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Jack!”她大聲喊着似乎即將陷入昏迷的人,詢問着venki的去向,“venki在哪兒?你到底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他們……要殺我……”Jack痛苦地哽咽,喃喃地說出整句話,“我讓人,先把venki帶回美國了……要不然,他們會……一起殺……光我們……”
“什麼?”舒沐晚只覺得心底一涼,瞬間似是墜入某種黑暗冰冷的深淵,“誰要殺你們?”
“他們說……是南宮墨的人……他不會……放過知道他過去的人……”Jack的聲音更低,說話似乎更艱難,他緊緊地拽着舒沐晚的手腕,最後囑咐,“不要留下,快……一起回美國!”
Jack的眼底都是驚恐!他永遠忘不了剛剛那個血腥的場面——南宮墨的人一路跟蹤他回來,像捅肉丸子一樣,在他身上插上無數刀……這太可怕了!
那個人簡直就是地獄中的魔鬼!
“是南宮墨?”舒沐晚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連呼吸都被抑,她的嘴脣顫抖着,良久說不出一句話——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南宮墨的動作那麼快,她不相信南宮墨真的那麼冷血決絕!
“Jack!”她再叫他,Jack卻已徹底暈了過去……
救護車很快趕了過來,送Jack去了最近的醫院。
舒沐晚的全程都是木訥的——機械地簽字,機械地交錢,機械地辦理入院的手續……直到Jack被順利送進手術室,她的世界纔像是猛地安靜了下來。
她的心不由一點點地涼下去:就因爲她沒有在南宮辰的墓碑前說他想要的話,他就決絕到如此地步了麼?爲什麼……他要如此殘忍?她選擇的南宮墨竟是如此的殘忍!!
心中無限複雜的情緒在翻涌,舒沐晚難受地根本理不清,她只覺得鼻翼間酸澀地可怕,在愧疚、失望甚至絕望的諸多情緒中,終於忍不住痛哭失聲……
她是不是……又看錯人了?
“小姐?”做完手術出來的醫生,看到痛哭流涕的“家屬”,有些不忍地上前安慰,“別太傷心了,他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外傷比較嚴重……會好起來的。”
“手術已經結束,裏面的人正在縫線,病人一會兒就能轉回病房。”
“你放心,他真的沒事!”
“……”
不管醫生怎麼說,舒沐晚就是聽不進去,甚越哭越兇——別人怎麼能瞭解她究竟在哭什麼?別人怎麼可能理解她心裏的此刻的絕望和愧疚……
她剛剛纔確定,她真的愛南宮墨,但是……
這樣的他,她要怎麼和他走得下去?
血腥和罪孽,那麼重……那麼重…………
“唐堯叔叔,我們這是要回美國嗎?”venki跟在唐堯身側,小手別他的大掌拉着,大步大步地向前走。他始終覺得奇怪:爲什麼黃毛叔叔會讓這個陌生的叔叔帶他回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