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韻樺不死心,他的大腦似乎還清醒着,不是說是精神類的助興藥麼?許韻樺拉住他的胳膊,試圖將他拉起來,“飯都沒喫趕我回去!那你送我回去……我一個人下樓害怕,我不想阿褚跟着我,他長得太嚇人了。”
她溫軟的手掌觸碰到他的胳膊那一刻,像是擦槍走火,強烈的電流刺激感傳來,腹部驟然一緊,紀臨江猛地反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緩緩擡眸看她,“你做了什麼?”
許韻樺看着他清明的眼睛,全然不像是意亂情迷的樣子,她開始懷疑那瓶藥,宋司璞該不會給她的假藥吧。
她說,“我什麼都沒做,你怎麼了?心臟不舒服麼?”
紀臨江起身,去吧檯拿手機,“嗯,心臟不舒服。”
許韻樺見他要打電話叫人,八成是叫張醫生,她忽然伸手攔在他身前,“伯母的生日都沒過完,你要去哪裏?”
她長髮下恍恍惚惚的臉跟敬舒的臉相重合,似乎他越是想那個女人,眼前這張臉便越是模糊不清,紀臨江深深看着她,腹部又是一陣陣發緊,似乎一團火滾在胸口,缺氧性的喘息從薄脣裏溢出,越來越粗重。
許韻樺見他有反應了,下意識靠近他,匍匐在他的胸口。
在她的手掌觸摸上他的胸膛那一刻,紀臨江狠狠抓住她的手腕拿開,深深眯着眼睛看她,臉上覆蓋着剋制的狠戾。
許韻樺壯着膽子輕輕踮起腳尖湊近他,“臨江……”她溫熱的喘息吹拂在他的臉上。
彷彿無形中強烈的磁場牽引,難以自持,紀臨江板着她的後腦將她拉近,垂首看着她這張臉,敬舒的輪廓與眼前這張臉融合的那麼貼切,彷彿擠壓了他最後一絲理智,他粗重的喘息幾乎淹沒了許韻樺,許韻樺被迫仰着頭,將整張臉暴露在他眼底,任他端詳。
他高大的身軀太過沉重逼近,逼的許韻樺嬌小的身子步步後退,她有意往臥室的方向退去,踉踉蹌蹌退至臥室內,紀臨江看着眼前這張朝思暮想的臉,這個背叛他跟另一個男人上牀的女人,還懷上另一個男人孩子的女人,每每想起她跟宋司璞之間做噯的細節,他都心如刀割又憤怒屈辱,焦灼煎熬的徹夜難眠,整顆心像是被置於油燈之上慢慢烹着,痛不欲生卻又沒資格喊停,甚至沒有資格出現在她的面前,他曾經對她施加的所有殘忍的傷害慢慢構築了一堵雙刃牆紮根在他的心頭綿綿不絕滲着血。
“小閔……”他一遍又一遍喚她的名字,忽然托起了許韻樺的身體跨坐在他的腰間,滾燙的吻強勢覆蓋而下,“小閔……”
彷彿要把她揉進身體裏,許韻樺像是瞬間被點燃了,任由他狂熱席捲而來,如同抑制了半個世紀的海嘯抄底而來,許韻樺承受不住他的力道,重重倒在了牀上。
她所有強烈的歡喜和期待都像是着了火,入了魔,發了狂,與他一樣如火山噴井,沉淪不願醒來。
她就是要在這張他和閔敬舒睡過的牀上跟他做,就是要拍下來給閔敬舒看,她要徹徹底底毀了他和閔敬舒之間最後一絲肉體的信任和牽絆。
許是紀臨江的動作太過粗暴,扯她底褲的時候弄疼了她,許韻樺忽然叫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