尤晟與燕家老爺子是戰友,兩家世交,尤靖之與燕綏又打小一起長大,對燕馨當自家妹妹一般。

    兩人久別重逢敘舊,時青像個局外人,可美女總是很難讓人忽視存在。

    燕馨自然也看見,歪着腦袋陌生又好奇的盯着,“靖之哥哥,她是誰?”

    時青正想尤靖之會作何回答,就聽一記洪亮聲音。

    “他是你靖之哥哥的妻子,你該喚上一聲嫂子。”尤晟拄着柺杖走來,笑着衝時青招手,“青青快進屋,外頭多冷。”

    時青對驚訝到怔愣的燕馨淡然問好,扶住門口的尤晟邊聊邊往裏走。

    尤靖之掐了下燕馨的臉提醒:“愣着吹風呢。”

    男人步子邁得大,燕馨回過神小跑跟上,急切問:“你何時結婚的?”

    尤靖之想了想,“快一年。”

    腳步驟停,燕馨彷彿聽到心碎的聲音,她瞪大眼質問:“爲什麼都沒人告訴我?”

    “現在不就知道了。”尤靖之眼眸微眯,步伐不停。

    那怎麼能一樣呢。

    陡然得知此事,燕馨高漲的情緒瞬間低落,連晚餐也不想留下喫,編了個藉口給尤晟,哄得人笑了才走。

    尤靖之送人上車,燕馨沒忍住在引擎聲中開了口:“尤靖之,你喜歡那個叫時青的嗎?”

    “小屁孩兒,沒大沒小。”尤靖之教訓的彈她腦門。

    燕馨今年十八,比尤靖之小了十歲,在他眼裏可不就是小孩嗎。

    “你還沒回答我呢。”燕馨捂着額頭埋怨,含情脈脈望着他,執著要答案,“喜歡嗎?”

    她年歲尚輕,自幼被燕家人嬌寵長大,一切皆唾手可得,因而不懂掩飾,喜怒嗔癡全寫在臉上。

    自見着時青又突然要回家,以往那次不是賴着不走,非得燕綏斥責一頓來拎人,尤靖之混跡商界,這點小古怪豈會看不出緣由。

    “你該好好學習,別老把情情愛愛掛在嘴邊。”他神色收斂,褪下平和,眉目染上凌冽威嚴,“況且這是我的事,做妹妹的就別多問。”

    話意明顯,燕馨卻當做是在指責她多管閒事,被他嚴肅樣子搞得害怕又傷心,氣呼呼地朝窗外哼一聲,吩咐司機離開。

    尤靖之當她小孩心性一時起意,未放在心上。

    一進屋坐上飯桌,迎接他的是劈頭蓋臉的訓責。

    皆因尤晟見着時青遮掩的手,細瞧又盤問,時青謊稱自己不小心撞上酒店櫃門。

    尤晟派人查過,夫妻倆去一地出差住同一酒店,便歸咎於尤靖之沒照顧好人上。

    罪魁禍首悠閒喝着湯,毫不虧心的嗆聲:“要不要找根繩子把她栓在我身上啊?”

    尤晟怒目瞪他一眼,轉臉和藹慈愛的問:“青青,你倆今晚留宿別苑好不好,房間我都收拾好了,就住臭小子以前的臥室。”

    時青常來看望尤晟卻從未留宿過,聽這麼一說就想着應下,尤靖之卻一口拒絕。

    “明天週一,西郊離市中心太遠,浪費時間。”尤晟心裏的小九九,他清楚得很。

    時青低頭一笑,這藉口太假,不想與她同居一室是真。

    雲鼎壹號他可以隨心去看兩眼,這兒有尤晟那能任意妄爲。

    想罷,時青順着他的話說:“爺爺,臨近年關公司事多,等下次吧。”

    看兩人貌合神離,尤晟面露愁容,最終也沒勉強,兩人離開時執意相送。

    時青挽着尤晟柔聲叮囑他注意身體,尤晟也樂得聽她說叨,眼看離車愈近,將繞了半天的話傾吐。

    “青青,你什麼時候給爺爺生個曾孫呢?”

    時青一下不知作何迴應,“這……”

    怕她誤解,尤晟解釋:“沒有逼你的意思啊,只是燕家老大前不久生了對雙生子,兩大胖小子可招人疼。”

    尤晟說得滿目豔羨,時青不禁想如果她與尤靖之有個孩子會像誰多一點,一記冰冷聲音打碎她幻想。

    “孩子的事您就別瞎琢磨,實在想含飴弄孫不如去勸勸老三,他興許更聽您的話。”

    尤晟臉色一垮,尤靖之視而不見,打開副駕門衝時青揚下巴示意,“上車。”

    這事兒不知怎麼觸及尤靖之逆鱗,一路上板着臉,周遭氣壓迫人,時青滿腔肺腑哽在胸口。

    車子緩緩停在雲鼎壹號院外,時青解了安全帶坐着沒動。

    尤靖之指節不停敲擊方向盤,不耐煩的催促道:“還不走等什麼呢?”

    時青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口緊張側首望去,“尤靖之,我們要個孩子吧。”

    商量的語氣認真且懇切,深陷感情沼澤的女人,竟企圖用孩子來套牢一個男人的心。

    尤靖之像聽了個新鮮笑話般,眉眼舒展開來,低低地笑聲在車廂響起。

    “誰給你的勇氣說出這話。”他拿手輕慢颳着眉骨狀似思索,倏地斜眼瞧向時青,眸中一片沉鬱,“當好你的尤太太,不該有的念頭不要有。”

    “下車。”

    這回時青走得乾脆利落,黑色豪車匯入濃重夜色,她才轉身拉着行李箱往一片漆黑的別墅去。

    意料之中的結果,不算太難過,可她胸中熱血在翻涌,撕扯到隱隱作痛。

    同時清醒明白怪不得任何人,只因這段婚姻是用手段搶來的,她沒有立場向他尋求一絲一毫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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