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像是一個萬聖節的玩笑,treatortrick.蠢得可愛的小鬼手裏拎着一堆色素做的劣質糖果,露出少了兩顆門牙的笑容,問你覺得可不可怕。
我靠在石壁上,用手捂着臉低低地笑,看起來十分神經質,盧平被我嚇得說不出話,良久才輕聲開口:“多洛塔……你……”
他試圖寬慰我:“現在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走不是嗎?你痊癒了,魔法部在內鬥,你喜歡的人也喜歡你。”
“對啊,太好了。”我笑得彎下腰來咳嗽,咳嗽到胸口痠痛。
如果不是我,如果被愛的不是我,如果舉身赴死的不是我……那就太好了。
可我怎麼能帶着一身詛咒去擁抱他。
“多洛塔,你……”盧平扶着我直起身體,面色十分擔憂。
我一臉無謂地衝他擺了擺手:“我在仇恨中活了這麼多年,你不能指望一個瘋子這麼快就能學會怎麼去愛人,我這個反應十分正常。”
盧平被我的強詞奪理噎得無言以對,他只好問我:“所以你還是要去霍格沃茨放火嗎?”
我揉了揉眉心:“算了,我要去找鄧布利多。”
“可是這個點……”
“盧平,”我帶着他走到洞口,用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說,“現在已經天亮了。”
我和他邊聊天邊走向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對了,你爲什麼去找我?”
“因爲斯內普今天晚上被魔法部提審,趕不回來,我們怕你一個人會出現意外,本來應該安吉娜來照顧你,但是……”他猶豫了一下,“她和她的男朋友好像吵架了,吵的很兇,已經發展到了動用‘四分五裂’的地步,維卡拉現在正躺在聖芒戈僅剩的幾個病房裏,我們一致認爲她還是應該先把自己的事情解決一下。”
“克萊還在和西妮一起照顧安維爾,至於伊莎,她被她的父母限制了活動,她現在連霍格沃茨都出不來。”
這讓我有點驚訝,但我隨即想到金萊斯·沙克爾——他確實是一隻護犢心切的老狐狸,不讓自己的侄女捲入風暴中心,這是他能幹出來的事。
我嘆了口氣:“斯內普經常被提審嗎?”
“在隆巴頓夫婦被治癒後頻率沒那麼高了,只是偶爾。”
“那看來我運氣還不錯。”
“……”
我們一路說着一些有的沒的,很快來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門前,出乎我意料的是,門是打開的。
鄧布利多的聲音傳上來:“賽斯利亞小姐,很高興看到你康復。”
我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在盧平擔憂的目光下把魔杖拋還給了他,然後走下了旋轉樓梯。
辦公室裏不只有一個人,事實上,這裏有四個人。
鄧布利多,隆巴頓夫婦,以及安多米達·唐克斯。
我挑了挑眉,心想這真是……一場自投羅網的鴻門宴。
隆巴頓夫婦對我顯然有些心存感激,他們應該是從誰那裏知道了那本灰殼筆記的存在,但今日而言他們倆顯然不是重點。
安多米達·唐克斯朝我溫柔地笑着,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平和的婦人,我心想她和她的妹妹真是一點都不一樣,布萊克家族的基因排列真有意思。
我用一種儘量平靜的聲音問她:“唐克斯夫人,請問我能知道,當年你的父母逝世後,您是怎樣逃脫施加在財寶與格里莫廣場老宅上的契約,從衆人視線中消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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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失眠我是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