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院大王府、北院大王府、乙室王府、奚王府,四大王府各領一大部族,即五院部、六院部、乙室部、奚六部。
其實按照規矩,北院大王府的地位是高於南院的,蕭樂山勢大壓人,導致這些年,南院大王府的權勢力壓北院。
原本北院是不願意摻和進來的,可架不住徐童的動靜太大了。
搞得整個中都都雞犬不寧,甚至一些江湖人見狀,乾脆加入進來,打着楊洪的名號,開始四處燒殺掠奪,反正最後都是徐童買單,不搶那是傻子。
這一下性質可就變了。
另外三家王府不得不出動高手開始平息動盪。
這位老人既是敢來啃徐童這塊硬骨頭,自然是有過人的本領。
“老人家,天黑路滑,你這一把年紀小心摔了。”
徐童笑盈盈地說道。
面對徐童的譏諷,光頭只能露出一張笑臉:“年紀大了,總不能躺在牀上等死吧,總是要活動活動纔行,若是有一天孫兒們用得到我了,我這老胳膊老腿,也不至於連動都動不了。”
徐童自然聽得出來,這老頭的潛意思是要拉他做墊背。
不過他也有這個資格說這樣的話。
畢竟這是一位地仙,而且是成就地仙時間很長的老怪物。
徐童估計這個老傢伙,至少已經有一百五十歲了,比北蠻建國的時間還要早,是爲北蠻的壓箱底。
“神武侯,談談吧!”
“好啊,你們答應我們的條件,我們馬上就走。”
徐童始終保持着臉上的笑容,但言語間卻沒有要絲毫退讓的態度。
“你們的條件,太苛刻了,既要北蠻每年拿出五萬牛羊,還要拿走八州郡的土地,這個條件,我答應,皇上也不會答應,蕭大王也不會答應。”
“若毀約,那便戰!”
徐童神色一沉,他知道老頭不會答應自己的條件,但他的態度更尖銳。
“六州土地,八萬牛羊,如何!”
光頭沉默片刻,只能選擇退後一步,拿出一個讓他們肉疼的價碼出來。
這個代價已經很大了,也是北蠻能夠拿出來的誠意。
如此代價,若是能換來讓北蠻休養生息的機會也是划算。
許範躲在門後面,聽到這個答覆,臉上已經是喜笑顏開了。
原本朝廷給他底限是三洲之地,每年四萬牛羊,但徐童這一開口,愣是被價碼翻了一倍,拿到這個價碼回去,對他來說已經是血賺了。
更何況,他們現在搶奪了這麼多金銀財寶,粗略一算,至少數百萬兩黃金都有了,這筆錢堪稱富可敵國了。
想到這,許範幾乎都快要把“我願意”這三個字從嘴裏喊出來了。
結果,徐童緊隨着一句:“我不願意!”硬生生差點讓許範把這口氣憋死在嗓子眼。
“我說了,八州之地來換。”
徐童態度很堅決,絲毫沒有給人討價還價機會。
這下老人臉上的皺紋一時更深了許多,似乎還準備做最後的掙扎,可這次徐童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拿手一指南邊:“你自己看!”
“你好大的膽!!”
原來城外狼煙之處,正是北蠻所屯紮在中都四周的軍營。
而此刻,在顧曦白帶領着三千虎狼騎兵,直衝營地,正如那姑蘇老人所說,這三千鐵騎,正是一把戰場上的神劍,萬軍不可匹敵。
不過眨眼間,就已經連破三營,令北蠻軍隊死傷無數。
徐童坐在房頂,翹着二郎腿,一臉漫不經心的模樣道:“你不給,我就自己拿,大不了我現在就走,一路打出北蠻,割地而治,你不服,咱們戰場上見!”
“嗡!”
老人聽聞此言,已經是忍無可忍,拔出手中長劍,一指徐童:“北蠻建國這麼多年,就算是許來親臨也從來不敢這般狂妄,我活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你這麼狂的。”
“哦,巧了,今兒您就見到了!”
徐童賤兮兮地朝着老人比了箇中指。
這下老人怎麼還忍得了,當即飛身躍起,身影剎那間化作無數殘影,一出手便是爆發出恐怖劍芒。
“比劍都是欺負你,試試這個吧!”
徐童早就等着這老傢伙動手,見他出劍剎那,立即發動時間之觸。
頓時間周圍時間開始迅速放緩,在有了【時間學徒】以及【涅槃經】的加持,徐童對於時間的力量,已經摸索到了門檻。
雖然只是皮毛,可對付起面前這個老傢伙已經足夠了。
一瞬間原本襲殺向徐童的無數劍芒,在靠近徐童的瞬間就像是被定格在了那裏一樣。
“不好!!”
光頭老人雖然實力遠不足以和蕭樂山相比,可也是修煉多年的老怪物,立刻就察覺到纏繞向自己的時間氣息,當即果斷放棄進攻徐童,迅速後退。
“老傢伙,就憑你也想要和我同歸於盡?”
徐童站起身,一時身後浮現出大日如意爐,猶如太陽一般的火爐,驟然將黑夜化作一片白晝。
徐童一顆顆念頭浮現在額頭間,心神所動,僅僅只是動了動念想,下一刻便見無數純陽劍芒飛出,密密麻麻的劍影,鋪天蓋地地朝着光頭老人砸過去。
“哈呀!!”
眼見無數劍芒墜落,光頭老人大吼一聲,揮動手中的鐵劍,劍法古樸無華,但卻是大氣磅礴,一輪碩大的黑月升起,隨着老人揮劍一掃,頓時周圍虛空便是被這股至暗至黑的世界所吞沒,其中便是包括了徐童所發出的無數劍芒。
“原來是他呀!”
遠處姑蘇老人抽着煙桿,看到這樣的詭異的劍法,當即就明白此人的身份究竟是誰了。
從懷裏拿出那個小本子,以及那支炭筆,在上面懶懶散散地寫下一行字來。
“二月十三,二更,神武侯大鬧中都城,引北蠻古劍仙人金古出山……”
寫到這,姑蘇老人回頭看了一眼,隨後繼續寫到:“金古不敵,三招外被誅殺,從此吞月三仙劍,絕!”
寫完之後姑蘇老人甚至都沒有再去看結果,起身便是離開,臨走之際,不免嘆了口氣:“這天下,終究是要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