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陪葬品”她不幹了[快穿] >第 47 章 男主逼我當臥底
    武陽侯差點兒被博安王氣得笑出聲,這老東西肥肉長了,心眼兒也沒少。從一開始就想把過錯往那個青樓女子身上推,甚至還想拉自己兒子的名聲下水。

    兩位世子爭一女的戲碼,落在誰家都不好聽。武陽侯雖然也氣兒子不着調,但總歸是心疼更多些。況且他們侯府是在意這些虛名的東西嗎?這麼些日子,發生在他家的鬧劇還不夠人去笑嗎,再添一樁又如何?

    博安王想用名聲讓他收斂,他偏要全天下人都知道纔好!

    “皇叔此話當真,若那女子真的來歷不明,那一定要好好查查纔行!”北辰墨染本來就不想幫着處理這件事,兩邊他一個都不敢得罪,現在博安王能推出一個替罪羊來再好不過。

    若那個女子有問題最好,即便沒問題他也能讓她變成細作。

    瞧見他們如此激動,武陽侯更是覺得他們噁心。溺愛兒子縱其行兇的博安王噁心,他疼愛了二十年如今面目全非的皇帝也噁心。北辰家的人果然都是一個樣子,哪怕不是在皇宮裏長大,也脫不去一身算計。

    “皇上不必查了,昨日臣已經派人去查清楚了。那個名爲星曇的女子是自幼被家中人買去妙人街的,身世清白別無異樣,不過微臣的人去晚了,那姑娘昨日已被人在房中暗害,沒了性命。”武陽侯早猜到博安王會有這一招,畢竟對方的手段向來就是那樣的。

    他早早安排了人守在妙人街,沒想到還是沒能攔住博安王動手。不過好在他還是及時發現了星曇的死,沒讓博安王成功給那姑娘安插些亂七八糟的身份。

    武陽侯銳利的視線落在父子倆身上,博安王頓時感到了深深的壓力,而他的兒子已經開始發抖了。

    從前只聽說武陽侯打仗厲害,沒成想對方還如此敏銳。如今他的一個後招已經沒了用處,連皇上也開始向他們投來複雜的目光。博安王心下一橫,只好換了計劃。

    “那女子竟被人害死了?不知是何人竟敢在天子腳下行兇,實在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裏!”博安王先是幫着北辰墨染一陣義憤填膺的譴責,接着又道:“既然武陽侯已經查過那姑娘沒問題,那便是這孽子被美色所惑,打傷了武陽侯世子。此事千錯萬錯都是這混賬的錯,任憑陛下和武陽侯處置!”

    “父王!”北辰安和一聽,立刻急了。

    博安王一把按住想要站起來的兒子,滿面愁苦地對北辰墨染說道:“但安和畢竟是老臣唯一的兒子,還請陛下看在老臣這麼多年供養北昭大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兒上,看在安和早早便沒了孃親,無人疼愛教導的份兒,饒他一條命吧!”

    博安王話說得可憐,甚至姿態已經低到保住兒子性命即可。但在場的幾人又有誰看不出他這是在做戲呢?

    只是北辰墨染樂意陪着他把戲演下去,但武陽侯卻只想砸了他的戲臺子。

    “皇叔快別這樣說,你爲北昭所做的一切,朕和百姓自然都是看在眼裏的。”北辰墨染伸手想把人扶起來,但再一次失敗了。

    北辰安和也像開了竅一樣,跪到皇上身邊滿臉悔恨地道:“都是臣的錯,竟一時失手傷了武陽侯世子,臣有愧於父母,更有愧於陛下,還請陛下降罪!”

    父子倆商量好的一般對着北辰墨染二人齊齊叩首,那“砰”的一聲,連武陽侯聽了都覺得肉疼。

    北辰墨染一時慌了手腳,想讓兩人平身,對方也不搭理。他看起來像是沒了辦法,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武陽侯,眼底還帶着一絲哀求。

    這三人一唱一和的,把武陽侯都看笑了,見到北辰墨染把目光投向自己,他才整了整衣袖答道:“兩位既然如此說了,那陛下自可按律法降罪了。”

    北辰墨染暗地道苦,按照律法那他這個堂弟可就要被流放邊疆去受罪了,那個地方可是武陽侯當初的駐守之地,到時候怎麼折騰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這麼一來,跟要了北辰安和的命,也沒有兩樣了。

    北辰墨染愁的很,早知如此他當初就該尋個機會把皇叔手裏的產業,收一些回來纔是,也不至於如今兩頭爲難。不過今天這事兒利用利用,或許也能讓他有所收穫。

    這麼想着,他又開口了:“按我們北昭律法,像安和這樣的情況是要被流放邊疆的,但是安和從小身子便弱,恐怕經不起流放之苦。

    “這樣吧,朕念在安和此次也是一時失手,並非有意,先免了他的流放,就等承樓醒了,聽聽他這個傷者的意見再說。這幾日安和在府中禁足,不可外出。一切都等承樓醒了再看?”

    最後,北辰墨染還不忘問問武陽侯的意見:“武陽侯覺得如何?”

    “哼,事到如今,皇上還問臣作何呢?便等我那苦命的兒子醒過來吧,只望我家承樓能早日甦醒,若是到時他的身子出了什麼問題,就請博安王商量好怎麼解決吧!”雖然事情是按照武陽侯的想法發展下去的,但他心裏半分高興都沒有,只想放些狠話來刺激一下幾人。

    武陽侯的話一說完,其他三人神色各異。北辰安和是悄悄鬆了口氣,但博安王卻從中聽出了不對勁,面色難看地思索了起來。

    武陽侯懶得去猜這些人的想法,只在皇帝幾句似真似假的寬慰聲裏告退了。

    雖然回寧山院的一路上,武陽侯心情都不好,但一回府他卻被愛妻和小兒子歡歡喜喜地迎進了屋裏。

    “咱們承樓醒了!”武陽侯夫人把丈夫拉到屋子裏,語氣中滿是歡喜。

    武陽侯先是一愣,這才後知後覺般驚喜道:“真的,不是說還得再等等嗎?”

    嘴上滿是不敢相信,但武陽侯的腳已經不由自主地邁向了牀榻邊。牀上頭纏繃帶,正一口一口艱難嚥下湯藥的,正是已經甦醒了的付承樓。

    “父親,剛剛聽母親說你進宮去了,不知道博安王父子怎麼說?”三兩口喝完了某某端來的藥,付承樓趕在武陽侯開口前,先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剛剛,叫我什麼?”還沉浸在兒子終於甦醒的驚喜之中沒緩過來,對方又給了自己更大的驚喜。武陽侯一時間,都要以爲自己是在做夢了。

    付承樓一開始沒懂他的意思,只能皺着眉再叫了一次:“父親,怎麼了?”

    而後,他便看見那個在外面從來威嚴不苟言笑的父親,瘋了一般扯着母親的袖子轉了兩圈,然後興沖沖地跑去了屋子外面。

    付承樓一頭霧水,用眼神向武陽侯夫人尋求答案,然而對方只是雙脣緊抿,帶着一絲尷尬地朝他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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