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何獨和趙小兵的恨意讓痛苦感消失了幾秒,可因爲他動了兩下之後加倍還了回來。
而在他感到痛不欲生的時候,何獨拿東西墊在了他的腳下。
何獨激動的笑着,“感覺還好吧,我以前覺得拷問就是簡單暴力的,現在終於明白過來,精神折磨纔是最可怕的,你要是不想重複剛纔的痛苦,就老老實實告訴我們龔悠之去哪裏。”
灰狼輕輕晃了晃頭,他被折磨成這樣,更不願意說了。
“這可是你自找的。”
何獨這回並沒有將他腳下的石頭給踢開,而是側頭喊來一個手下,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而在手下跑開後一分鐘左右,一艘船停在了遊艇旁,有人把兩艘船用鐵鏈給連了起來。
他上了那艘炸燬的遊艇,站在灰狼的上方對趙小兵喊道:“我現在帶他去衝浪,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等我的好消息。”
看着駛離岸邊的兩艘船和興奮的何獨,趙小兵暗想,你可要比我惡毒。
船的速度漸漸快了起來,原本輕微晃盪的灰狼開始像盪鞦韆一樣左右搖擺,偶爾還會上下猛跳兩下。
因爲距離太遠,岸上既看不到也聽不到,但趙小兵知道灰狼應該是撐不了多久了,沒受傷的人掛在上面便要受不了,何況他是那般模樣。
果不其然,幾秒後船便調轉了方向。
何獨從船上跳下,“他交代了,龔悠之去御庭酒店找喻俊彥尋求庇護了,不過。”何獨欲言又止。
趙小兵讓他有什麼說什麼。
“這御庭酒店是喻俊彥三叔喻乾庭的,而喻乾庭是特衛處的人,不是很好對付。”
身後也傳來一陣議論,在趙小兵回頭的時候安靜下來。
趙小兵思考片刻,“你們放心,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讓你們做,幫我把雨桐送到醫院去,在好好保護她,不能再讓她出一點事情。”害怕是人之常情,趙小兵不想逼迫他們。
何獨:“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這事情應該長遠規劃,不能操之過急。”
“別說了,保護雨桐的事情就拜託你了。”趙小兵說完直接是朝自己的車走去。
關於殺死龔悠之這件事,趙小兵是一刻都等不了了,他想要不是因爲她,吳大勇或許就用不着死,雨桐不會受傷,遊艇上的人也都還活的好好的。她佈局狠毒不計後果,爲了殺人而不擇手段的行爲已經完全激怒了趙小兵。
而在出發前往御庭酒店之前,他撥通沈興東和血狼的電話,溝通內容寥寥數字,那便是血洗暗狼會。
通話結束後,他打開了導航,朝着御庭酒店駛去。
和趙小兵一人的孤獨冷清不同,酒店內熱鬧非凡,爲了慶祝喻紅妝大病初癒,裏面正舉辦這一場盛大的宴會。
喻紅妝此刻正頂冷風站在會客廳門口,十分熱情的迎接每一個熱情的人,而曾經的她自持甚高,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來人各異,不少是像賈院長這樣的忠實跟隨着,在被喻紅妝接待後感到受寵若驚。
但更多的是各懷鬼胎,有先前接受過朱志強找來的,來這裏不過是比較兩方的勢力,爲自己的選擇做參考。有一部分是曾經被喻紅妝欺辱過,過來是想要趁着喻紅妝不行的時候出口惡氣。
等到人來的差不都了,喻紅妝來到了宴會廳前的臺子上。
喻紅妝輕輕的拍了下話筒,故意發出聲音讓所有人看向她,目光一掃,然後開口道:“感謝大家能夠抽出時間參加我的宴會,不過在此之前,我有幾句話想說。”
可還未開口,話便被人搶了過去。
“喻總,你要說的事情不會是關於支持你的吧,我可是專門過來喫飯的。”
喻紅妝預想過有人會出來搗亂,但沒想到會出現的這麼早,而且還不止一人,有人問她,“喻總,你現在這樣,讓我們怎麼支持你呀。”
喻紅妝的手下意識用力握緊話筒,曾經訓斥過的人竟然是頂撞起了自己,她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落差。
正當她要發火的時候,喻俊彥走上臺來,拿過了她的話筒。
“各位請放心,我們已經請了我三叔,也就是御庭酒店的擁有着來助我們奪回失去的東西。“他將手拿起握成拳頭,一副實在必得的樣子。
他這一句話讓剛纔挑釁的人啞口無言,挑邊的頻頻點頭,原來的支持者則欣喜若狂,有人甚至提議提前慶祝。
在喻俊彥舉杯的時候,有人來到的喻俊彥身旁,在他耳旁低語幾句,他又將話轉述給了喻紅妝。
“什麼,趙小兵竟然還沒死,暗狼會還出事了。”
本就生氣喻紅妝她現在更不爽了,想到今天的一切都是趙小兵造成的,都恨不得將趙小兵給五馬分屍了才痛快。
而在生氣之外,喻紅妝還有幾分擔憂,畢竟之前差點就死在了趙小兵手裏。
她對喻俊彥說:“俊彥,老實說你要不要先避避風頭,這趙小兵不但陰險狡詐,還十分的記仇,他對暗狼會下手了,估計也不會放過你的。”
“沒事!”喻俊彥爽朗一笑,“暗狼會的做的事,應該是查不到我頭上,就算找上門來了,他也不能拿我怎麼辦。”
話音未落,會客廳的門突然發出一聲巨響,緊接便看見趙小兵進了宴會廳。
“喻俊彥,你給我滾出來。”趙小兵進門喊道。
喻俊彥低頭,將出現褶皺的地毯給一腳一腳踢平,再擡頭的時候,酒店的安保人員已經將趙小兵給團團圍住。
保安:“你是誰,爲什麼擅。”話未說完,趙小兵直接三兩下將所有的保安給全部踹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