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陪葬品”她不幹了[快穿] >第 46 章 男主逼我當臥底
    京中的貴人多閒人更多,武陽侯同博安王兩家世子的那點兒事兒,一個晚上就傳遍了京中。

    武陽侯世子身受重傷的事情,傳到最後都變成了:付承樓命不久矣,世子之位馬上要落到二公子手裏。

    更有甚者,已經把付承章和北辰安和攪和在一起,揚言這是武陽侯二公子爲了世子之位聯手北辰安和設下的計謀了。

    不過流言中的主人公都懶得去關心這些,其中一位忙着在母親面前裝昏迷,另一位一大早就被人從柴房裏拽了出來,揹着荊條被他老爹押着跪在了宮門前。

    博安王的動作還是很快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武陽侯還在寧山院陪着夫人用早飯,或者說是勸着夫人用早飯。

    今早太醫來看過,說是付承樓的高燒已退,如果後面三天內能醒過來那命就算保住了。不過醒過來後會不會有別的後遺症,就只能到時候再看了。

    聽了這話,武陽侯夫人原本稍稍放下去些的心又立刻提了起來,這是什麼意思,是說自家兒子可能被砸傻了嗎?

    武陽侯夫人差點兒哭倒在了丈夫懷裏,還是病牀上“昏迷中”的付承樓悄悄瞪了太醫一眼,才讓他安慰了對方几句,讓武陽侯夫人不再那麼擔心了。

    爲了能在兒子醒來前,都有足夠的力氣照顧他,武陽侯夫人被哄着喝了一碗粥。也幸虧來傳信的人來得晚,不然武陽侯夫人這碗粥恐怕就要摔在地上。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搶在我們前面去做什麼戲?!怎麼,覺得這樣搏一搏同情,我們就會原諒他兒子了?老孃這就去把那個光長肉不長腦子的老東西按在地上打!”武陽侯夫人也是個烈性子,當場就要去後院裏拿斧子和博安王動手。

    好在某某他們眼疾手快收拾了桌上的碗碟,不然這一桌的飯菜就要被她掀翻了。

    收到管家遞來的讚揚眼神,某某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迴應他。說實話,在和武陽侯一家接觸過後,某某真的非常奇怪,他們這樣的性子,是怎麼養出北辰墨染這種男主的?

    不過她很快也釋然了,大約是先帝的基因太過強大了吧!

    武陽侯夫人很快被武陽侯攔了下來,倒不是他覺得對方這樣有失體統,而是不想讓自家夫人受累。

    “解決他們父子倆哪用得上夫人,我一人去就可以了,夫人還是在府裏照顧咱們兒子吧,保不齊承樓等會兒就醒了,若是他醒過來發現你不在身邊守着他,該有多難過啊。”武陽侯現在也掌握了對上愛妻的制勝法寶,只要把付承樓拿出來說,就一定能讓對方聽話。

    果然,武陽侯夫人一聽到付承樓的名字,一腔怒火終究是消散了。不過她還是拉着丈夫的手一番叮嚀囑咐:“你可千萬不要對那個北辰安和心慈手軟,要如何罰他得承樓醒了問他纔行,絕不能輕易就被皇上哄過去了。”

    對於當今皇上,武陽侯夫人也是心情複雜。她把對方當做親兒子養了二十年,幼時他明明很親近自己,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對方就默默地疏遠了他們夫妻,連帶着對承章也很生疏。

    一開始武陽侯夫人總以爲是自己的問題,以爲是他們對他關心過少,纔會讓對方疏遠,爲此她還想着等丈夫不忙了,一家人出去轉轉,看看風景散散心之類。

    可惜沒等她的計劃施行,對方就已經認祖歸宗,做回了皇子,很快又當上了皇帝。

    即便如此,二十年的感情總不能是假的,武陽侯夫人還時常不能把身份轉換過來,經常想着送些東西進宮去。

    但這些東西大都被退了回來,還東西的太監臉上是笑的,話裏卻隱隱在嘲諷她送的東西不上臺面,當今皇帝哪裏會缺衣衫鞋襪呢?

    就這樣,武陽侯夫人慢慢看懂了對方眼裏的冷漠,也明白了自己的兒子終究不是皇位上的那個。

    因爲這些,當付承樓回來的時候,武陽侯夫人才會那麼緊張他。她心存愧疚,想要把大兒子缺失的千倍萬倍補回來,但從前的付承樓一朝身份轉變,心思過於敏感,總愛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想同他們接觸。

    如今倒是好些了,至少不會對他們避而不見了。武陽侯夫人以爲自己終於要守得雲開,不料兒子又受了這樣的重傷。她恨不得北辰安和也像付承樓一樣,昏迷不醒躺在牀上纔好。

    於是,又對着丈夫唸叨了幾句,她才終於把人放了上朝去了。

    與父母的大動肝火不一樣,付承章聽聞此事後倒是十分淡定。爹孃在一旁商量如何處置博安王世子的時候,他還有心情從某某這裏討了碗粥慢慢喫。

    某某爲此還多看了他幾眼,心裏滿是好奇。

    付承章慢條斯理地用完了早飯,一擡頭就看見某某看過來的眼神:“十七姑娘是在好奇,我爲什麼不替兄長擔憂,又爲什麼不因博安王父子而生氣嗎?”

