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不速之客,這位不速之客還帶着幾個人。
顏灝坐下端起杯,說:“喲,這是誰啊。”
馮久堂也端起杯,配合着說:“這瞅着怪眼生的,看起來不是無憂閣的人。”
那位不速之客,笑着說:“沒想到我又回來了吧。”
馮久堂點點頭說:“是沒想到,沒想到你還沒死。”
那人笑了笑說:“我崔虎上輩子可能屬貓的,命多。”
顏灝看都不看名叫崔虎的那人,和一旁的馮久堂說着話。
二人權當崔虎是空氣,崔虎見馮久堂顏灝不搭理他,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
有些生氣的說:“二位,這是看不見我崔某人?”
顏灝玩着扇子說:“二哥,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馮久堂拿過顏灝的扇子,說:“這麼多年了,還是這把扇子啊。”
院子裏有幾個人竊竊私語:“你說這二爺和三爺是什麼意思?”
“嗨,還能有什麼意思啊。”
“二爺三爺不理人家就有點過分了吧。”“哎,你新來的吧。”
顏灝伸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笑着說:“無憂閣什麼時候阿貓阿狗也能進來了?”
崔虎笑出聲說:“三爺,您這是影射我啊。”
馮久堂站起身看向院子裏的人說:“剛纔你們不是挺能說嗎?這會兒怎麼不說了?”
顏灝看向崔虎,微笑着說:“影射你?你配嗎?”
崔虎終於裝不下去了,氣急敗壞的說:“顏灝,你可別給臉不要臉。”
顏灝轉身說:“你顏三爺我差你的臉?”
崔虎手裏拿着長棍直奔顏灝而來,然而他並沒有碰到顏灝。
被顏灝身邊的顏瑾擋住了,這崔虎先發制人。
崔虎的一招一式都被顏瑾一一化解。
顏瑾氣定神閒的站在崔虎面前,而崔虎早已上氣不接下氣的喘着。
顏灝走到崔虎面前,用他那把扇子抵住崔虎的下巴,說:“你剛剛不是要殺我嗎?”頓了頓又說:“怎麼?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崔虎惡狠狠的看着顏灝說:“呵,老子只是氣沒跟上,等老子緩過來肯定殺你。”
馮久堂鼓着掌說:“那你可能沒機會了。”說完看向了顏灝。
顏灝手中的扇子用力抵着崔虎,這次是脖子。
只見扇子裏出了幾根銀針,隨着顏灝的推動,崔虎的脖子流了點兒血。
顏灝收回了扇子,轉身數了三個數,崔虎立刻到底不起。
顏瑾剛準備處理掉崔虎的屍體,顏灝對他搖了搖頭。
看向院子裏的人說:“地上這個人,你們都認識吧。”
院子內有人說認識,有人說不認識。
顏灝把扇子別在腰帶上,說:“此人叫崔虎,是出賣無憂閣的叛徒。”
馮久堂坐在椅子上接着說:“就因爲崔虎的出賣,那天死了不少弟兄們。”
顏灝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樣子,冷冷的說:“現在爲死去的弟兄們報仇了。”
薛峯從門口走進大廳,說:“如果不是他,師父就不會受傷。”
所有人都盯着崔虎的屍體看,恨不得把他看穿,都想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
顏灝笑着說:“以後誰背叛無憂閣,看到崔虎了嗎?這就是下場。”
馮久堂也笑着說:“不過,下一個就不會死的這麼痛快了。”
馮久堂和顏灝的樣子配上那笑,顯得格外嚇人。
院內的人齊聲說:“生是無憂閣人,死是無憂閣鬼,絕不背叛無憂閣。”
薛峯不由得鼓掌說:“一個個說的真好聽,我這有份背叛無憂閣的名單,是你們自己站出來還是我讓你們一個一個出來?”
意料之中的沒有人站出來,薛峯勾了勾嘴角說:“那我可就一個一個抓出來了。”
這名單給了馮久堂和顏灝,一人一份。
馮久堂和顏灝看了看手中的名單,冷笑了一聲。
馮久堂看着手裏的名單,冷冷的說:“怎麼?還不準備站出來?”
顏灝看向阿四說:“阿四。”阿四被顏灝這一叫嚇得險些有些站不住。
顏灝笑着走到阿四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緊張什麼?我也沒說你是叛徒啊。”那句話的叛徒那兩個字的發音有些重。
阿四顫抖着說:“我……我沒緊張啊。”
顏灝笑了笑拿起別在腰帶上的扇子,抵住了阿四的脖子。
阿四有些害怕的說:“三爺……您……您這是幹什麼?”
顏灝笑着看向已經快要站不住的阿四說:“我幹什麼你不清楚?”
這話就像處決死刑犯的那一聲“斬”一樣,進入阿四耳中。
阿四癱坐在地上,悔恨的小聲說:“對不起,對不起。”
突然間阿四抓住了顏灝的衣服,哀求着:“三爺,三爺,您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
顏灝蹲在地上看向阿四說:“每個人都是這一套說辭,你說我是信還是不信呢?”
阿四緊緊的拽着顏灝的衣服,不肯鬆手。
馮久堂也蹲下看着阿四,抓住了阿四的頭髮說:“阿四,你最好都交代清楚。”
阿四痛苦的留着眼淚,說:“對不起,我……不能說。”
馮久堂猛地鬆開了阿四的頭髮,用顏瑾遞過來的布擦了擦手,略帶嫌棄的說:“阿四,你確定不說?”
阿四搖搖頭說:“二爺,三爺,是我對不起無憂閣,但原因我不能說。”
顏灝拿開了扇子,冷笑着說:“你是不敢拿你家人的生命冒險吧。”
阿四點點頭,馮久堂捏住阿四的臉,對阿四吼着:“那你就不顧無憂閣這幾百個人的性命嗎?”
阿四哭着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那句“對不起”。
薛峯給了阿四一拳,憤恨說:“無憂閣這幾百個人的性命,在你看來都不是命吧。”
阿四突然跪在了地上,對着院子裏的人磕着頭。
重重的一個又一個磕在地上,很快阿四的頭滲了血。
阿四看向院子裏的每一個人,說:“對不起。”說完血從嘴角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