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朱婭朝他的方向去,他意識到那就是剛纔制止朱婭的人。
而朱先生在見到趙小兵之後,他站了起來,將西裝釦子扣上,當趙小兵走到眼前的時候,他微微鞠躬。
“這位先生,實在是抱歉,朱婭實在是被慣壞了,我代替她向你道歉。”
趙小兵並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然後準備離開去點餐。
沒想到這也引起了朱婭的不滿,她對着趙小兵嚷嚷起來:“你怎麼回事,沒聽到在向你道歉麼,你是接受,還是不接受,你倒是回個話,在這裏裝什麼冷酷呢。”
趙小兵露出一個假笑,然後走開了。
朱婭看了一眼朱先生,一臉的不可置信,“他,他好沒有禮貌呀。”說罷便要衝上去。
但朱先生喊了一聲她的名字,讓她退了回來,說是自己並不在意,讓她陪自己回車廂,不要打擾別人用餐。
趙小兵此時已經點好餐回來了,朱先生看朱婭一直在瞪着趙小兵,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讓朱婭在原地等着,自己上前坐在了趙小兵的面前。
“年輕人,這頓飯我請你,就當是賠禮道歉好了。”
趙小兵也不是小氣之人,他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但在面向朱先生的時候,趙小兵突然往前湊了一些,開始盯着他臉看了起來。
持續了一段時間,趙小兵才停下來。
趙小兵:“你是不是要死了?”此話一出,周圍人皆側目相視,想說點什麼,但卻又無話可說。
死字自古以來便是大家不願提及的,將死之人對這個更是忌諱,沒想到趙小兵如此直白,旁人想幫着圓話都沒法子。
朱婭走過來便推了趙小兵一下,然後開始罵了起來,“你是不是有病呀,會不會說話,你纔要死了呢。”
好在這一回推的不是他受傷的肩膀,但他還是手一揚,讓朱婭閉嘴,“你們未免也太敏感了吧,我話還沒說完呢。”他看着朱先生,“你臉上的毒,我可以解。”
“解什麼解。”朱婭雖然驚訝於趙小兵能夠看出朱先生已經病入膏肓,但他不相信這個討厭的人真能解毒,她見過無數有本事的醫生,趙小兵和他們沒有一處相像的地方。
“朱先生可是上滬一把手,你個無賴也想裝神醫行騙麼,”朱婭說話口無遮攔,意識到說漏嘴的時候,捂嘴已經晚了。
她偷看了一樣朱先生,然後開始轉移話題,重複讓趙小兵向朱先生道歉這類似的話。
太吵了,趙小兵覺得耳邊好像有一隻蚊子,不斷在耳邊叫喚着,讓他感到十分的煩躁。
“您好,這是您要的餐。”
他手指在鼻樑骨上下推動着,他已經飽了,被這個聒噪的女人給氣飽了。
趙小兵猛然一拍桌子,所有人都好奇轉過頭來,只見一雙筷子懸空,趙小兵一把將其抓住,看也不看一樣便將筷子扔向了朱婭。
只是餘光瞥了一眼,朱婭整個人都呆住了,這得是何等的功力,她自己的武功也是收到無數人稱讚的,但剛纔面對趙小兵的筷子時,自己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她突然感到有些後怕,他的筷子能將自己釘在堅硬的牆上,要是他動了殺心,自己現在還有命活麼。
而在他出手的瞬間,他周圍一些看起來平常普通的人突然站了起來,將隱藏的武器拔出,想要對趙小兵展開攻擊。
“放肆。”朱先生一聲呵斥,讓他們停住了,隨後又補充了一句:“向這位先生道歉。”
衆人皆照辦。
朱婭在他們的幫助下,終於是脫離了束縛,剛一走近朱先生,便被訓斥一頓,並且同樣被要求給趙小兵道歉。
她非常的不願意,遲遲沒有開口,偷看趙小兵的時候,被他狠狠地剜了一眼,那雙眼睛充滿着殺意,她不禁想起剛纔的那根筷子。
“對不起,是我錯了。”
朱先生嘆了一口氣,“唉,是我管教不嚴,讓他們冒犯了先生,我再次替他們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說完後還起身鞠躬。
趙小兵從進來一直對朱先生的印象都不錯,周身的殺意瞬間消散,起身回禮,招呼朱先生坐下。
剛一落座,朱先生便問趙小兵是不是真的會醫術。
趙小兵微笑着點頭,然後將朱先生中的什麼毒,相關的症狀,現在的情況以及先前用過的一些治療手段一一說了出來。
朱婭等人面面相覷,不敢置信,畢竟他們和趙小兵是第一次見面,他不過是看了一眼,都脈都沒有把,竟然說的八九不離十。
“神醫呀。”朱先生激動的站了起來,“我這個病當真能治?”他想得到一個明確的回答。
趙小兵剛想要回答,朱先生便身子前傾,拉住了趙小兵的手,“還請先生爲我醫治,我願意出高價,多少錢都可以。”
趙小兵自是答應了,不然先前也沒有要開口。
然後他站了起來,沒有任何的說明預告,突然擡手扇了朱先生兩個耳光,朱先生都沒有反應過來,瞬間吐了一口鮮血。
趙小兵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搖了搖頭。
在朱先生站直的時候,又是不有分說的給了他幾巴掌。
旁人不清楚趙小兵到底在幹什麼,眼前所能見到的便是他在扇朱先生耳光,自然是怒火中燒,但又不敢貿然出手,心中萬分糾結。
稍微清醒一點的便開始質問起來:“你在幹嘛,不說清楚就趕緊住手,你到底是在幹嘛。”趙小兵遲遲沒有回答,他們越來越着急,有幾人已經將武器拔出。
朱婭忍受着先前的陰影,瞪向趙小兵,“你要再不說,我們可就要動手了,我最後問一遍,你到底是在治病還是別有所圖。”
見朱先生又是一口血噴出,他們終於是忍無可忍,拿起了手中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