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儂不臣? >第 78 章 亂局
    親愛的大家,想來想去,骰子打算通過這段時間修改一下之前的章節的排版,順便再理一下有關情節的語言。爲了《儂不臣?》在更新的時候可以馬上發現,大家記得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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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白厭惡地看着顧旼,今天的顧旼早就不是原先的翩翩公子扮相,陸白到覺得今天的一身街頭混混的行頭才更襯托的出他地痞無賴的本色。這種人,不,這個人,怎麼還不死!

    “陸白,仔細說說,我回去好交差。”

    陸白麪無表情,悠悠地道,“有什麼好處?”

    “呵,陸祕書可真是人才的緊,這纔剛烈了多長時間就賣主求榮了。”

    “呵,”陸白學着顧旼的笑聲,“顧少不就是希望我賣舊主效忠新主嗎,怎麼,難道,顧少還有二心吶?”

    陸白一通陰陽怪氣的調笑,本就是過過嘴癮,沒想到顧旼的臉色卻一下子沉了,怪異地看着陸白,也沒再說什麼就轉過了頭去。

    “陸白,你記住了,今天是我顧旼給你這個機會手刃你的殺父仇人,這份恩,你早晚會明白。”

    說罷又看回去,“暮合,是暮合害死的你父親,我沒有騙你。也是她,暮合,害了我全家。”

    陸白也皺了眉頭,怎麼,這人一下子拉下臉來做什麼。

    心中也不由得訝異,顧旼……

    “走啦,陸祕書,”顧旼朝着陸白慢悠悠地走過來,無不懶散,“陸祕書,咱們,有空再見。”說着還勾起一抹盪漾地風騷的笑來。

    “仰天長嘯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哈哈哈哈——”

    樓道里的照明燈又一次在安靜裏昏暗繼而熄滅,“瘋子,瘋子……瘋子!”

    陸白擡手一揮,桌上的茶盞隨着樓道里再次被驚醒的聲控燈在地上碎裂,瘋子,不知道是罵瘋子還是瘋子罵瘋子。

    ——

    臥室的牀頭燈安靜地守候在暮合的牀頭,說實話,這些天最叫暮合難熬的就是晚上。

    燈滅了,四下裏的黑暗籠罩過來,那些像來自幽冥裏的話就會像過電影一樣一遍一遍的重頭來過。

    “他們都是假的——”

    “假的,都是死了,一個都不剩,哈哈哈哈——”

    “暮合,你怎麼不去死,啊?!”

    ……

    夾雜着和自己糾纏了二十年的噩夢,以及小光頭冰冷的眼神,這些天來暮合睡的不好,很不好。

    偏偏第二天早上還要裝作是小孩子一樣天真爛漫,最要命的是還要像小孩子一樣體力充沛……

    這幾天暮合真的是很納悶小孩子怎麼能做到這麼體力充沛,真的是一日三餐嗎?難道是自己只看到了表面而不知道其實他們還有夜宵?

    隔壁的小朋友也沒有喫很多啊……?

    正瞪着天花板胡思亂想,就聽見病房的門被打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聲熟悉的問候,“小合還沒睡啊?”

    不用想,司晨此時一定是嬉皮笑臉、春光正好的老樣子。

    大晚上的還要加班表演真的很煩,暮合乾脆閉上了眼睛。

    攏共沒有幾步路,司晨看着暮合把眼睛閉上,不禁莞爾,還真是小孩子脾氣。

    “小合,我看見了哦。怎麼,小合不喜歡司晨哥哥的話,那明天,哥哥也不來了,好嗎?”

    暮合此時的心情可謂萬馬奔騰……

    “嘿嘿,小合和哥哥開玩笑的。”暮合張開眼,也是一副嬉皮笑臉。

    司晨坐在牀邊上,暖黃的燈叫這份關心籠上些寵溺,“小合是不是睡不着?”

    出乎暮合意料,司晨這次沒有彎彎繞繞地把她當成小孩子忽悠,反倒是斬釘截鐵的直奔主題,你睡不着,爲什麼不說,不告訴我。

    “我,我,怕黑。”

    “怕黑?”司晨看向牀頭的燈光。

    “嗯。”暮合也看着牀頭的小兔子檯燈。

    怕黑嗎?

    可是暮合,你明明睡的時候不點燈的。

    那天我在院子裏的泡桐樹下面站了很久,回過頭看你的窗戶,那裏是沒有燈的。

    暮合看着司晨逐漸悲傷的神情,以爲自己有什麼地方說的不妥,“司晨哥哥?”

