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玉國將大旱,並且今年的冬天一定會很冷。”大旱大寒,光是一種就足以讓民不聊生了,何況連在一起,加上玉國腐敗的權力制度,簡直就是天要亡我的節奏。
做好傾聽祕密,卻還沒有想過會是這種類似預言的樺以有些安靜。
寒拾思又怎麼不心生忐忑,沒辦法,現在多已經是夏日了,玉國那邊也是拖不了多久的。
“到時候我會安排人手,不會讓你擔心的事情發生。”樺以聽完之後立刻開始表示會將這些事情處理好的。
寒拾思擔心到時候會有大量百姓死亡,引起起義發生。
如果真的按照阿思所說,確實是有可能,若是放任到這個時候,他只需要操作一下,釋國必將獲大利,說不定趁亂能夠殺到玉國都城,到時候混亂中玉國皇室人員死了個光也不是不可能呀。
有些遺憾的想着時候,寒拾思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茫然的擡起頭看着樺以。
樺以回以一個笑容:“別擔心。”
“嗯。”寒拾思愣愣的答應了下來:“我不擔心,你倒是一點也不在乎我是怎麼知道的。”
“反正你沒有騙我就已經是夠了,其他的等到你想要告訴我的時候我就會知道了。”樺以語氣淡淡,好像是一切全都掌握在手中一樣。
人就是這麼奇怪,問多了想理由想的頭痛,不問的話就感覺到不安,寒拾思覺得自己就是如此。
她輕輕點點頭,專注着樺以的表情,那張臉一如既往俊美無雙,臉上妖異的紋路帶着濃重的邪氣,側目看她,就是故事中的詭邪的反派。
那個紋路好像又長了,快要到額頭了呢,寒拾思心想。
手指落在樺以臉上,帶着幾分溫涼的觸感,寒拾思對此微嘆:“你這幅樣子就好像是有什麼大事,在這件事情解決之前一切都不重要了。”
對於寒拾思所說的樺以沒有任何表示,反而抓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心。
柔嫩的手心清楚的感覺到樺以嘴脣柔軟的很,和嘴脣鋒利的話截然不同。
涼亭的風很是溫柔,寒拾思靠着樺以的胸膛,感受着風,兩個人就這麼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午後,直到是寒拾思昏昏欲睡,纔回到了宮殿內,樺以再去出去了。
寒拾月這個時候早就醒了許久了,正在看書,柔美的臉上安靜溫柔,寒拾思悄悄走到她後面,捂住她的眼睛,玩了個小遊戲,兩個人笑成一團。
雖然宮中安靜,但是也缺少了一些樂趣,寒拾思想着要不然直接出宮好了,以前還好,現如今有了阿月,一起出去的話就好如同是小姐妹逛街一樣。
寒拾思忍不住心生出一些嚮往來。
“沒關係嗎。”寒拾月同樣是期待了起來,不過隨隨便便出宮沒關係嗎,可想到進宮的時候外民啊熱鬧的街道樣子還是忍不住點頭,生出了些期望,用力點點頭。
這件事情就這麼直接被敲定了下來,寒拾思還記得上次出宮的時候見到的一些有趣的東西,開始極力的向寒拾月推薦起來。
她口才好,說話的時候自帶身臨其境的感覺,寒拾月眼睛都是亮了,滿是笑容的看着寒拾思,嘴角的弧度幾乎是沒有下來過。
實際上每天能夠這樣就已經是非常讓她高興了,畢竟她本來出身不好,在玉國不怎麼受待見,後來就算是成爲了皇后也沒什麼能夠自主的,遇見姐姐之後纔不一樣,這樣就很好了。
寒拾思說完之後口都幹了,才發現都已經是說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原來上次也不是特別的沒意思,原來還是非常有趣的。
還沒有再度開口,寒拾月就送上了茶水,寒拾思一口氣喝了個乾淨,友好和對方分別,送人都送到了門口。
結果人還沒有送走,卻迎接了新的人過來,諸良澤今天竟然大半夜的過來了。
諸良澤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的,以往碰個面都算是巧了,今天反倒是有些不同於尋常,她不由得望了一眼正坐在中庭的寒拾月,覺得已經發現了原因。
然而還沒有看到任何撒狗糧的行爲,就見到諸良澤目標直直地向他走過來,失了一粒嘴角,微微含笑,秀氣俊雅的面龐溫潤,顯得分外的挺拔修長。
“娘娘。”
這人是過來找她的,寒拾思總算是回過了神來,微微瞪大了眼睛:“你有事。”
她說實在心裏面是有些慌的,雖然只在背後說過一次,但也算得上是在背後說人家壞話了吧,不過諸良澤也不會這麼手眼滔天吧。
可一想眼前人到最後完全進化成了隱藏大boss,寒拾思突然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此事事關重大,有關於陛下,所以,還請只有你我和二人交談。”諸良澤一副對此忌諱的樣子,更是讓寒拾思堅定了心中的想法,不過寒拾思是一點都不在怕的,反正她纔沒錯呢。
周圍的人紛紛散去,很快就只剩下他們兩個,寒拾思友好地爲諸良澤送上茶水:“有什麼事情還是坐下來說吧,站着多麻煩。”
從善如流的坐下來,寒拾思還沒有徹底坐穩,諸良澤就已經開了口。
“陛下大概是要死了。”
這一句話的威力簡直堪稱炸彈,寒拾思差點沒有直接摔下桌子,幾乎是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確實隱約察覺到了些,諸良澤這一開口卻依舊是石破天驚。
呼吸急促兩下,寒拾思端正了身子態度反倒是更加的冷靜了起來:“怎麼突然說起了這個?你果然不同於尋常呢。”
畢竟這件事應該藏着掖着吧,就這麼直接大大咧咧的告訴她,簡直就好像生怕她瞭解的不夠深入一樣。
是談戀愛才多久啊?
