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露出和石原智子說話時的微笑,淡淡說道:“你的意思還是我看不清事態所以衝動了。”
陸欣悅發覺自己怎麼說好像都不行,後悔跳進了這坑裏面,她準備跪下道歉,還未行動,九千歲直接是一巴掌把她扇飛了。
最後的一根稻草被扯斷,石原智子眼睛睜的老大,向九千歲投去求饒的眼神。
九千歲放聲大笑起來,伴隨着笑聲,石原智子身上的重壓慢慢消失了,“我還以爲你多有骨氣,也不過如此。”
“謝九千歲高擡貴手放我一馬。”石原智子不敢再頂嘴,連看九千歲一眼的勇氣都沒。
九千歲說:“誰說要放你走,你都還沒道歉呢。”
石原智子擡頭看向趙小兵,他害怕九千歲,可對於趙小兵依舊充滿了不屑,但迫於九千歲的壓力,猶豫一會後,還是跪行到趙小兵面前,心口不一的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
結束後回到了九千歲的面前,問:“我現在能走了麼。”
“不能。”九千歲笑道,“道歉是之前要求你的,現在已經遲了。”
耍我,石原智子差點憤起質問九千歲,但在看到滿地屍體後及時控制住了衝動,微微離地的膝蓋又沉了下去。
他面帶笑容的問:“那我怎麼才能走。”
九千歲左右看了一下他的胳膊,彎下腰拍了兩下,石原智子心裏發毛,想躲又躲不掉,九千歲說:“自斷雙手就行了。”
“什麼,不可能。”
石原智子接受不來,而且腦子裏面突然冒出一個問題:按照九千歲剛纔的行事風格應該直接殺了自己,爲什麼遲遲沒有動手,戲耍半天過後要求自斷雙臂。
他有了一個大膽猜測,那便是九千歲個根本就不敢動自己,這個想法突然是在心裏野蠻生長,給他帶來了勇氣,讓他慢慢站了起來。
“誰讓你站起來了。”九千歲呵斥一聲。
石原智子不再像先前一樣卑微,恢復了先前的傲慢,他說:“你根本就不敢動我是吧,羞辱我們陽國,而且我自斷雙臂也和你沒半點關係,你是不是覺得我傻,你。”
話還未說完,石原智子感到一陣疼痛,轉頭左右看了眼,發現自己的手正像拉拉麪一樣給慢慢拉扯開來,剛疼的要喊,忽然是跪在了地上失了聲音。
感受着手部傳來的撕裂感,石原智子感覺自己再次見過了魔鬼,正恐怖的是,魔鬼正對自己露出一個微笑。
“你不想動手的話,我來幫你。”九千歲說完,轉頭看向趙小兵,“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自大狂妄,自以爲是,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這就是下場。”
趙小兵感到受寵若驚,因爲他知道九千歲這時和自己說話,顯然是在提醒自己。
想到先前差點死在松本手上,覺得自己有時候確實要收斂一些鋒芒,畢竟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若下次遇上的是九千歲這樣的高手,下場未必會比石原智子好。
他對石原智子說,“不殺你不是因爲不敢殺你,而是你還有用處,我需要你帶一個消息回陽國,那便是我會在半年之後帶趙小兵去挑戰陽國十大天驕,即決勝負,也決生死。”
衆人震驚,但不敢議論半句,趙小兵感到有幾分意外,也沒多說什麼。
石原智子倒是很想說點什麼,可沒有半點機會,他現在後悔萬分,早知道要遭受這樣慘無人道的折磨,自己動手還能少點痛苦。
又折磨了一陣之後,九千歲是收手了。
“滾吧。”
石原智子頭一回覺得滾字是多麼的好聽,他不顧一切的撒腿就跑,但因爲速度過快,斷臂沒法給予一定的平衡,路上摔了幾腳,十分的狼狽。
等石原智子消失在視線之中,九千歲喊了一聲,四處突然冒出幾十號人,搬運屍體,清理血跡,在地上挖挖鑿鑿,紅楓山山頂很快是恢復到了大戰前的模樣。
這時陸欣悅提出自己有事,要和觀光團的人先走了。
九千歲喊住了她,“這麼好的風景,不留下來看看麼。”
“不了。”
“看樣子你沒明白我的意思。”九千歲笑了笑,“松本拓真和石原智子的事情解決了,但有些問題好像還沒完吧,你不爲你做的事情給一個交代麼。”
陸欣悅知道九千歲說的是什麼,但卻假裝沒聽明白。
九千歲不想和她扯皮浪費時間,直接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讓陸欣悅離開武協,否則他將全面封殺武協。
陸欣悅立即辯解,說自己是爲了促進兩國友好關係,並不覺得自己有任何的錯。她還使出了自己慣用手段,將事情上升到更高的一個層面,而在最後誇起了九千歲,說今天要不是他及時出現的話,事情肯定沒法控制。
九千歲根本就不喫這一套,毫不客氣的將她今天在比武中偏向陽國的表現說了出來,“你這是背叛華國的行爲,三天之內必須離開武協,不然到時候武協遷怒於你就別怪我沒給過你活命的機會。”
陸欣悅不再反駁,悻悻離開了。
在她離開後,九千歲將歐陽斌喊了過來。
歐陽斌怎麼也沒想到九千歲如此偏向趙小兵,剛纔臨時盤算起了解釋的話術。
他故作鎮靜的應了聲,還問找他什麼事情。
“歐陽長老,武盟喊你來上滬是幹什麼的。”九千歲語氣冰冷,令歐陽斌身體一震,心突突猛跳。他欲開口,卻發現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因爲太過心虛和緊張,腦子突然是一片空白,現在,原本漏洞百出的藉口都沒了。
九千歲催促一聲,歐陽斌半響過後回答:“查,查看上滬情況,但是我發現趙小兵。”
他的話被打算,九千歲問:“你做了些什麼。”
他想九千歲估計已經是知道了一切,不然絕對不會這般,他開始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