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諾檰在牀上盤坐着想:怎麼回來的呢?
這時凌千珩敲敲門,問:“檰兒,我能進來嗎?”
凌諾檰“嗯”了一聲,凌千珩自己推門而入,看着盤坐在牀上的凌諾檰問:“你這是個什麼造型?”
凌諾檰白了一眼凌千珩,清了清嗓子說:“我打坐呢,準備飛天。”
凌千珩“嘁”了一聲坐在了凌諾檰旁邊,和她一起盤腿打坐。
兄妹倆正打坐呢,不知誰喊了一聲“快來人啊,有人死了!”
兄妹倆以爲幻聽,突然睜開眼睛看看對方異口同聲的說:“有人死了?”
急忙跑下樓看到了正在樓下的柳氏姐妹和正在下樓的顧景淮凌寒二人。
凌諾檰看向柳氏姐妹問:“怎麼回事兒?”
柳傾城怯生生的說:“剛纔……我和卿塵下來……想出去走走就……看見哪兒有個死人。”柳傾城斷斷續續的說着,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柳卿塵緊緊的摟住了自己的姐姐,有話想說但又不知道怎麼說,那糾結的樣子被凌諾檰看到了眼裏。
凌諾檰看向柳卿塵問:“卿塵,你是有什麼想說的嗎?”
柳卿塵搖搖頭又點點頭,那樣子像極了下定決心一樣,說:“諾檰,我們……先去看看那個人吧。”說完指了指那邊倒在血泊之中的人。
凌諾檰剛想上去看看就被凌千珩攔住了,說:“檰兒,你是女孩子別看這些,哥哥去。”說完就走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人附近。
凌千珩剛走到附近看到地上的血,不免有些費解:這人有這麼多血嗎?這地上的血咋這麼多呢?
凌千珩蹲下一看發現那人壓着一塊布,那布又是一塊紅布,凌千珩看着這塊紅布想着:難道這也是用血染的?
凌諾檰實在是忍不住了,也走到了那片血泊附近。
凌諾檰看向倒在血泊之中的人說:“這不是客棧的掌櫃嗎?”
凌諾檰這一說,凌千珩才反應過來這是客棧的掌櫃,怪不得那麼眼熟呢,一時沒想起來。
凌寒仔細的看着周圍的每一個地方,好像有了發現一樣,走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掌櫃旁邊的窗戶邊,拿起來那張紙上面寫着:我自知我罪孽深重,所以選了這個方式自行了斷。
凌寒讀着這張紙上的內容,幾人也是越聽越糊塗了,掌櫃這是犯什麼事兒了?爲什麼要在紙上寫着我自知罪孽深重?
凌寒又看看血泊之中的掌櫃,發現他身下壓着的那塊紅布,用衣服拿起來一看這塊紅布上繡着一個繁體的“歡”字。
凌諾檰看見凌寒手裏拿着一塊紅布,走過去也看見了紅布上的那個“歡”字,說:“這紅布上繡着歡字,之前的紅布上好像也有。”
柳傾城還沒緩過勁兒的說:“那他……不是自殺嗎?”
凌諾檰點了點頭,說:“肯定不是自殺。”
柳卿塵也看着四周想找些什麼有用的東西,突然指着窗簾說:“那是什麼?”
說來也巧,這窗簾也是紅色的,上面藏着什麼也不容易被發現。
凌千珩讀着:“我懇求見此血書的您,查一下鬼歡堂。”
凌諾檰冷笑着說:“又是鬼歡堂,這鬼歡堂挺厲害啊。”
顧景淮嘆了口氣,說:“鬼歡堂,可沒我們想的那麼簡單啊。”
柳卿塵也嘆了口氣說:“鬼歡堂的耳目衆多,可能整個陰界什麼事兒沒有他們不知道的。”
柳傾城怯聲怯氣的說:“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凌諾檰打定主意的說:“查!現在很多事兒還不清楚。”
凌千珩也堅定的說:“必須查!”說完看向了顧景淮,張了張嘴這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顧景淮又嘆了口氣說:“是啊,很多事兒還不清楚呢,比如我爹他們怎麼死的還不知道呢。”
凌千珩走到顧景淮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肯定會查出來的。”
顧景淮擡起手在凌千珩的手上拍了拍,說:“我相信會查出來的。”
柳卿塵也拍了拍顧景淮的肩膀說:“雖然我不太清楚你的故事,但肯定會查出來的。”
柳傾城走到顧景淮面前,福身說:“顧公子,事情肯定會水落石出的。”
顧景淮“嗯”了一聲,故作堅強的說:“我們還是先查掌櫃的事兒吧。”
凌千珩和凌寒又仔仔細細的看着周圍還有什麼遺漏的線索。
顧景淮摸了摸掌櫃的衣服裏面,有了發現的說:“千珩,快來。”
凌千珩快步走向顧景淮,問:“景淮,你是有什麼發現嗎?”
顧景淮從掌櫃的衣服裏面掏出來一個用手帕包着的東西。
打開一看那手帕裏包着的是一半玉佩,包着玉佩的手帕上繡了一個“嫣”字。
凌諾檰也走過來看到了手帕上這個“嫣”字,說:“這嫣字應該是他夫人或者女兒的閨名吧。”
凌千珩點了點頭說:“應該是的。”
顧景淮看向那塊手帕,說:“我們現在怎麼查?”
離着很遠的柳卿塵說:“要不,我們問問周圍的店家?”
柳傾城附和着說:“我看行,沒準兒就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說時遲那時快,幾人分頭去問這周圍的店家,可得到的答覆都是“沒聽說他有夫人啊。”“不知道他有夫人。”
幾人回到客棧都搖了搖頭,沒什麼有用的消息,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
柳傾城搖搖頭說:“我們現在是陷入了一個死衚衕了吧。”
凌諾檰想了想說:“也許沒有。”
凌千珩聽到凌諾檰的話,就知道他倆想到一起去的,異口同聲的說:“找馮叔。”
顧景淮滿臉疑問的問:“找馮叔?能幹什麼?”
凌諾檰笑了笑說:“既然我們現在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凌千珩接着說道:“不如去鬼歡堂看看。”說完勾了勾嘴角。
顧景淮和柳氏姐妹聽到鬼歡堂心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