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焦染！他聯繫了王親親！”孫思銳抓住了思緒。
“你覺得，他會怎麼聯繫？”
“直接敲門？不會的，我特別交代過樓下，最近不會有任何人靠近我們。外賣？或者……信？”孫思銳像是想到了什麼，直接衝了出去。
“你收我當徒弟，我表現的可比他好多了。”宋英竹看到這一幕，略微失望的說道。
陳瑞翻了個白眼。
這下子好了。線索斷了不說，還把嫌疑人搞到失明。秦生現在只想呆在外面，回到警局怕是會碰到不少領導。
陳瑞一個人在醫院的小花園。
“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大的敵意？”宋英竹不知道什麼時候跟過來。
“我對罪犯一直都很有敵意。”
“那麼……你應該也很厭惡自己纔對。”宋英竹說着坐了下來。
陳瑞心頭一震，扭過臉看着宋英竹。
“別這麼驚訝！我既然覺得你有意思，肯定就會去了解你！然後發現……你更有意思了。”
“你知道個屁！”陳瑞恨恨的說道。
“我是研究心理學的，對偵探也挺嚮往。如果你願意，我會給你更大的幫助。”宋英竹拿出自己的學生證搖了搖，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陳瑞不想搭理他，起身想回到病房，卻被宋英竹拉住了手。
“我其實還挺喜歡你的，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
“誒呦我去！”王壯正巧看到了這一幕，直接把腦袋伸出了窗戶。
“怎麼了？”秦生嘴裏啃着剛剛買的卷饃，看見王壯一副喫屎了的樣子。隨後扭過頭，嘴裏還沒嚼完的菜從嘴裏掉了出來。
從他倆的角度看過去，陳瑞和宋英竹是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手拉着手，兩個人靠的很近，還在說着悄悄話。
“秦隊……”
“不許說話！”秦生指了指王壯，做了一個閉嘴的姿勢。
陳瑞甩開了宋英竹，“作爲罪犯，你倒是一點自覺都沒有！”
“別這樣，我們不是死對頭。”宋英竹一臉的可憐。
秦生拉着陳瑞回到警局，一路上難得的一句話都沒說。正好陳瑞也落得清淨，依舊在覆盤整個案情。
到了警局門口，兩個人還沒下車呢就看到一羣記者守在門口。
陳瑞想了想立刻拉住了秦生，“別下車！”
“啊？”秦生還沒反應過來，一羣記者就圍了上來。
“你好，聽說在審判的時候，你們使用暴力了是嗎？”
“嫌疑人的眼睛是怎麼瞎的？”
“請問，這次執法是否正規呢？”
秦生一下子被這羣記者圍在了車裏頭，下不去開不走。
一個眼見的記者看到了坐在副駕駛的陳瑞，立刻大聲問道：“請問這是警局聘請的偵探嗎？”
“偵探？”
“他就是偵探？”
一陣閃光燈毫不吝嗇的開拍。
陳瑞非常淡定的看着這羣記者們，臉上面無表情。
他依稀記得十年前，有個記者在雨天給了自己一個巴掌，追着自己問。
“請問是你殺的嗎？”
那些記憶，還真是歷歷在目啊！陳瑞感慨。
很快屋裏出來了幾個警察，把記者們攔在了外頭，秦生才把車開到了後院。
“好傢伙！這些記者真是不要命啊！”
秦生下車，看到陳瑞悶不作聲。
“小秦，你來一下。”秦生和陳瑞還沒進屋，一個有着些許白髮的男人就出現了。
“局長。”秦生一下子泄了氣，乖乖的跟局長進了辦公室。
“秦隊倒黴了！因爲這種事兒跟媒體扯上關係，要是不破案，怕是很長時間升職無望了！”小玲說道。
幾個警察都搖頭走開了。
陳瑞面不改色的到了會議室，一個不是很成熟的想法在他的大腦裏漸漸成型。
秦生的辦公室裏。
“小秦，你工作的時間不短，升職的也很快，怎麼偏偏這次會出現這麼嚴峻的情況？”
“局長，這件事情確實是我欠考慮了。”
“你啊！說到底還是年輕。”局長走到秦生身後，將門上鎖，“這次我來，還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還有事情？”秦生心中哀嚎，“這些事情還不夠多嗎？”
“上次你不是給一個偵探申請了顧問補助嗎？沒批下來。”局長將資料交給了秦生。
“爲什麼？”秦生接過資料，打開看到了上面的印章。
“你知道這個陳瑞，是什麼人嗎？”局長的聲音小了許多。
“我知道。但是局長，那件事情不是沒有翻出來嗎？而且不是陳瑞做的。”
“你怎麼就知道不是他？”局長皺着眉頭反問道，“這件事情發生在成都，還是發生在警察學院，你知道當時造成了多惡劣的影響嗎？”
“那是當時！後來不是無罪釋放了嗎？”秦生據理力爭。
“無罪釋放？你知道他父親是幹嘛的？他父親當時就是我這個位置！”
局長一句話，就讓秦生半天沒反應過來。
“你說什麼？”
“誒……算了，這件事就過去了！你也不要再申請了，總之是過不去的！”局長說完這句話打開了門，“對着，還有關於今天記者，記得寫檢查！”
局長走後，秦生像棵松樹一樣站在辦公室，發呆了很長時間。
秦生當警察不少年了，早就不是那個單純的警員。局長留下的那句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光是想就知道其中肯定是有貓膩的。
證據鏈、買通、律師……種種途徑都能夠讓陳瑞輕鬆脫身。
秦生有瞬間覺得自己被騙了。
到了下班的點，秦生難得沒有加班，獨自一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秦隊怎麼了？”王壯準備加會兒班，看到秦隊的模樣，只能用“好慘”來形容。
“下午局長來了，然後給秦隊開小會，估計是受傷了！”一個女警小聲說道。
“秦隊也是不容易啊！”王壯看了看工作羣的信息，開始加班。
陳瑞過了會兒從會議室出來，原本想找秦生討論下案情，但是看到屋內的燈都滅了，心裏還奇怪了下。
不過，現在作爲一個偵探，要嘗試着一些特別的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