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舒不敢說話了,不對勁,紀臨江不對勁,她顫聲,“紀臨江,回家,我們回……”
不等她說完,紀臨江便深吻上了她,他根本不在乎這是哪裏,不在乎他能不能做,不在乎倫理綱常,他只在乎這個女人此時此刻是不是屬於他的,只想親手一點點撕裂了她,懲罰她的背叛,讓她爲她的算計付出代價。
敬舒緊緊貼着衛生間的門,承受着他的暴風驟雨,她面無血色,將自己調成了靜音模式。
她越是安靜,紀臨江便愈是粗暴,想讓她痛,想讓她出聲,他有的是法子折磨她,有無數種辦法讓她叫出聲。
男士衛生間外,似是酒喝多了,宋司璞緩步走進來,剛走至門口,便聽到某個格子間裏巨大的聲響,夾雜着粗重的喘息聲,那扇門被人有規律的一下又一下撞擊着。
宋司璞猛然眯起眼睛。
不知紀臨江用了什麼辦法,敬舒忽然叫了一聲,她似乎在哭,一聲聲哽咽的忍住了聲音,悶悶的聲音憋在了嗓子裏變成了嗚咽,終是又痛苦的叫了聲。
“叫我。”紀臨江附在她耳畔低聲。
敬舒哭着搖頭,頭髮黏溼在臉上。
紀臨江低聲,“叫我名字。”他蠱惑,“如果你想見小傢伙。”
“臨江。”
“繼續。”
“臨江。”
……
宋司璞僵站在門口,全身的血液似是瞬間衝上了頭頂,心臟驟然炸裂,頭腦嗡嗡作響,宋司璞深深眯起眼睛,胸脯一起一伏,那種尖銳的矛盾感再一次充斥在胸腔裏,心跳加快,針尖般細密的情緒與另一種高高吊起的情緒正面衝擊,有一瞬間理智的缺失,呼吸紊亂,他忽然握緊了拳頭,薄脣緊繃一瞬,在原地靜靜站了許久,轉身離開。
回到包廂時,他眉頭緊鎖,解開了西服釦子,似是仍然覺得燥熱,他扯了扯領帶,坐在沙發上喝悶酒。
陸瑾喬問:司璞,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呢,這裏好吵。
將近一個小時,紀臨江穿着白襯衣推開包廂的門,敬舒披頭散髮跟在他身後,裹着他的西服,高跟鞋不見了,赤着腳走進來,腳步微微有些虛浮。
宋司璞擡眸看了她一眼。
她的臉上還有淚漬,全身那股子面對他時的銳氣蕩然無存,像是一隻被拔了刺的刺蝟,溫順又狼狽的跟在紀臨江身邊,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輕飄飄的。
紀臨江並沒有坐下,他徑直來到宋司璞面前,將數據盤放在桌子上,“說到做到,陸小姐的事情,一筆勾銷。”
他堂而皇之的帶敬舒離開。
金頤看了眼敬舒的背影,向着紀臨江喊道,“老紀,你讓我等這麼久,這就完了?”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隨後看向宋司璞,無奈的笑,“對不住了,宋總,看來老紀叫我來,沒別的事,就是來跟我秀恩愛的,順便讓我做個差事,我要公事公辦了。”
“沒事。”宋司璞說。
金頤話音落地,他打了一通電話出去,門外守着的便衣警察便走了進來,強行將陸瑾喬和陸嬈帶走。
陸嬈嚇傻了,“這是做什麼?爲什麼抓我。”
陸瑾喬看了眼宋司璞,宋司璞說,“沒事,我跟你一起去,他們是警察。”
這件事總要解決,與其讓其他人來審理這個案子,不如交給金頤,雖然這個人看着不怎麼正經,內裏卻是一個鐵面無私的硬手腕,做事張弛有度,值得信賴。
紀臨江請金頤來,也算是給他做了一個順水人情。
回去的路上,司機開車,紀臨江坐在後排看着窗外,“小閔,你猜今天我們在衛生間辦事的時候,宋司璞來沒來?”
敬舒垂眸不言語。
紀臨江輕笑,“他一定來了。”
兩人一左一右隔着很開的距離,紀臨江又說,“你猜小金今晚什麼心思。”
敬舒依然不言語。
“說話。”
敬舒低聲,“孩子在哪裏?”
“什麼孩子?”紀臨江轉臉笑笑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