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烏泱泱的人,甚至大廳外的院子裏也是烏泱泱的人。
這些人的目的非常統一,那就是升職。
其實很多人都是衝着幾個閣主的位子來的。
馮久堂帶着凌千珩三人走了進來說:“真不好意思,我起晚了。”
見到馮久堂到來,可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啊。
顏灝也扇着扇子走了進來,這次他身邊帶了一個容貌也不錯的男子。
凌千珩湊到馮久堂身邊問:“馮叔,顏三爺身邊的那個是誰啊。”
馮久堂笑着小聲的說:“那個人叫顏瑾,是顏小三兒從小的貼身護衛。”
凌千珩點了點頭,靜靜的站在馮久堂身後。
顏灝一副慵懶的樣子,說:“真不好意思,今兒來晚了。”
底下有人想說些什麼,但奈何這可是顏三爺啊,只能把話嚥了回去。
還真有不怕死的人說:“喲,這顏三爺就是不一樣哈。”
另一個人也陰陽怪氣的說:“這是商量好了吧,一個比一個來得晚,讓我們在這傻等着。”
顏灝的眼睛慢慢眯了起來,走到那兩個不怕死的面前說:“我這耳朵不太好使,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那兩個人嚥了咽口水,努努嘴卻不敢在重複一遍剛纔的話。
顏灝轉身走向椅子上,坐了下去,遞給身邊的顏瑾一個眼神。
顏瑾走向剛纔那兩個人,照着這二人的臉就是一拳。
其中一個捂着臉說:“顏三爺,您這就不地道了吧。”
顏灝轉着扇子看向那個人“哦”了一聲。
另一個人也捂着臉說:“顏三爺,您這是幹什麼?”
顏灝還是玩着他那把扇子,頭也不擡的說:“你們不是對我有意見嗎?”
下面的人都不敢說話,就連呼吸聲都放的格外輕。
一個個都緊繃這臉,生怕會被殃及。
馮久堂用茶杯蓋碰着茶杯壁,那樣子別提多悠閒了。
顏灝玩着扇子終於看向了那些人,笑着說:“氣氛何必這麼壓抑呢?”
那些人雖說很多也都見過很多場面,但面對馮久堂和顏灝。
再多的經歷都不能讓他們鎮定,這面前的可是馮二爺和顏三爺,無憂閣的哪個人能不害怕。
馮久堂突然笑了,說:“我知道你們心中有的不服。”
下面的那些人求生欲極強的齊聲說:“不敢,不敢。”
顏灝打開了扇子,說:“不敢?這無憂閣還有什麼不敢的?”
那些人都沉默了,也不知道是他們無話可說,還是他們沒想好怎麼說。
馮久堂拍了拍顏灝的肩膀說:“你別嚇唬他們了。”
顏灝把合起扇子拍着桌子說:“二哥,我這就是和他們開個玩笑,誰知道他們這麼沒有幽默感。”
下面那些人的內心基本都是:您這是開玩笑嗎?差點把我們嚇死。
這時薛峯也從人羣中走到了大廳內坐了下來。
笑呵呵的說:“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顏灝也笑着說:“哪能有什麼事兒,我剛和他們開個玩笑。”
馮久堂笑着說:“託你的福,我好着呢,再說了你沒死,我怎麼能死呢。”
無憂閣有幾個人聽到這話覺得馮久堂和薛峯是真的不合了。
有幾個甚至已經勾起了嘴角,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事兒他們很喜歡。
顏灝身邊的顏瑾注意到了這一切,顏瑾小聲的對着顏灝耳語說了些什麼,顏灝點點頭。
阿四再一次出現,首當其衝說:“二爺,您和三爺考慮的怎麼樣了?”
馮久堂答非所問的回答道:“你說的什麼?”
阿四笑着說:“就那件事兒。”
馮久堂喝了口茶水說:“好茶。”轉頭看向阿四說:“你說的是哪件事兒?”
阿四快步走到馮久堂身邊,在他耳邊小聲的說:“就是您和三爺當閣主的那件事兒。”
阿四說完退回到了剛纔的位置,馮久堂裝作思考了一下,說:“那事兒啊,我忘了。”
阿四一臉不相信的樣子,說:“二爺,您不可能忘的。”又走到馮久堂身邊,低聲說:“現在不好說,一會兒我去找您。”
馮久堂只是笑笑不說話,顏灝看阿四的眼光帶着無語,心裏想着:這孩子是不是智障啊,怎麼進的無憂閣,是不是花錢走後門了。
薛峯玩着一支簪子,那簪子上是彼岸花。
玩着玩着薛峯說:“今兒個,你們不就是想知道我和馮二閣主是不是不合嗎?”
那些人中又一個不怕死的,這人叫老黃。
老黃本就是個粗漢子,嗓門兒挺大的說:“二爺,三爺,到底是不是和你不合啊。”
薛峯覺得老黃有些好笑,把那彼岸花簪揣進了大袖內。
笑着說:“合又如何?不合又如何?”
老黃笑了笑說:“不合我就替你解決了他們。”
薛峯看着老黃的眼神中帶着同情,同情他沒有腦子。
院內的人聽到老黃的話,看向老黃的眼神裏有的眼神中帶着嫌棄,有的眼神中帶着惋惜。
顏灝伸個懶腰站起身,手裏拿着扇子說:“剛纔聽說有人要解決我們?”
馮久堂也站起身,冷哼一聲,說:“我好像也聽到了。”
老黃走出來說:“是我說的。”
顏灝眯着眼笑了笑說:“你很有膽。”
看了身邊的顏瑾一眼,顏瑾立刻上前說:“其他人讓開。”
老黃手持斧頭衝着顏瑾過來,顏瑾飛身一躍落在了老黃後面。
老黃轉身向後面砍去,此時的顏瑾已經來到他的右側。
朝着老黃的右側盆骨踹去,老黃的盆骨發出了一聲響。
凌諾檰看向老黃,發現老黃疼的單膝跪地,汗直從腦門往下流。
顏灝扇着風說:“在無憂閣比武,只要有一方單膝跪地,就算輸。”
老黃有些氣呼呼的說:“等我好了,我們再戰。”
顏瑾只是點了點頭,看都沒看老黃一眼。
馮久堂笑着說:“還有誰也來試試嗎?”
這院子裏的人竊竊私語着,卻沒人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