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是護着她，越說明你心虛啊。現在她身邊有蕭擎寒，還有孩子，有你什麼事兒？”
赫夫人的每個字都精準擊中了要害。
赫連城的心壓抑得快喘不過氣來，他的手怔然鬆開，好像什麼都抓不住。
“怎麼，被我說中了？”
赫連城擡頭：“我只是想試試，如果當初我站在夢歡那邊，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莫夢歡、莫夢歡，又是她。她都死了，你還想怎麼樣？你想要我也死，給她償命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去給她償命！”
赫夫人愣住，嚇得一個字說不出來。
赫連城漠然離開病房，步伐艱難異常，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當初莫東陵說過：“留着他這條命，餘生都活在愧疚當中。”
他的心已經千瘡百孔，滿目蒼涼。
——
光源集團的股價一直在暴跌，完全止不住。
第二天，赫連城就跟蕭遠一起出現在光遠集團，蕭遠直接宣佈赫氏入股光遠集團。
有了赫氏，光遠集團的股票才控制住了。
蕭遠坐在蕭擎寒的辦公室，轉動着椅子，心情非常的好。
他偏過頭看着赫連城：“坐啊，以後光遠集團就是我們的了。”
赫連城站在一邊，面無表情：“過幾天就是莫家項目的競標，你怎麼打算的？”
“我當然是支持你了。不過爲了避免閒話，光遠集團也會提交一份競標書。只不過走個過場而已，莫東陵不會選現在的光遠集團。”
“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赫連城不想繼續呆在這裏。
他下樓，回到車上，看了一眼手機點開施唸的電話，卻一直沒撥出去。
他揉了揉太陽穴，陷入糾結。
他給莫小西發了一條信息：“最近念念，跟你有聯繫嗎？”
“連城哥，既然你都決定跟蕭遠合作，又何必問女神的消息。沒必要。”
莫小西看到這條消息，心底略微有些失望。
赫家入股光遠集團的消息，她看到了。
不知道現在女神是什麼心情，她也不敢問，畢竟什麼忙都幫不上。
她放下手機，然後拿着端着水果盤，去樓上書房找莫東陵：“大哥，喫水果。”
男人擡頭：“有事就說。”
“我沒事就不能來關心關心我大哥嗎？你是我親哥啊。”
“親哥也不會走後門，別問。”
莫小西氣鼓鼓，他怎麼知道自己要問什麼。
她跺了跺腳：“赫家現在是不是呼聲最高？”
“嗯，是。”
“大哥，你要選赫家嗎？”
她記得大哥會對付赫家，怎麼會選擇赫家的標書？
莫東陵停下來，細眸幽幽：“我是個生意人。”
又是這句話，莫小西氣得不行。
每次都是這樣，她一邊喫水果，一邊說：“既然大哥你是個生意人，那麼你就應該明白，選擇赫家是一筆賠本的買賣。”
“你知道什麼是賠本？”
“大哥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嗎？”
“我只是實話實說。”
莫小西氣得把水果咬得咔嚓咔嚓響：“大哥，你肯定有什麼祕密計劃，赫家最後肯定不會中標。我猜的對不對？”
“怎麼說？”
莫東陵放下手裏的文件，擡手準備喝水，發現杯子裏面沒水了。
莫小西馬上狗腿的過去幫忙接水，再放在他手邊：“大哥，因爲你說過啊，會讓赫家付出代價。這次爲了莫家的項目，赫家在這裏投資了不少，再加上現在光遠集團的股份，也是一大筆開支。如果競標失敗的話，赫家會大傷元氣。”
莫東陵擡了擡眼皮，拿過杯子轉了轉：“腦洞可以，以後要是當不了雕刻師，出去寫劇本吧。”
莫小西：“...”
感覺自己被罵了。
她哼了一聲，碎碎念：“你就告訴我嘛。”
“不能告訴你。”
莫東陵拒絕得很乾脆，氣得莫小西拔腿就走，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聲音：“她不會有事的。”
“那光遠集團呢？”
莫東陵細眸微眯：“做人不要太貪心。”
莫小西翻了一個白眼，拿着水果盤子走了，女神沒事就好。
想要他大哥說一句話比登天還難。
不過大哥但凡是說出口的話，一定會實現的。
希望這件事快點過去吧。
——
蕭傢俬人醫院。
蕭遠坐車回到這裏，剛下車的時候外面就有記者拍照，他露出溫和的笑容：“老爺子需要靜養，希望大家不要打擾他。”
隨便找了一個藉口，就阻止了記者想要採訪老爺子的想法。
蕭遠走進醫院，表情頓時變了：“加強四周的巡邏，一隻蒼蠅都不能放進來。”
現在是關鍵時期，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
“是，先生。”
蕭遠直接去了頂樓，站在老爺子的病房門口，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
他戴着口罩，捂住口鼻走進去。
病牀上躺着一個形如枯縞的老人，牀單都很髒了，傳出很難聞的味道。
“把電視打開。”
蕭遠看着老爺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光遠集團現在是我的了。蕭擎寒，現在就是一條喪家犬，生死未卜。”
電視打開，上面播放着光遠集團更換主人的新聞。
蕭老爺子看着電視裏的畫面，頓時氣得舉起手，但是嘴巴說不出來話，只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老爺子被氣的中風，現在生活不能自理。
唯一的一口氣，都是對蕭遠的恨意。
“你也很開心對吧，以前你不是很想讓光遠集團出事麼？現在我做到了，你應該開心纔對。”
蕭遠嘴角冷勾：“我知道你現在恨我恨得要死，不過你現在還不能死，讓蕭擎寒給你陪葬吧。”
他看到老爺子的慘狀，心情又好了很多。
忍受不氣味，他走出來。
蕭遠放下手帕：“派人去收拾一下，讓他多活兩天，免得死了。”
“是，馬上去安排。”
這段時間，因爲先生的吩咐，故意忽視老爺子的照顧，逐漸就變成這樣了。
蕭遠站在走廊外面，眼角餘光看到了一個小孩子。
他挑眉，腳步一轉去了另外一邊的房間，他差點忘了王楚楚的存在。
他站在門口，聽到裏面的傳來王楚楚說話的聲音：“謝謝哥哥的打賞，麼麼噠。”
“等下再唱歌，馬上馬上。”
蕭遠打開門，看到王楚楚穿得很清涼，在鏡頭面前擺着動作，他眼底閃過一抹鄙夷。
助理看到這裏，馬上敲門。
王楚楚回頭看到蕭遠的時候，跟見鬼一樣，連忙把直播關了。
她一臉緊張的站起來：“蕭、蕭先生。”