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破敗了。”我也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是因爲這裏原本人聲鼎沸嗎?”鄧傅問道。
“你看下面。”我指着城內的地面說道。
“那是?”鄧傅看了幾眼之後,有些驚訝的說道,“那是虛空?”
“殷墟原本就是建造在虛空之上的城市嗎?”鄧傅問道。
“當然不是。”我笑着說道,“一座城池,怎麼可能會建造在虛空之上。”
“這是因爲那場大浩劫的原因,所以殷墟纔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我說道,“不過我也沒有撐過浩劫結束,所以殷墟爲什麼會出現在仙墓當中,我也不清楚。”
“不用看我,我死的更早。”陳壇說道,“當初如果不是有我師傅的幫助,我可能徹底的死去了。”
突然間說到這裏,多少還是有點傷感。
“不過這殷墟最繁華的時候,我還是見過的。”陳壇說道。
陳壇指着遠處最高的那個建築說道,“那是摘星塔,旁邊是邀仙台。”
隨後陳壇又指了指摘星塔周圍的建築說道,“那邊是仙宿,是仙人休息的地方。”
“而我,在那裏一直住了不知道多少年。”
“陳道長原來是仙人?”鄧傅有些驚訝的問道。
“仙人談不上。”陳壇笑着說道,“只不過是別人的尊稱罷了,這世間又哪有什麼仙人呢?就算是神佛,也只不過是更強一點的人類罷了。”
“浩劫之前,這座城市,是九州的中心。”陳壇繼續說道,“每天來來往往的人不知繁多,只要九州出現什麼新奇的東西,第二天就會出現在這座城池裏面。”
“這就是殷墟,是整個九州全力建造的城市。”
“陳道長,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們當初在這座城池裏面縱情享受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周邊百姓的疾苦?”莊小花問道。
“百姓的疾苦?”陳壇看向莊小花,突然間笑了幾聲,然後說道,“百姓哪來的疾苦,或者說,哪裏來的百姓?”
“那是一個空前繁榮的時代,所有的勞動都被機關傀儡取代,就算是帝國最底層的居民,每月也可以從帝國領取高額的補貼。”
“便是我。”說着,陳壇指了指自己說道,“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喫過什麼苦了。”
“不然,你以爲,我一個平民出生的孩子,是憑藉着什麼,能夠遊歷九州尋找我師傅呢?”陳壇看向莊小花反問道。
“既然是這樣的話,爲什麼會發生那場浩劫呢?”莊小花好奇的問道。
“浩劫的起因有多個方面。”我接過話說道,“在我看來,最關鍵的原因是弟子的分配。”
“弟子的分配?”莊小花疑惑的問道。
“人類自然是萬物之主,但也有很多已經開化的種族。”我說道,“有教無類跟非吾族類其心必異,是當時的主流思想。”
“現在看來,應該是非吾族類其心必異戰勝了有教無類。”
“你們當初是有教無類?”莊小花敏銳捕捉到了其中的關鍵。
“不說這個了。”我繼續說道,“那都是遙遠的歷史,遙遠到,現在竟然沒有任何人記得當時那個年代。”
“不是沒有人記得。”吳梔說道,“而是那段歷史應該被人抹去了。”
“這麼看來,最後我們兩派似乎誰也沒有佔到便宜。”我說道,“到讓一箇中間不斷挑撥的小人成爲了勝利者。”
“番禺教其實也不算是勝利者吧。”莊小花說道,“至少他們並沒有佔據九州。”
“就算我那時候已經死了,但也能夠想到,最後可能是兩派合作,將番禺教驅趕了出去。”我說道。
“不過番禺教最初的目的並不是佔領九州,他們之所以這麼輕鬆的退出九州,應該是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他們的目的難道就是摧毀那個空前的文明?”莊小花不解的問道。
“當然不是。”我搖了搖頭說道。
雖然我猜到了一些,也從另外幾個方面得到了一些線索,但我清楚,現在這個時候,並不是說這些的時機。
“不斷的有人到達了殷墟。”陳壇說道。
“番禺教跟澤濟會的人,將殷墟從仙墓當中召喚出來,還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目的。”我說道。
“而且這座殷墟里面,也不知道剩下了多少的東西。”
“仙墓雖然能夠改變一些規則,但是天道的規則,它卻是改變不了的。”陳壇說道。
“就像是殷墟下面的虛空,仙墓就改變不了。”
“可那些人還是將殷墟藏在了仙墓裏面,這就說明,這個殷墟里面,還是有了不得的東西的。”陳壇繼續說道。
“就算是殷墟當中流傳出去一些機關術跟機關傀儡,對於那些人來說都是珍貴的東西。”我說道,“這些人可能都不知道殷墟里面到底有什麼寶貝。”
“但是從殷墟是被人藏在仙墓當中這一點,就已經能夠判斷出,殷墟里面東西的價值。”
“我聽陳道長說,你們當初的組織叫申公?”莊小花看向我說道。
“那都是年輕時候的事情了。”我說道。
“是不是還有一個組織叫子牙?”莊小花說道,“或者叫姜?”
“你想說姜子牙?”我看向莊小花問道。
“嗯。”莊小花點了點頭說道。
“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是想說那場浩劫是不是封神演義?”
“你覺得可能嗎?”我看向莊小花反問道。
“也就是說並沒有姜子牙這個人?”莊小花問道。
“我所生活的年代,沒有紂王。”我說道。
“可你們說起那場大浩劫的時候,爲什麼那麼像是封神演義的故事?”鄧傅也好奇的問道。
“可能有人還是瞭解一些當年的歷史吧。”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