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劉旭脫下外衣,撲通一聲,跳下水去。
待過了片刻,劉旭雙手高舉,抓住了一尾青魚。
魚兒尾巴亂動,拚命掙扎。
劉旭叫道:“接住。”
他把魚兒拋上岸來,黃蓉上前抓去,但魚身上滑膩,立即溜脫,在地上翻騰亂跳。
此情景惹得劉旭哈哈大笑,就連穆念慈也在一邊捂着嘴輕笑。
黃蓉頓時不幹了,嗔道:“啊,壞大哥,有什麼好笑的麼,還有穆姐姐你也不準笑。”說着,就抓向穆念慈腰間。
二女玩玩鬧鬧之間,待劉旭上岸,早已是暮靄蒼茫,只見天上繁星閃爍。
劉旭三人正烤魚時,突然間烏雲壓天,四周漆黑一團,接着閃電雷鳴,接連而來,每個焦雷似乎都打在頭頂一般。
劉旭把黃蓉和穆念慈摟入懷中叫道:“蓉兒、念慈,你們怕麼?”
黃蓉、穆念慈均笑着道:“和旭哥哥(劉大哥)在一起,不怕。”
夏日暴雨,來去迅,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已是雨過天青,明月懸空。
劉旭起身去找些桔枝來生了火。
黃蓉穆念慈二女取出包裹中兩衣服,各自換了,將氵顯衣在火上烤乾。
當晚,劉旭三人便在溪畔露宿,天邊漸白。
當黃蓉和穆念慈醒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劉旭腋下夾了一隻肥大野雞回來。
黃蓉用匕剖了公雞肚子,將內臟洗剝乾淨,卻不拔毛,用水和了一團泥裹住雞外,生火烤了起來。
烤得一會,泥中透出甜香,待得氵顯泥乾透,剝去幹泥,雞毛隨泥而落,雞肉白嫩,濃香撲鼻。
黃蓉和穆念慈正要將雞撕開,身後忽然有人說道:“撕作四份,雞屁.股給我。”
劉旭三人吃了一驚,後面有人走進,他們竟然毫無知覺,急忙回頭。
“前輩,請坐下稍等!”劉旭微微一笑,在那人靠近之時,他就知道了。
只見來人是一箇中年乞丐。
這人一張長方臉,頦下微須,粗手大腳,身上衣服東一塊西一塊的打滿了補釘,卻洗得乾乾淨淨,手裏拿着一根綠竹杖,瑩碧如玉,背上負着個硃紅漆的大葫蘆,臉上一副饞涎欲滴的模樣,神情猴急,似乎若不將雞屁.股給他,就要伸手搶奪了。
未等劉旭三人回答,他已大馬金刀的坐在對面,取過背上葫蘆,拔開塞子,酒香四溢。
那乞丐骨嘟骨嘟地喝了幾口,把葫蘆遞給劉旭,道:“娃娃,你功夫不錯呀!老叫化請你喝酒。”
劉旭接過葫蘆,用眼神阻止了認出洪七公,正要向其招呼的穆念慈。
洪七公當初教過穆念慈三天武功,雖未收徒,但傳藝之恩,她可是一直記得。
那乞丐大喜,夾手奪過,風捲殘雲的喫得乾乾淨淨,一面喫,一面不住讚美:“妙極,妙極,連我叫化祖宗,也整治不出這般了不起的叫化雞。”
黃蓉和穆念慈二女相視微微一笑,把手裏剩下的半邊雞也遞給了他。
那乞丐不好意思道:“那怎麼成?你們三個娃娃自己還沒喫。”
他口中客氣,卻早伸手接過,片刻間又喫得只剩幾根雞骨。
拍了拍肚皮,老乞丐叫道:“肚皮啊肚皮,這樣好喫的雞,很少下過肚吧?”
劉旭笑道:“這叫化雞也算不了什麼,能被天下五絕之一北丐洪七公讚美,是我們的榮幸。我的蓉兒妹妹還有幾樣拿手小菜,而且您吃了我們可還沒動呢!咱們一起到前面市鎮去好不好?”
那乞丐大喜,叫道:“妙極!妙極!嘿嘿……看來你小子已經認出我了。”
“沒什麼好奇怪的,能無聲無息靠近我們的叫花子,除了你九指神丐洪七公,我想不出還有誰。”
劉旭三人和洪七公一起向南而行,來到一個市鎮,叫做姜廟鎮,投了客店,然後包了一間帶廚房的獨立小院。
黃蓉道:“我們去買作料,你們兄弟倆陪七公歇一陣子吧!”
洪七公望着黃蓉二女的背影,笑眯咪地對劉旭說道:“她們是你的小媳婦兒吧?”
劉旭微微一笑道:“您老好眼光!蓉兒和念慈是我的紅顏知己。”
“好小子,有福氣。”洪七公呵呵大笑,眯着眼靠在椅上打盹。
直過了大半個時辰,黃蓉二女纔買了菜蔬回來,入廚整治。
劉旭要去幫忙,卻給黃蓉笑着推了出來。
又過小半個時辰,洪七公打個呵欠,嗅了兩嗅,叫道:“香得古怪!那是什麼菜?可有點兒邪門。情形大大不對!”
他伸長了脖子,不住向廚房探頭探腦的張望。
劉旭見他一副迫不及待、心癢難搔的模樣,不禁暗暗好笑。
廚房裏香氣陣陣噴出,黃蓉穆念慈二人卻始終沒有露面。
洪七公搔耳摸腮,坐下站起,站起坐下,好不難熬,這時黃蓉穆念慈二女終於笑盈盈的各自託了一隻木盤出來,放在桌上,一盤中三碗白米飯,一隻酒杯,另一盤中有兩大碗菜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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