    某某點點頭,她實在太好奇了。

    “因爲我知道兄長一定會沒事,至於博安王父子也總有他們的歸處。”說到這裏,付承章頓了頓,“等到兄長醒來後,母親或許會領他去京郊的靈山寺還願,到時還請十七姑娘多照顧兄長一些。”

    這話說完,付承章便主動收拾了他的碗筷,然後進屋陪着武陽侯夫人去了。

    又是這樣,又是一段奇奇怪怪的話。怎麼付承章跟老大一樣,也好似能預知些什麼似的,還老給她安排活兒幹。

    如今看來,不僅是付承樓的劇情不對勁,連暗衛和武陽侯府那邊也開始出問題了。

    某某有些擔心,她叫出系統反覆確認原書的劇情,在系統再三保證給出的故事線沒問題後,她也沒能放下心來。

    而且這幾日她一直沒能和其他的暗衛們遇上,老八不知所蹤,疑似被皇帝派來監視她的老大也看不見人。某某從沒有這樣被動過,她的行動不由自己主導,反而是被人推着前進。

    雖然現在看來,付承樓已經和一些人聯手開始針對男主,但是這樣不受控制的情況,讓某某總是感到不安。

    思索了一番,她打算今晚在模擬空間裏多待一陣,至少也要把北辰墨染給的那顆解藥研究明白。

    寧山院這邊不看付承樓裝病,倒也算歲月靜好,而皇宮裏卻是熱鬧一片。

    博安王想的挺好,老早就押了兒子負荊請罪,但鑑於影響不好,北辰墨染沒敢讓他們跪多久,很快就硬是把人請進了宮裏。

    武陽侯去上朝的時候沒能和人遇上,他也不急,在朝堂上也好似沒事兒一樣半句話都沒有多說。等到下了朝,他這才特意去求見皇上,打算開始算賬。

    原本平日裏下朝後北辰墨染都是要留下幾位臣子再商議些政事的,不過今日官員們大都收到了消息,知曉博安王父子就在御書房裏等着,所以一個個走得飛快,北辰墨染當然也沒有留人。

    他領着武陽侯回了御書房後,一進門就看見那父子兩個跪的筆直,一副真心懺悔的樣子,弄得北辰墨染一陣頭大。

    “皇叔這是幹什麼,您好好的跪在朕的御書房作何?”北辰墨染連忙上前,要把人扶起來。

    但博安王推拒了他的好意,死活不肯起身:“不瞞皇上,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昨夜因一些口角,不小心傷了武陽侯世子,如今世子臥病在牀,我深感歉疚,特意帶着這孽障來宮裏向皇上請罪。”

    博安王瞥了後面的武陽侯一眼,然後一巴掌拍在北辰安和的腦袋上,厲聲罵道:“你這混賬,還不快向武陽侯道歉!”

    北辰安和雖然不樂意,但今早也是被人抓着好好講了一番利弊。他已經知道付承樓的傷極重,可能危及性命,當下再也不敢耍那些少爺脾氣,只能乖乖地向武陽侯道歉,把管家一行教他的話重複了一遍。

    他也算是個人才,明明心裏桀驁不馴,但說出的話倒是帶着滿滿的悔恨和誠意,一邊說一邊鼻涕眼淚瘋狂地流。

    武陽侯聽完心道,若不是傷者是自己的兒子,恐怕他還真會被這混球給說動。

    “哼,博安王在我面前做這些戲幹什麼,受傷的是我兒子又不是我,你們以爲在皇上這兒哭一哭,我兒子就能醒過來了嗎?”武陽侯完全不喫他們這套,“王爺嘴裏說只是一場小小的口角,可發生在博安王世子身上的口角未免也太多了些。

    “若我沒記錯,前不久貴府世子才和一位五品官員的兒子發生口角,把人打成重傷了吧?那位公子如今還臥病在牀,不知道王爺又是花了多少錢抹平了此事呢?”

    北辰墨染聽見這話,眼皮猛地一跳。這事兒連他都不知道,看來武陽侯這回是下了大手筆好好查過了他這個堂弟啊!

    不過這事兒連他都能瞞住,卻被武陽侯查出來,他的皇叔和這位曾經的養父,看來本事都不小啊!北辰墨染心裏忍不住冷笑。

    不止北辰墨染,就連博安王聽到武陽侯這話也是心下一顫。他自認那事已經被他已經處理的很乾淨了,況且當時北辰安和與人動手的時候,也不像昨天被人瞧見,卻不想還是被武陽侯查出來了。

    博安王狠狠瞪了兒子一眼,嚇得對方縮了縮脖子。

    “武陽侯這是什麼話,那位公子只是同安和玩鬧時摔了一跤,哪有你說得那麼嚴重。更何況昨夜之事分明是那妙人街的女子惹的禍,我們兩家都是受了那煙花女子的牽連啊!”博安王一扯袖子就開始落淚,那模樣比他的兒子還要真切。

    “一個妙人街的女子,竟引得兩位世子爲其大打出手,難免不是敵國的細作設計,來挑撥我們兩家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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