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準備安慰幾句,謝邵奇已經走了過來,拿槍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趙小兵,我看你這會還往哪裏跑,啊,你是不是挺有能耐麼,跑呀。”打中了趙小兵,謝邵奇此刻十分的得意。
趙小兵什麼話也沒說,調整了一個位置,讓自己舒服一些。
謝邵奇再次被忽視,這讓他有些抓狂,於是開始報復趙小兵,將抵住頭頂的槍口移到了肩膀傷口的位置,轉過起來。
同時喊道:“趙小兵,你現在在我手裏,趕緊給我跪下道歉,不然我一槍斃了你。”
然而話未說完,槍便被趙小兵另外一隻手給推開了,趙小兵說:“謝邵奇,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槍裏沒有子彈了。”
謝邵奇愕然,往後退了一步,眼神躲閃,他自己清楚,趙小兵說得對,如果有子彈的話,他就不會在這裏廢話這麼多。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開的每一槍,趙小兵都會在心裏記下,當然也就是因爲他想着那是最後一顆子彈,所以忽視了龔九芸,這才讓謝邵奇打中一槍。
但被趙小兵戳穿的謝邵奇也沒有慌張,他表示即使槍裏沒有了子彈,趙小兵依然走不出謝家。
他認爲趙小兵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龔九芸同樣是待宰的羔羊。
他開始四處張望,最後眼神停在了桌上那邊沾滿血的刀,小跑過去拿起了那把匕首。
“你走不掉的,你怎麼可能走得掉。”
謝邵奇說完,雙手握刀,閉上眼睛往前一捅,自己的手反倒是傳來了強烈的痛感,他睜開眼,看見趙小兵正抓着自己的手。
趙小兵的力氣越來越大,謝邵奇表情猙獰,他疼到手使不上力氣,匕首從掌中滑落。
於此同時,趙小兵也鬆開了手,往前一攬,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匕首。
失去武器的謝邵奇開始變得慌亂,起身拔腿往後跑,可即使趙小兵受了傷,他也跑不過,很快便感受到後背有一股強烈的推力,最後撲倒在地。
趙小兵踩住他的後背,“你跑什麼,喜歡跑是吧。”說完,他的腳移動了位置,對準了謝邵奇的膝關節猛踩起來,使得他雙腳都斷了。
謝邵奇叫聲淒厲可怖,但趙小兵沒有理會,而是朝着一排櫃子走去,從中拿下一瓶烈酒。
趙小兵拿着匕首,在衣服上擦了幾下,隨後用嘴將瓶蓋擰開,開始往匕首上倒酒,剩最後一點,便一口悶了。
他將匕首轉過來朝向自己,毫不猶豫往中槍位置一刺,然後開始跳動起來,好一會兒,“啪嗒”一聲,地上多了一枚黃色的彈頭。
保安團的人嚇的擠作一團,不敢看趙小兵一樣,謝夫人則是在一旁無聲的抽泣,望着絕望個的丈夫,心疼卻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唯獨龔九芸滿眼全是崇拜和敬佩。
謝邵奇見識到了趙小兵的狠厲可怕,他開始恐慌起來,不顧腿上的刺痛,硬生生靠着雙手挪到了趙小兵的腳邊。
趙小兵低頭看了一眼,無情的將他踢開,見他固執的跟過來,將手中匕首一鬆,插在了謝邵奇面前,這才讓他消停下來。
他走向龔雲芳,然後蹲下,詢問她的情況。
龔雲芳表示自己沒問題,趙小兵關心了幾句,告訴她自己現在要趕回雲城,關於謝家的一些事情,就交由她來全權處理。
而在他離開謝家十分鐘後,手機便收到了龔九芸的短信,內容是她叫人幫他定的高鐵票的相關信息。
趙小兵不禁笑了笑,找了個小診所將肩膀上的傷做了一些處理,然後直奔高鐵站。
這兩天他四處奔走,幾乎都沒有休息過,他一上車便沉沉睡去,原本以爲能一直睡到雲城,沒想到半路因爲肚子餓而醒了過來。
趙小兵看了一眼手機,正好是喫飯的時間,便起身往高鐵上的餐廳走去。
在餐廳的門口,一個女子依靠在狹窄的過道上,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好,我要過去。”
女子聽到趙小兵的聲音,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許是覺得他不夠客氣,非但沒有讓出一條道來,反而將手搭在了另一側,將去路徹底給擋住了。
趙小兵眉頭一皺,心想這女孩子長得倒是有模有樣,身材標誌,沒想到素質卻這麼差。
“把你的手拿開,這裏可不是你家,由不得你這個大小姐在這裏任性。”面對這樣嬌蠻的女人,趙小兵向來都不客氣。
“你說誰任性呢?”那女人突然靠過來一些,重重的推了趙小兵一下,又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
推中的位置正好是他受傷的地方,趙小兵一激靈,感覺有血正從傷口不斷涌出,他趕忙在傷口附近按了幾下,才覺得好受了一些。
他喘着粗氣,冷冷的看向眼前這個刁蠻女人,準備好好懲罰一下她。
趙小兵直直的往前走,只等女人再次伸手推她,一旦她碰上自己,便會被震飛。
然而等自己靠近的時候,女人的手卻懸在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她轉過頭去,看向餐車裏的人,好像有人叫了她。
朱婭,這名字讓趙小兵有些忍俊不禁。
“你笑什麼!”
她的手終於開始往下落,然而在即將靠近的瞬間又停了下來。
“朱婭!不可以動手”從餐廳裏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是怎麼和你說的,出門在外,一定要收一收你那刁蠻任性的脾氣,怎麼可以隨便傷害別人呢。”
朱婭委屈的低下了頭,兩個手指在下面打轉。
“還站在那裏幹什麼,趕緊給那位先生讓路呀。”
她有些煩悶的抓了抓頭髮,朝着他翻了一個白眼,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讓出了一條路,然後在他的背後揮了幾下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