還沒有到漸入佳境的地步就要死情緣了不成,寒拾思完全感覺到一個頭兩個大,眼神頗有些詭異的望着他:“你難不成忘記了,我是玉國長公主,難不成你是向我投誠了?”
這傢伙不會是阿月在哪個陣營,他就往哪個陣營倒臺吧,實在是沒有一點點堅持!
寒拾思眼神不由得流露出些恨鐵不成鋼來。
完全沒有接受到這樣的感情,諸良澤目露奇異:“在下對陛下一片衷心。”
說得毫不猶豫,毫不拖泥帶水的跡象,寒拾思表情卻忍不住詭異了一瞬間,還是忘不掉,他是如何幹脆利落的砍了樺以,所以未來你是另外找好下家了嗎?
寒拾思整個腦袋裏面亂糟糟的,關於樺以的事情雖然早就已經有了猜測,可現如今這樣明面上的調開之後,卻還是頗心慌意亂。
對面的諸良澤卻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慢慢地說着:“雖然娘娘乃是玉國長公主,但是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畢竟現如今娘娘的弟弟還一直在宮中呢,可你卻從來沒說想要去看看他。”
前半段聽起來很想威脅,到了最後一句的時候一下子就好像猜透了她現如今的心理狀況。
現如今寒時裏可算不上好,他之所以在好了之後沒有過來找寒拾思的理由非常的簡單,就是因爲他幾乎是被軟禁在宮殿裏面。
來送飯菜的人透露出了若有似乎希望他能夠臣服的事情,只要他沒表現出來,就好像要一直這麼拖着。
讓寒時裏感覺心裏頭就好像是燒了一把火。
這一路上寒時裏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釋國皇帝對於寒拾思是如何的呵護,和傳言之中可謂是相差極大,卻還是讓他高興的,畢竟他是寒拾思的弟弟。
他雖然現如今流落在外,可若是有了釋國皇帝的親力相助,定然能夠重新回國奪得皇位。
就算釋國皇帝不同意不?還有他的姐姐嗎?他不管如何,畢竟是他的弟弟,而溫柔鄉有多大的殺傷力?從他的父親就能夠看出來了。
可這結果一到釋國之後卻被軟禁,只能夠寄希望於寒拾思,可那邊完全沒有絲毫想要來找他的跡象。
寒時裏幾乎是要望眼欲穿了,而且釋國這邊也似乎漸漸不耐煩,讓他更是感覺心火燒上心頭。
完完全全感覺不到不遠方還有着一個弟弟正在等着她去拯救,寒拾思正感到頭痛,她確實根本就想不起這個弟弟。
畢竟他以前又沒有兄弟姐妹,現如今又有一個妹妹在身邊,難免就忽略了,而且這個弟弟一點也不可愛,根本就生不出感情。
“所以你就確定了,直接說吧,不用再這樣繼續下去,我要如何才能夠救懷旭。”寒拾思摒棄凝神,不管如何,總要全力以赴。
“在下和陛下曾經想要找過無念片月,只可惜這天下唯一一株可解百毒的無念片月已經在娘娘的肚子了。”不然最後也不會惹出這許多風波,諸良澤微微正色。
這東西寒拾思沒有多少記憶,好不容易挖了出來,一丟丟的回憶,我已經是小時候了,被灌了一碗藥,從宮人的嘴中聽出來的。
難不成還要走上放血的老路子?
寒拾思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柔軟白嫩的雙手,看上去弱質纖纖,指尖帶着一點微微的粉色,綿軟無力的同時,上面淡青色的脈絡就好像是蜿蜒的花。
正想着這從哪裏割比較不痛的時候,一隻修長且漂亮的手伸在她眼前,諸良澤攤開手掌。
“因此這世上只有最後一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