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發部門急着要,工作日第一天,時青便馬不停蹄趕赴拍攝地,體驗了一把“美麗凍人”。
大冬天在室外穿着薄紗裙,鏡頭記錄下明豔笑容,綽約風姿。結束時,時青全身僵硬,裸露的肌膚被寒風吹得發紫。
裹着羽絨服哆哆嗦嗦上了車,接過助理飯飯遞來的咖啡,剛捧着喝了一口,身側車窗被敲了敲。
時青以爲是攝影團隊的人,降下窗戶卻是一張嬌俏可愛的臉。
“時青姐姐!”燕馨帶着毛絨手套扒着車窗湊近,面上洋溢着喜悅的笑。
親暱稱謂被女孩清甜嗓音喊出來,時青一時有些懵,一是從來沒人這麼叫過她,二來兩人才見一次。
但一想,她與尤家人交好,對自己熱情也是沒拿她當外人。
時青將車門拉開,淺笑着邀請燕馨,“外面風大,進車裏坐着說吧。”
“不用了,我就是路過恰巧看見你在這兒拍照片,想着來打個招呼。”燕馨笑眯眯指了指斜對面的紅車超跑,“時青姐姐,朋友還在等着,我先走了。”
再見都來不及說,小姑娘就一陣風似的消失視線,超跑唰地一下衝了出去。
時青含笑搖了搖頭,回程路上無聊打發時間,瀏覽着周橙私發的擬邀名單,一眼便看見尤靖之的名字,記得去年他也在受邀之列卻並未出席。
彼時兩人剛領證,他便遠赴海外分公司,長達半年之久,就連回國亦是從財經新聞上得知,之後維持着相敬如冰的關係。
時青有時候想,心心念念結了婚,連同一張牀都沒能趟過,這不是白給嗎。
紅色超跑一溜煙兒駛出,燕馨盯着後視鏡中愈漸縮小的車影,脣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駕駛座上的季靈看她古怪表情,皺眉問:“剛纔那保姆車上女的誰啊?”
提起這個燕馨就煩,焦躁的拽掉帽子一扔,硬聲道:“尤靖之的老婆。”
“什麼?”季靈也是一臉驚愕,“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一點風聲也沒聽到。”
燕馨從包裏摸出根菸點上,吞雲吐霧的間隙回道:“哼,我都不知情,外界哪裏來的消息。”連燕家世交都不知,外人算個屁。
季靈與燕馨一塊兒玩到大,互相知根知底,這會兒曉得她心頭不痛快,絞盡腦汁安慰人給想法子。
“別消沉啊,既然不公開說明尤靖之根本沒把她放心上,一個人女人而已,這世上還有錢解決不了的事兒嗎?”
這話說到燕馨心坎上,她發自肺腑的笑出聲,“你說得也對!”
“那女人什麼來頭?”季靈又問。
算上今天,燕馨才見過時青兩次,對她除了長得好看外一無所知。
“季靈,你找人查查她的底細。”燕馨咬牙念出名字。
“她叫時青。”
*
尤靖之對外隱瞞婚事,完全是爲了給時青下馬威,
想讓她難堪,想狠狠捅她一刀,以此發泄被算計的心頭恨。
打從那天在別苑被燕馨撞見,他就知道會被更多人知曉。
燕綏的電話打來時,他剛出公司坐上車,接通電話,沒等人開口先調侃道:“燕公子終於得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