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金玉緊閉雙眼不再反抗,心想待會一定要堅持久一些再倒下,那樣還可以給趙小兵他們多爭取幾秒逃跑時間。
可並沒有傳來想象中的痛苦襲來,她被一個股巨大沖擊力給撲倒。
睜開眼睛查看情況,發現趙小兵正在自己身上,黑霧飛到他們兩人上方,正在往下沉。
手中的槍被趙小兵給搶走,隨後耳邊傳來砰的一聲,快要纏繞趙小兵的黑霧消散了。
趙小兵從薛金玉身上起來。
薛金玉問:“這是怎麼回事,黑霧怎麼突然就散了。”
“差點。”趙小兵笑了笑,剛纔在薛金玉開槍的時候,追殺何獨的人說了一句話,他先前看見黑影化作黑霧,自然是認定黑霧就是本體,沒有用透視眼去看,可那聲音並非來自黑霧,而是一旁暗處的草叢。
他立馬開啓透視眼,看見了躲在草叢之中身穿黑衣的婦人,於是拿過薛金玉的手槍,扣下了扳機。
老婦自信的以爲沒人知道她的位置,根本沒有躲避的意識,要不是趙小兵來不及多瞄準一會,這顆子彈就不是擊中手臂這麼簡單了。
她碰了一下受傷的地方,五官擠在一起,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在黑夜中顯得十分駭人。
“找死。”他齜牙咧嘴的看向趙小兵等人,怒吼一聲,“一個不留,全部都給我死。”
朝着趙小兵的位置一揮,他們的附近霎時多了一股黑煙。
趙小兵將薛金玉推開,自己往旁邊一跳,黑煙從自己的眼前掠過,他看清了那團黑煙,雖然躲開了,但令他感到有些心有餘悸。
是變異的蟲子,像是毒蟻的細小身體和蒼蠅的翅膀組合而成,完整時分具有迅速且強大的咬蝕能力,爆裂後宛如一顆小型的溶解炸彈。
威力大,數量多,且防不勝防,它們在老婦的控制下聚合分散,分散後小到看不見,聚合也悄無聲息,根本來不及反應。
好在黑煙很快散去,老婦出現在了路中間,佝僂的身子,腰間掛了不少的瓶瓶罐罐,有些還正在冒煙。
薛金玉大驚:“這人我知道,黑衣,血烏的護法之一。”她看向趙小兵,“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跑似乎是來不及了,趙小兵也並未慌張。
這時何獨突然衝了出去,手裏是不知什麼時候撿來的木棍,“我要殺了你。”
“站住。”趙小兵沒來得及抓住他。
黑衣站在原地不動,露出詭異的笑容,“不自量力。”她手輕輕一揮,一縷青煙從瓶中飄香何獨。
“我要殺了你。”他舉起木棍重複道,雙腿一軟倒下了。
黑衣走近一些,無數的小蟲子出現,地上的棍子一下升到了她的手中,她拿着棍子戳了他的胸口幾下,又拍了拍他的臉。
“想殺了我,你還不夠格。”她笑了笑,“而你原本可以沒有痛苦的死去,可現在我改變注意了,我要慢慢折磨了,讓你在憤怒中死去。”
薛金玉:“怎麼辦?”她剛纔要跑來着,但趙小兵說跑也沒用,讓她再等一會。
黑衣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我實在沒有想到,你們竟然還有那麼多人能夠逃過我的蟲子。”
趙小兵什麼都沒有說,開始笑了起來。
黑衣不明所以的問他笑什麼,依舊沒有得到回答,等到她有些等不及了,趙小兵說了句讓在場人瞠目結舌的話。
“躲過你的攻擊,還不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麼。”
“會長。”薛金玉,“你這樣會惹怒她的。”
趙小兵讓薛金玉靠自己近一些,小聲告訴她自己就是故意的,他剛纔做的一切都是在拖延時間。
先前那一槍打偏,除了來不及瞄準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同時扔出了一個小石子,用以封住黑衣身上的毒,但他剛纔看何獨依舊中招,知道那一顆石頭還沒有見效。
惹她生氣便是爲了加快經脈運轉,儘早見效,只是這個度有些難把握。
如薛金玉所言,老婦生氣了,“好,你既然說簡單的話,那我今天就讓你好好的開開眼界。”她揚言要將趙小兵等人全部放倒在江邊。
趙小兵拍手,低頭看着地上的石頭。
好一陣纔開口,“我聽說你們血烏個頂個都是高手,可的的確確就是普通的很,何獨中了蠱毒,墜到江裏也沒有死,你敢說你是故意的麼。”
老婦將腰間的一個瓶子給拽下。
“這麼着急動手。”趙小兵提高音量,“被我說對了?是怕我今天從這裏跑掉,把這些告訴道上的人,然後毀了你的名聲麼。”
老婦笑:“小子,你今天是不可能從這裏走出去的。”說罷,她的身邊出現了數團黑霧。
我去,竟然還沒有起效。
“快!”趙小兵對薛金玉說。
“黑衣前輩,慢着。”薛金玉反應迅速,站在了趙小兵的面前,先是是自報家門,說出了自己武盟的身份。
見老婦沒有動手,繼續道:“前輩,我們和血烏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我們也不過是偶然遇見了何獨,順手救他一命罷了。”
老婦沒明白她是什麼意思,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我們並不是拿前輩沒有辦法,真要打起來的話,雙方都會有損失,不如看在武盟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就此作罷,何獨你可以帶走。”
“小姑娘,上滬武盟也配和血烏相提並論麼?”老婦擰着臉,“今天就算是你們武盟總部的人來了,也都得留在着。”
木棍朝薛金玉飛去。
這時趙小兵一擡腳,地上那個盯了很久的石子朝黑衣飛去,她的手立馬是僵在了半空之中。
趙小兵長舒了一口氣,剛纔見到黑霧似乎變得有些不穩定,他察覺到應該是先前的那一擊見效了,於是立馬出手。
再晚一些就沒機會了。
“會長,小心有詐。”薛金玉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