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餘一劍 >七、沒算到的第三快
    來到酒樓後門,餘伊建把耳朵貼在門上靜靜地聽了一會,確定院子裏沒什麼動靜,便對時萬點了點頭說:“這個時辰估計老闆和老闆娘都回屋裏休息了,咱們悄悄地進去吧。”

    時萬點了點頭,熟練地縱身一躍,攀上了牆頭,看了看院子裏,確定沒有人,這才伸出一隻手,拉着餘伊建,把他也拉到了牆頭上來。

    見院子裏依然一片安靜,兩人便悄悄地從牆頭滑了下來。由於有時萬的一旁指導,兩人這一套翻牆的動作沒有弄出一點動靜。

    進了院子後時萬悄悄來到了院子裏的後門前,輕輕地將門閂給打開。

    “你這是幹啥?怕老闆娘明天起來,不知道有人來偷過東西嗎?”餘伊建一臉疑惑的表情。

    “這你就不懂了吧?凡事要先留好後路。你想啊,這萬一要是在幹活的時候驚動了老闆娘,咱逃跑的時候也能快速從這道後門溜出去。但如果是順利得手了,咱再把門閂給插上,然後從牆頭翻出去,這不就人不知鬼不覺了嗎?”

    時萬好不容易有個顯擺的時候,自然就毫無保留地賣弄起他自己的偷盜之術來。

    聽了時萬的話,餘伊建也不再說什麼了,默默地伸出了一個大拇指,然後輕聲問到:“那請問時大俠,接下來咱該怎麼做呢?”

    聽餘伊建這麼問,時萬伸出一個手指,朝老闆娘居住的屋子指了指,輕聲說:“呶,去那邊,聽一聽,他們有沒有睡熟了,如果睡熟了,咱就可以放心動手了。”

    “得嘞。”餘伊建輕聲說着便踮着腳尖,悄悄地朝老闆娘居住的屋子外走了過去。

    到了屋子的窗沿邊,餘伊建小心翼翼地將腦袋靠近窗戶,仔細傾聽屋子裏的動靜。

    聽了一會,他便捂着嘴巴笑嘻嘻地回到了時萬身邊。

    “怎麼樣?是不是已經鼾聲如雷,都睡熟了吧?”時萬問到。

    “不是,都醒着呢。”餘伊建一邊猥瑣地笑着一邊回答說。

    “還醒着?那你還笑個毛啊?耽誤咱們幹事呢。”

    “不會,不會,放心大膽地幹咱們的事吧,屋裏面正哼哼啊啊,翻雲覆雨,痛快着呢。一時半會他們根本不會注意到酒窖這邊的動靜的。”餘伊建樂呵呵地回答說。

    聽餘伊建這麼一說,時萬一想到那風韻猶存的老闆娘,差點沒流出鼻血來。不由自主地就想往屋子邊挪過去也探聽一番,卻被餘伊建給拉了回來。

    “幹嘛,幹嘛?現在是欣賞風月的時候嗎?咱還有正事要做呢,趕緊的。”餘伊建說着朝院子裏一堆草料堆的旁邊指了指說:“那邊,跟我來。”便帶着時萬來到了酒窖口。

    餘伊建指了指酒窖入口木門上那把比拳頭還大的銅鎖,輕聲說到:“看你的了。”

    時萬拿起銅鎖,藉着皎潔的月光看了看鎖眼,然後露出一個得意的笑臉。

    接着,他從懷裏摸出了兩根食指長的鐵絲,插入了鎖眼,上上下下地撥弄了一會,就聽“咔”一聲輕響,銅鎖就被打開了。

    在一旁觀望把風的餘伊建一聽到這個聲音,見銅鎖已經被打開了,便伸出一個大拇指,表示欽佩。隨後,他將酒窖門掀開,迅速地走入了酒窖。時萬則留在酒窖外繼續把風。

    來到了酒窖裏,餘伊建熟門熟路地摸到那幾壇放着最陳年的“仙人醉”的酒罈邊,打開了壇蓋,就往隨身帶着的一個酒葫蘆裏灌酒。

    可灌着灌着,他突然聽到身後有一聲聲腳步聲傳來,而且這腳步聲十分熟悉,接着他的腦海裏就出現了一個人的樣子——老闆娘!