    “嗯?”司晨看着暮合,“小合剛剛經歷了很可怕的事,怕黑是正常的,不用忍着不說,小合現在是妹妹,有什麼怕的,只管跟哥哥姐姐說就好。好嗎?”

    好嗎?

    好啊。

    司晨把暮合躺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小合怕黑,這可怎麼好。”說着卻笑盈盈的看着暮合。

    “要不……”司晨看着暮合,笑嘻嘻的。

    暮合心想,你不會還要和我一起睡覺吧?

    “要不哥哥給小合講故事,怎麼樣?”

    “講故事?”

    “對啊,睡前故事,小合想聽嗎?”

    “睡前,故事。”

    司晨索性不再等暮合的回答,自顧自地言語,“先講一個什麼好呢?講一個,先講一個小熊的故事吧。”

    “從前有一隻小熊,他有一個熊媽媽,熊媽媽總是會帶他去森林裏摘蘋果喫。後來啊,有一天熊媽媽要去看她的媽媽,但是路太遠了,沒有辦法帶着小熊,就只好把他放在北極熊家裏……”

    暮合看着誇張地一邊比劃一邊講故事的司晨,突然就有點想哭,又想笑。記不清是什麼時候了。

    大概是小時候吧。

    那時候自己真的很小,很小很小,很小很小的暮合想要聽一個睡前故事……可是沒有,等了很久也沒有。

    如今自己假裝很小,卻在這個奇奇怪怪的設定下聽到了。

    “好聽吧,好聽也不用笑的這樣開心吧。”司晨反過來笑眯眯地看着暮合,“小合沒睡着的話,還想聽下一個嗎?”

    “還有下一個?”

    “還有很多個。”

    “那,我想聽一百個。”

    “嗯……那,就講一百個吧。”

    一百個故事很長,暮合,你願意聽的話,一百零一個也可以。

    一個晚上自然不會講一百個那麼多的故事,第三個故事的時候暮合就睡着了。

    團在被子裏的暮合安詳而可愛,看來是累了,叫你扮成小朋友。

    司晨沒有馬上離開,他看着暮合的睡顏,默默地看了很久。“晚安,小合。”

    又假裝暮合說了句,“晚安,小晨。”

    ——

    在黑暗的庫房裏,眼睛被蒙着,嘴巴也被堵住,行動不能自由,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李梓榮的24小時度秒如年。

    從一開始的掙扎,發自肺腑深處的火熱的灼燒感叫人抓狂。

    偏偏他還是一個醫生,理智和專業知識告訴他,不能吐,現在的情況吐出來的鹼水會嗆到肺裏去。

    忍住,一定要忍住。

    忍一忍,胃酸會分泌出來,再忍一忍,只要不去想大腦就會忽略一部分疼痛,就沒有那麼難受。人的痛苦有相當一部分來自心理因素,忍一下就好,不去想就好。

    虧的他在這樣的境況裏還能冷靜自持,還能給自己做心理疏導和心理暗示,不冤枉這麼多人花大價錢找他做心理諮詢。

    可惜這人,是個瘋子,自己的腦子都不正常。

    岑雪是看到司晨哄着了暮合纔出來的。

    暮合睡不着,岑雪知道。每次在監控裏看着暮合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不敢把眼睛閉上,岑雪的心裏就堵得慌。

    不知道如何形容,也無法形容。

    暮合不知道,在另一處,還有這樣一個人和自己一起折磨自己。

    人壓抑久了總會想要找到一個合理的宣泄口。李梓榮是,岑雪也是。

    只是李梓榮殘害的是暮合,天道好循環,今天岑雪戲耍的是他。

    只不過短短一天而已,李梓榮就從原本的趾高氣昂地找死到了現在垂頭喪氣的待宰羔羊。

    好不過癮。

    汗浸的衣衫,看得出這個東西還失禁了,前襠上一大片水漬,岑雪看了示意小丘把凳子擺的遠一點,真他媽倒胃口。

    大槐等岑雪坐穩當了,用下巴指了指,就有人過去撕開了李梓榮嘴上的膠布。

    膠布撕開的一瞬間,岑雪就看見一口黑水從李梓榮的嘴裏嘔出來。

    “呵,我還以爲李醫生要咬舌自盡,以保清白呢。”岑雪只是好笑,麻木而好笑。

    李梓榮還在咳嗽,沙啞的嗓音像是幾十年的老慢支,蒼老而混沌。

    幾次他想說出話來都叫自己的咳嗽給蓋了過去,弄得岑雪着實看着費勁。“給他口水。”

    一旁的嘍囉捏起了李梓榮的下巴,往裏頭灌了口水,一開始李梓榮還本能地掙扎,不知道是不是怕了,可一察覺是水,馬上就大口大口地吞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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