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爸是真挺在乎你的!”陸材回頭通過後視鏡看。
馬乞靈現在已經疼的快要暈厥,偏偏還沒到那個程度!被陳瑞拉傷的胳膊還沒有完全包紮好,經過剛剛二人的撕扯,任是鋼筋鐵骨,也都要哭了!況且嘴裏還塞着不知道粘着誰的血的紗布!
“思銳,見者有份啊!”陸材清了清嗓子,專心看着前面的路。
“你說什麼呢?”
“天黑是沒錯,但是我還沒瞎,咱倆一人一半。”
“誰跟你分。”孫思銳摟緊自己懷裏的金塊,“這兒是我今晚勞動所得。”
“……勞動,你特麼自己在牀上睡的昏天暗地的,你勞動啥了你!”
“那你還在車裏那啥,你不也佔便宜了?”
“我警告你!我那是逼不得已。”
“是,誰都不是柳下惠。但是你時間,嗯,還不錯!”孫思銳滿臉邪惡的笑意,陳瑞在後面都快笑出聲來。
陸材黑紅着臉,“你們誰都不許說出去!”
“風流韻事,有啥不能說的。”孫思銳摸了摸磚塊,“再說了,這不是證明你能力還行嘛!”
“哈哈哈……”陳瑞笑的大聲,陸材在黑暗中翻個白眼。
……
宋莊現在是又吵又鬧,自從秦生的這個推測出來之後,村民都略帶緊張。尤其是身上有傷口的,生怕自己被人冤枉,導致小丁感覺自己就是包青天門口的那面鼓,誰來都得敲兩下。
楚天竹跟另一位警員在村長家裏,幫忙給女同志驗身,小丁乾脆就在案發現場的門前支了個棚子,反正都是大老爺們,怕啥。
但是結果卻讓人大跌眼鏡。
宋莊村五百七十三戶,除去事發第二天離開的姑娘,剩下五百七十二人,竟然有三百七十一個人身上都有傷口。
秦生拿到報告的時候,就差沒從椅子上跳起來。
“什麼情況這是?”
“秦隊,大家身上多少有點傷。現在是農忙時間,本來大家都幹活啊什麼,擦碰太正常了。還有村裏大多的女人也都在家帶孩子,被抓被撓的也都十有八九。”楚天竹無奈的解釋,小丁在旁邊連忙點頭。
其餘圍在案發現場的物業村民賴着不走,就想看看警察破案是什麼樣子的。
秦生臉皺成標準的虎紋,尤其是擡頭紋,實在是像的很。
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花了四五個小時,結果就是這樣,任誰都覺得自己的判斷出了問題。
“秦隊,我覺得您的方向沒錯,但是現在確實……”楚天竹出言安慰,結果看到王壯在旁邊不停的打手勢。
“但是什麼?說清楚。”秦生單手掐腰,臉上露出無賴表情。
“啊?”楚天竹只是隨後一說,後面的話還沒編出來呢!秦生突然認真的問起來,倒是讓她一臉懵。
王壯抿緊嘴脣,深深的嘆氣。
“說啊。”秦生現在看起來像極了小混混,還是那種專門欺負女生的混混。
“楚姐,你過來一下。”小丁衝楚天竹揮手。
“秦隊,我先去忙了!”楚天竹急匆匆的衝過去,這個熱情勁兒倒是把小丁給嚇一跳。
秦生嘆口氣,回頭看着王壯,王壯急忙走向孫強,“工作完成了沒?抓緊時間。”
“你要是不幫忙就別說話。”孫強煩躁不堪。
“小樣,脾氣挺大!”
秦生擡頭看着湛藍的天空,幾朵白雲悠然的飄過,似乎對世間的所有都不以爲意。
深深的嘆口氣,秦生找了個陰影地坐下來,拿出筆記本在上面寫寫畫畫,重新推導剛剛自己建立起來的線索。
不知不覺半個小時就過去。
雖說是穿着厚褲子,但是依舊挨不住鄉村的大蚊子,就像是吸血的耗子一般。秦生本就煩躁,現在一弄更是氣結,站起身來對着屁股底下的石頭就是一頓輸出。
楚天竹這菜明白爲什麼秦生的每雙鞋都掉皮脫線什麼的,還以爲是爲了省錢不願意換呢!
“楚姐,秦隊這是怎麼了?”小丁看着暴躁的秦生,迷惑不解。
“這叫做……暴力發泄。”
“哦……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刑偵隊不好呆。之前我朋友自告奮勇的去刑偵,幾隊來着?反正就是每天熬夜!他說自己頭髮都快禿沒了……”
“哈哈哈……”楚天竹笑的很陽光,站在案發現場門口的王壯看着她,又覺得這個天氣好像也沒那麼熱。
“楚姐,你長的這麼漂亮,怎麼去刑偵隊?”小丁問。
“爲了建設和諧的社會!”
“這也太官方了!”
“其實……也算是爲了一個人。”
“心上人?”
“不算。以前上學的時候,我們老師曾經說過的一個人,他很厲害!警校差不多十幾年纔出一個這種人才。”
“誰啊?”小丁聽到這兒眼睛發光。
“你見過。”
“那個陳顧問對不對?”小丁得意的看着她。
“你倒是能看出來?”
“陳顧問一看就是英才!那揍王隊跟玩兒一樣!”小丁對陳瑞一陣誇,惹得楚天竹笑的開心。
正在倆人嘮的如火如荼,身後莫名多些陰影。
“你倆挺開心吶!”
“秦隊,我們正在……摸魚。”楚天竹大腦再次卡殼。
“別摸魚了,你看看這個。”秦生將手裏的資料遞過去,“這個是單姐臨走前留下的資料,我之前也沒仔細看。但是你看看這裏面有個人,他的說法很奇怪。”
“嗯?”楚天竹接過來,“宋翔,‘宋發平時很少讓人進院子,就像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而且他總是疑神疑鬼的,就像是有人來找他索命’嗯?這個有什麼奇怪的嘛?我們當時找的人裏,不少人都說宋發老實本分,但是‘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