    知道已經是死到臨頭了,餘伊建只好打腫了臉裝胖子,繼續再裝下去。

    他一邊故意樂呵呵地傻笑着,一邊慢慢地轉過身來說到:“嘿嘿嘿,老闆娘,你們不是正在興頭上嗎,怎麼這麼快就下牀來了呢?”

    “好哇,賤賤,你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啊!不但敢趴老孃的窗戶偷聽,還敢到老孃的酒窖裏偷酒來了啊!”

    “不是啊,老闆娘,我可沒那麼大的膽子啊。我還不是爲了給您多賺幾個酒錢嗎。”餘伊建解釋說。

    “又是給我賺錢?你小子有那麼好心嗎?”老闆娘一臉的不屑。

    “呶,是這樣的啊。我那好兄弟二牛,你認識的啊。他老爹晚上突然酒癮上來了,想喝咱酒樓的‘仙人醉’。可這大半夜的酒樓不是早打烊了嗎。我那孝順的好兄弟實在是沒辦法了,就跑來找我來了。我一想,既然是好兄弟,這個忙不能不幫啊。而且老闆娘你也說過,賺錢纔是第一位的,啥時候都別忘了賺錢啊。於是我就跑回了咱酒樓,可這大半夜的又怕打擾了老闆和您的好夢,就只好爬了牆進來,自己動手了。”

    “哼,你當老孃是傻子嗎?既然你是爬牆進來取酒了,你把院裏後門的門閂打開幹嘛?這分明就是隨時想溜啊。”

    聽老闆娘這麼一說,餘伊建心裏暗暗叫苦。你個時萬,可把我害慘了,本來開了後門是方便溜走,現在卻成了老闆娘手中的鐵證了。

    “怎麼?沒話說了吧?看老孃怎麼收拾你!”老闆娘一臉怒色地說到。

    “別別別啊,我還沒說完呢。我進了院子,本想去取酒的,可誰知道你們並沒有睡着,在屋裏親親我我的,聲音還那麼大。我可是個靦腆的孩子,哪裏見過這種場面啊,一下子就很尷尬了,弄得我打開了後門就想離開。可後來轉念一想,爲了這事沒把兄弟的事給辦好,說出來還不讓兄弟給笑話死啊,於是就又硬着頭皮回到酒窖來取酒了。”

    “是嗎?你小子的臉皮不是比城牆還厚的嗎,哪有那麼容易就害羞的?”聽餘伊建這麼一說,老闆娘半信半疑地問到,但眉宇間卻舒展了許多。

    “哎,這是什麼事啊,一碼歸一碼。說實在的,我長這麼大,連姑娘家的手都沒碰過,遇到你們今天這種事能不心潮澎湃嗎?”

    老闆娘聽餘伊建這麼一說,覺得他說的也有些道理,便問到:“好吧,就算你說的都是實話,那我問你,你來取酒,那酒錢在哪?”

    一提起錢,餘伊建的心又開始流血了,他十分不情願地從懷裏摸出一把從斬劍峯上好不容易賺來的水酒錢,伸到老闆娘的面前說:“在這裏呢,二牛說要給他爹帶純正的陳年佳釀,所以就多給了些酒錢。”

    一看果然有錢賺,老闆娘這才收起滿臉的怒意,露出了些許笑容說到:“既然是這樣,看來真我是錯怪你了。”

    “可不是,心痛啊。”餘伊建一副心痛的表情。

    這時,他確實是很心痛,到不是因爲老闆娘錯怪了他,而是心痛那一把銅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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