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來了,他終於可以像是一個小孩一樣,肆意發泄自己的情緒,把自己的恐懼哭出來……

    “爸爸……”

    venki大哭着,不管不顧地改變了對他的稱呼,而南宮墨也順勢接住了他小小的身影,蹲下來拍着他無助的背:“她怎麼樣?”

    對於這聲的“爸爸”,彼此心照不宣,彷彿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只是跟在後面的翌雷和一干下屬卻不由怔住,眉毛挑了又挑——這是……怎麼回事?爸爸?!墨少這樣也算是……默認了?!誰來告訴他們,這個孩子是哪來的?

    “不好……那輛車逃走了,媽咪暈過去了……”venki哽咽着,喃喃地說出車禍現場的的畫面,身體因爲害怕而隱隱發抖,“怎麼辦?媽咪要是死了……怎麼辦?”

    他在害怕,害怕剛剛那張簽字的白紙!

    他不敢承受舒沐晚的死亡!

    “爸爸,我不想要媽咪死……我們救媽咪好不好?”從來沒有如此撕心裂肺地哭過,venki的嗓音很快就變得嘶啞,小臉上佈滿絕望的淚痕,讓旁邊的人也不禁覺得:這孩子……很可憐。

    南宮墨的身形就這麼僵住。

    venki的那兩聲“死”,對他的衝擊實在太大!他從來沒有想過,死亡這種東西,會降臨在他們之間,會降臨在她的身上……他的沐晚……會死?!

    於是,瞬間,他的周身泛起一層冷意,整個人像是浸入一種黑色調中,被純黑覆蓋。

    “是誰撞的她?”他緩緩地開口,聲音冷靜得可怕。

    “嗚嗚……我不知道,那輛車逃走了,但是……但是媽咪在昏倒之前說……”venki茫然地搖着頭,哭訴着當時發生的事情,眼淚拼命地往下掉。

    南宮墨只是靜靜地聽着,俊眉卻越鎖越緊,良久,才緩緩地複述出他說的那個人的名字:“王名揚?”

    又是和他有關?

    “是的……那個王名揚叔叔,對媽咪很兇……我也很討厭他……”venki重重地點頭,下一秒便感覺身體一輕,南宮墨已單手將他抱了起來,然後轉身面對翌雷一羣人。

    “墨少?”南宮墨的表情太過暗沉寒戾,翌雷不禁愣了愣。

    這樣的墨少,看起來……相當陌生!

    像是……變了一個人。

    “把王名揚帶過來。”他淡淡地開口,冷然地丟出這個命令。

    “這個……”好歹人家也是個局長啊!豈是說帶就能帶的?

    翌雷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巴,臉上盡是爲難,下一秒便看到南宮墨用手一拋,將某個黑色的金屬物丟入他的手中。他一愣,下一秒連忙收起來藏好——

    尼瑪!

    墨少這是瘋了嗎?

    在公衆場合丟槍支?!

    “這……”他倉惶地藏好槍擡頭,正疑惑着墨少怎麼如此不謹慎,但擡頭對上那道冷然的寒光時,卻突然明白了——不是不謹慎,而是狂怒到了極點,會暴戾地解決一切問題!

    這樣的墨少,陌生至極,讓人不禁覺得恐慌。

    “可……萬一他不肯怎麼辦?”翌雷發誓,這是他這輩子問得最蠢的一個問題!但是在提問之前,他確實考慮到了嚴密的邏輯性:人家好歹也是局長,也是玩槍的人,說不定也有被槍指着的“經驗”……要是用槍逼着還不肯來,他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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