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趙小兵開口,“對於一個喜歡藏在暗處還擅長用毒的人來說,他的報復是防不勝防的,其中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將其引出來,然後一舉擊殺,永絕後患。”
血烏無所謂的笑了笑,心想自己就算是坐在這不動,他們也不能近身半步。
衆人議論紛紛,大家都十分認可趙小兵的話,原先緊張的心情放鬆下來,他們覺得林老爺子肯定是做好了萬全準備的。
有人感到好奇,問道:“爲什麼林老的脈象是異常的。”
“那是因爲。”他看了眼林青峯,“我猜那是因爲林老服用了特殊的藥物,造成死亡的假象。”
他並沒有說出林青峯會龜息功法,那除了本人,外人是很難察覺的,一旦說出來就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特殊能力。
林青峯也肯定的點了點頭,有些事情他也不想讓人知道。
他繼續道:“只有林老在所有人面前沒了心跳,這件事情纔會顯得比較真實。”
林青峯:“沒錯,這件事情能成,還得多感謝這位小兄弟了。”
給林青峯把脈的時候,趙小兵發現了問題,在林老爺子看向自己的時候,瞬間明白了他的想法,順水推舟幫了他一把。
有人說那靈樞金針可是實實在在紮在人身上的,而趙小兵說那針法是錯的,就連沈仲寒後面也承認了。
“靈樞金針其實沒有用錯。”
沈仲寒兩眼放光,林青峯解釋起來,若是沈仲寒施針後突然死了,那多少顯得太過突然,容易讓人懷疑,趙小兵提出沈仲寒那一針有錯是爲了讓暴斃這件事情更有說服了,場面越混亂越能混淆視聽。
他怎麼會真讓有問題的針扎進自己的腦袋裏面,至於沈仲寒向趙小兵低頭,那是因爲他已經按照趙小兵的劇本在走,這種情況下,沒有人不會懷疑自己的。
趙小兵想給沈仲寒道歉來着,結果發現腳下還全部是蛇,便隔空說了幾句。
不過並趙小兵最滿意的安排並非這個,而是後續在白衣面前所表現出來的一切。
作爲林家的死對頭,血烏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即使林青峯死了也還會謹慎察覺一陣,趙小兵意識到裝得越久,肯定越容易暴露,所以藉着白衣激怒血烏讓他早早的現身。
衆人皆恍然大悟。
林青峯開口說:“其實,我也有一個疑問。”
“請講。”
他比較疑惑的是趙小兵是如何看出白衣有問題的,她在人羣看起來十分普通,就連最後激動給自己喂藥的行爲看起來也是合情合理的。
趙小兵看了眼白衣,如實回答說:“最關鍵的還是看清了他要給您喂的是蠱蟲,所以纔出手,當天我提前就關注了她,因爲她的氣質和黑衣十分相像。”
兩個人待久了,有很多行爲舉止是相似的。
除了上面最關鍵的兩點,便是他的行爲和旁人有些不符和。
林青峯鼓起掌來,連聲叫好:“心思細膩,出手狠辣,我喜歡。”
瞭解到事情的迂迴複雜,先前嘲諷他的人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紛紛向他道歉,並表達了自己對他智謀的的敬佩之情。
衆人識相的閉嘴,房間再次安靜下來,“很好,我可以保證你們待會死的不會太痛苦。”
儘管剛纔他們說了那麼多,可他並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害怕,畢竟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是空談。
他沒有把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放在眼裏,因爲要想把毒用好,就必須具備百毒不侵的本事,這樣纔不被反噬,而達成的條件就是讓自己變成毒物。
所以他根本不覺得自己會落到林家人的手裏。
而就在此時,外面傳來的急促的腳步,一羣人衝了進來,爲首的是一個扎着馬尾,散發着英氣的女人。
而他身後的人皆身穿高密度的防護服,身體關鍵部位都有鐵皮覆蓋,腰間別着手槍,手中拿着短劍,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宛瑜,你怎麼來了。”林萬寶有些驚訝,林老爺子也有些意外。
血烏手握成拳頭,那些彩色小蛇紛紛退了回去,他對趙小兵說:“這些,也是你的計謀麼?看樣子還是有所準備的。”
“沒錯。”趙小兵並不掩飾什麼,反而將更多的細節說了出來。
林宛瑜是他安排薛金玉去聯繫的,剛纔故意激怒血烏,就是爲了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本事,而等到了解過後立馬將這些信息傳達給了薛金玉,讓他去告訴林宛瑜林家出事了。
他們都服下了七羽解毒丸,趙小兵制藥的時候是根據黑衣身體裏面毒素做基礎,他們都是同門,身體的毒應該相差無幾,所以現在這些人並不懼怕接觸血烏。
而防護服是爲了防止細小的蟲子飛到人身體裏面,至於鐵片則是阻擋彩色小蛇的攻擊。
說到這的時候,血烏笑了,“你覺得他們身上的那幾塊鐵片就能擋住我的蛇麼。”他爲自己抓住了一個巨大的漏洞感到沾沾自喜。
“這些鐵片可不是單單防止蛇咬的。”趙小兵說。“你那麼着急,會顯得你這個人腦子不夠用。”
他們每個人身上撒了雄黃,口袋裏面還揣了一把,即使是受過訓練的蛇,他們依然忌憚那些東西。但免不了意外發生,以及它們口中那帶有腐蝕性的毒液,鐵片完全是爲了阻擋重要部位受毒液侵蝕。
一系列密切安排讓在場人聽的目瞪口呆。
趙小兵突然發問:“你知道爲什麼我要和你說這麼多麼?”不等血烏說話,“是我想再次以證明你的愚蠢。”
在林青峯醒來後,趙小兵開口說了很多,一是爲了讓林老爺子對自己有一個好印象,方便後面爭取赤蘇葉,二是爲了等林宛瑜他們過來。
而這回向他解釋,是爲了讓他們體內的七羽解毒丸產生最佳的抵禦效果,但凡血烏提前動手,或許先前的情況就要大不一樣了。
不過血烏依舊不慌不忙,“呵,自作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