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愛他了嗎?
蕭祈盛就不拿他當好兄弟了嗎?
夏染側身抱住太子,“不是,只是這五年發生了太多事,有些是無可挽回的。”
不單只是他變了,而是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太子轉身,靜靜的看着夏染,眸中積蓄着眸中情緒。
“殿下……唔……”
太子堵住了她的嘴,繼而是急切的索取。
翌日一早,感覺身邊的人動了,夏染伸了個攔腰而後睜開眼,見太子已經坐起了身。
“殿下,你要上早朝?”
“嗯。”
他一起,好似帶走了被子裏的熱氣,她不由縮了縮身子,“天還早吧,再睡會兒好不好?”
“你睡就好。”
夏染扯了扯他的袖子,“我想抱着你睡。”
太子回頭,見夏染眯着眼看她,一副慵懶至極的樣子。他心下一動,繼而躺了回去,把人往懷裏帶了帶。
夏染抱住太子的腰,舒服的在他胸口蹭了蹭。
“殿下,你好暖和。”
太子低頭看着夏染,“昨夜,本殿下喝醉了,可說了什麼?”
“說什麼?”夏染想了想,“沒說什麼,但做了什麼。”
太子一愣,見夏染仰頭指了指自己的嘴脣,“殿下不覺得有點腫?”
“咳咳……”太子不自在的別過了頭。
“咱們剛遇到的時候,您裝的一副不近女色的樣子,原來……呵呵……”夏染說着,仰頭咬了太子下巴一口。
“別鬧!”
“我就要!”夏染翻身壓到太子身上,故意鬧他。
太子被她鬧的沒了脾氣,最後笑着推她,“好了,本殿下還要上朝呢,難道帶着你的牙齒印?”
夏染想到太子清冷孤傲的性子,總是帶着生人勿進的氣場,結果上朝時下巴卻帶着牙齒人,估計會把大臣們逗樂。
二人正鬧着,卻聽外面有了動靜。
“娘娘,殿下還沒起身!”這是秦深的聲音。
“這個時辰也該起身了,本宮進去就行,你們等會兒再進來。”這是太子妃的聲音。
夏染鑽回被窩裏,而與此同時太子妃也進來了。
不期然看到她,太子妃猛地一愣,隨即臉色沉了下來。
“夏側妃怎麼在太子的寢宮?”
夏染挑眉,“這有什麼不對嗎?”
太子妃暗暗握緊拳頭,太子這寢宮,乃是他獨居的,包括她在內後院的女人誰都沒在這裏留宿過。
“你怎麼來了?”太子微微蹙眉。
太子妃氣急沒忍住,“她能來,我便不能來?”
太子坐起身,斜睨了太子妃一眼,而後招呼外面伺候的人進來。
夏染打了個哈欠,繼而賴在牀上。
太子妃知道再糾纏下去,太子必定要生氣,只能把心口的怒火給壓下去了。她緩步上前,把一個宮女遣走,她接替那宮女給太子係扣子。
“太子妃,不用。”太子皺眉。
太子回頭睨了夏染一眼,顯然該做這事的人沒有這個自覺。
夏染很佩服自己,居然真的睡着了,連太子和太子妃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又睡了一大覺,等她醒來,用過早膳後纔會清月宮。回去陪小寶和筱兒玩了一會兒,怡芳宮來傳說,說太子妃召見。
醒着今早的事,夏染嘖嘖一聲,直覺太子妃要找她的事。
她過去的時候,其他幾個姨娘也在。沈姨娘已經被遣出宮了,還剩下四位姨娘。那元姨娘如今懷着身子,坐在太子妃下首的位子,顯然地位提高了。
夏染在另一邊坐下,“不知太子妃召見有什麼事?”
“聽說夏側妃昨夜宿在太子寢宮?”元姨娘挑眉問。
“聽誰說?”夏染看了太子妃一眼。
元姨娘被噎了一下,“宮裏這麼多下人,自然有人看到了。”
“哦,那又如何?”
元姨娘瞪了夏染一眼,轉而看向太子妃:“娘娘,太子日理萬機,每月有半個月在自己的寢宮,其餘的時候纔會來後院。咱們只消在自己宮裏等着太子便是,斷沒有去太子那兒邀寵,甚至打擾太子清淨的規矩。夏側妃先壞了這規矩,不怕別人有樣學樣,到時誰還顧念太子的身體。”
夏染聽了這話撲哧一下笑了。
“你笑什麼?”
“原來還有這規矩,本宮進宮晚不知道,不過昨晚太子也沒趕我走啊?至於有樣學樣,那就各憑本事了,畢竟太子不是誰撲到跟前都要的。”
“你!”
夏染看向太子妃,“娘娘,您說是不是?”
太子妃臉色一沉,這話分明在說她!今早她在太子身前侍奉,可太子連個笑臉都沒有給她!
“既是規矩,便不容誰破壞!”太子妃猛地一拍桌子。
“本宮以爲,東宮的規矩該是太子說了算。”夏染涼涼道。
“本宮罰了你,若太子袒護,本宮也無話可說。”
夏染暗庵撇了撇嘴,太子還不至於公然袒護她,想來太子妃也是料定了這點,所以纔敢給她定罪的。
“下個月,還有一位側妃嫁進東宮,屆時還有兩位妾室,咱們東宮後院人越來越多,規矩絕不能亂。夏側妃,你雖有不服,但本宮也是秉公辦事罷了!”
夏染皺眉,那周嫣的事,她是知道的,可除了她怎麼還有兩位妾室。
一個太子,身邊的妃子比皇上還多,這合適嗎?
“夏側妃,你可還有話說?”
夏染聳肩,“本宮無話可說。”
從怡芳宮出來,周姨娘追上了她。
“娘娘,馬上要過年了,太子妃讓您這時候去什麼拂塵庵,又沒有說歸期,豈不是要讓你在庵中過節,這懲罰未免太重了。”
夏染只以爲讓她抄寫什麼《女誡》之類的,沒想到竟然是去拂塵庵。她自然不想去,宮裏還有小寶,她還想着留下陪小傢伙一起過年呢!
“娘娘,您找殿下說說,畢竟太子妃也要聽殿下的話。”
夏染點頭,“本宮知道了,你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