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陳瑞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孫思銳不是禁慾的人,但是被人這樣赤裸裸的看光,總覺得自己好像……不乾淨了。
秦生帶着早飯到了醫院,想看看小秋有沒有鬆口。只是還沒靠近呢,就看到病房門口堵了一羣人。
“臥槽!”秦生立刻加速,萬一小秋出了什麼意外,他們整個警局都要倒黴了。
“怎麼了怎麼了?”秦生力氣大的嚇人,直接擠了進去。
杜醫生也在,正在給小秋看眼睛。
“秦隊,你可來了!”楚天竹本來就生的白,黑眼圈簡直一目瞭然。
“怎麼了是?”
“昨天哭了一晚上。”
“一晚上?”秦生驚呆了。
“是啊!早上我給她拿早飯的時候,發現她沒有反應,然後趕緊叫來杜醫生。可能是暫時性失明。”
“什麼玩意兒?”
“暫時性失明啊秦隊!一晚上大家都在嗚嗚咽咽的哭聲中度過,周圍的病房都投訴好幾次了。甚至鬧鬼的傳聞大早上就散播開了!”王壯無奈的說。
“辛苦了,先喫飯,我去問問什麼情況。”
“請問,梁小秋在哪個病房?”
“那兒。”
“好,謝謝。”
宋英竹揹着雙肩包急匆匆的到了醫院,隔着老遠就看到了老熟人。
“他怎麼來了?”王壯往嘴裏塞着包子。
“不知道,總不會那麼巧認識小秋吧?”楚天竹也餓壞了,塞包子的速度不比王壯慢。
秦生疏散了羣衆,看着杜醫生爲難的樣子,頭痛的出了門,剛巧跟宋英竹撞了個滿懷。
“秦隊長,你好。小秋在這兒嗎?”宋英竹看起來很擔心的樣子。
“你怎麼在這兒?”秦生驚訝的問道。
“我是小秋的師兄。”
“學長?”小秋似乎聽到了聲音,嘶啞着喊道。
“是我。”宋英竹似乎很着急,想往門裏頭衝過去,被秦生直接摁住了脖子。
“你怎麼知道這兒?”秦生突然開始相信陳瑞的話了,這個宋英竹絕對是有問題的。
“小秋馬上就要出國了,我昨天去找她的時候才發現她被警察帶走了,我才一路追到這個地方。”
“學長!學長?”小秋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推開杜醫生磕磕絆絆的走了過來。
“小秋!”宋英竹推開了秦生的胳膊,接住了快要倒下的小秋。
“學長,你來了!太好了!”小秋抱着學長抽抽。
宋英竹給小秋擦眼淚,發現小秋的眼睛無神,瞳孔無法正常收縮。
“怎麼回事?小秋,你能看清楚我嗎?”
小秋搖頭,然後癱軟在了宋英竹的懷中。
陳瑞早上西裝革履的上班,進門還沒三分鐘就接到了秦生的電話,隨後扭頭就趕到了醫院。
小秋此時已經熟睡,眼睛上面圍了一圈紗布。宋英竹就坐在旁邊,神色擔憂。
“怎麼回事?”
“這小子早上過來,說是小秋的學長。”秦生喫着剩下的兩個包子,解釋道。
“你怎麼會來?”宋英竹喫驚的說。
“我是警局的顧問,也是最後抓你的人。”陳瑞臉色陰沉。
“你不要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我真不是壞人!”宋英竹看了眼房間裏的小秋,“小秋也不是什麼壞人。”
“是嗎?”陳瑞翻了個白眼。
“你怎麼在微信上不回我消息?”宋英竹跟在陳瑞的身後。
陳瑞懶得搭理他。
剛剛馬非拿到了小秋在4月1號到4月9號的路線,交給了陳瑞。正好秦生也在,可以商量一下案情。
秦生拿着平板電腦看視頻,陳瑞根據周圍鄰居的證詞在地圖上標註小秋的走向。在人聲鼎沸的醫院裏,兩個人忙的不亦樂乎。
但是……徒勞無功。
在這幾天裏,小秋的每一次出行都有人證物證。無法取證的時間就只有小秋一個人在家的時候。
“小秋喜歡呆在家,基本沒事都不會出門。”宋英竹在旁邊搭腔。
“你不說話能死?”陳瑞橫眉冷對。
“但是我說的是小秋的實際情況。”宋英竹聲音溫柔。
對於陳瑞,宋英竹似乎有着無限的好脾氣。
孫思銳不知道怎麼回事,吭哧吭哧的跑到了醫院。
“陳瑞,王親親,她……她跑了!”孫思銳氣都沒喘勻。
“嗯?”陳瑞倒是沒有很驚訝。
“我早上起牀的時候,發現王親親不在屋裏頭,下去查了監控才發現,早上六點的時候,她就自己悄悄的溜走了!”
“這麼早?”陳瑞低頭繼續看資料,似乎沒有接話的意圖。
“不是,她都沒了!你怎麼啥反應都沒有。”孫思銳直接把宋英竹扯開,坐到了陳瑞身旁。
“如果是由於顧客自己所造成的任何傷亡,我們偵探社是不負責的。”陳瑞說。
“她萬一出事怎麼辦吶?”
“請把我剛剛的話,重複一遍。”陳瑞面無表情。
“你們是不是接私活了?”秦生懷疑的看着他們。
“警察顧問的條款並沒有禁止顧問自己的事業,所以,我們不違法。而且,跟我申請的補助,沒有半毛錢關係。”
孫思銳這急的都快報警了,奈何警察就在這兒。
“陳瑞,你就猜猜看,王親親到底會去哪兒,我自己去找。”
陳瑞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資料正視着孫思銳,“你覺得王親親最有可能因爲什麼事情出去?”
“你別考我”
“我們有的是時間。”陳瑞打斷孫思銳,“想想。”
孫思銳看着陳瑞認真的神情,只能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可能是去買東西,也不會出去溜達,見朋友?”孫思銳的大腦開始瘋狂運轉,奈何任何一個關鍵點都沒說中。
“有什麼事情,會讓被害人離開安全的地方?”陳瑞忍不住提醒。
“她在意的……肯定是她在意的……“孫思銳站起來來回走着,”我要想到了,我要想到了……照片!”孫思銳一臉的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